一聽是凌荀的聲音,蘇昕微微愣了愣,情緒雖然有些波動,卻已經不似以前,微微涌動過後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原來不愛一個人之後,是這麼美好,不用爲他而傷心而難過,更不用卑微的等待著他的愛,現在這個樣子她實在是舒心。
“有什麼事情嗎?”情緒一平靜下來,蘇昕的聲音也變得冷淡,她不會再讓這個男人來傷害自己。
“開門,別讓我說第二遍。”凌荀聲音又冷了幾分。
蘇昕有時候在想,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冰中長大的,爲什麼他的表情能如此的冷酷,聲音能如此的冰冷,難道他不怕自己的冷漠凍傷了別人,也凍傷了自己嗎?
把房間裡最亮的吊燈開了,下了牀,整理了一下睡衣,踩在軟軟的地毯上,去開了門。
凌荀穿著白襯衫西裝褲,襯衫的領口已經被他扯的歪歪斜斜,平時整齊的頭髮也亂了幾分,幾絲不羈的髮絲正撫摸他的額頭。
見開了門,凌荀冷冷的看了一眼蘇昕,就管自己進了房間,蘇昕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也只好跟上。
凌荀環顧了一下房間,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
“今天歐陽景跟你說了什麼?”凌荀看了幾眼蘇昕,一條白色簡潔的真絲睡裙,黑色及腰長髮披灑下來,羸弱纖細,這麼一看,彷佛剛被驚醒的女神一樣,看她沒有像往常一樣迴避,漂亮的臉上一片當然,這讓他心裡升起幾分驚訝。
“沒說什麼。”蘇昕不想讓自己彷彿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凌荀面前被他批評,走到離凌荀最遠的一沙發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