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重櫻滿足的揉了揉肚子,“主人,你方才說上路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是找到了出口不成?”
云鹿還沒來得及搭話,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不好!”青居低喝一聲,立即起身拉住了身旁的砌芳重櫻,“公子,快!”
相視一眼,云鹿立即拽下了腰間的荷包攥在手里,抓住砌芳的手便走。
四人方才上了屋頂便被瞬間圍堵過來的人包圍了,標志性的白衣,不用看也知來者何人了。
“該死!沈浚之這個混蛋?!痹坡沟椭湟宦?,將砌芳推到了青居身旁,“青居看好砌芳,重櫻一會兒看我的命令行事。”
“是?!鼻嗑右姥苑鲎×似龇?。
重櫻皺著眉,一臉的不悅,“居然來的這么快,真是討厭鬼。主人,你說過的一定不能回去的?!?
“放心,咱們不回去?!痹坡剐χ呐牧伺闹貦训募?,巡視一周看到天空那抹盡快移動過來的黑影,安下心來。
“不回去?這恐怕由不得你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鹿溪白一怔,揚眸望去,人群散開,海童并著池雨飛身走了出來。
看著屋頂上那幾抹熟悉的身影,海童冷笑,“沒想到你真的這么大膽居然堂而皇之的進城來騙吃騙喝,只可惜被主人揭露了?!?
池雨擔憂的開口,“小鹿,你走不了的。師父馬上就要來了,你……”
“池雨這是在擔心我么?”云鹿輕輕勾唇,眸光卻望向了海童,“原來在游風頂還是有人真心為我的,如此我也算是沒有白來這一遭?!?
海童見狀深吸一口氣,死死地握住了掌心。
一聲鶴唳破空而來,巨大的羽翼扇動的風將圍堵的眾弟子嚇了一跳紛紛閃身躲避,那這巨大的黑鳥俯沖而下。
只是眨眼的功夫四人便坐到了鳥背上,盤旋在半空中竟像是占了半邊天幕,大到可怕。
云鹿沖下方的人揮了揮手,另一只手不著痕跡的解開了錦囊外的系帶。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這錦囊之上了,希望這東西能真的有用。石茶說情況緊急的時候再說,按照她的生存現狀此刻應該是最為緊急的時候了。
系帶很輕松便拉扯開來,就在云鹿準備打開錦囊的時候,手腕突然被緊緊握住,涼薄的體溫暈染開來,驚的云鹿心都涼了。
郁懷雪?!
這變態怎么來的這樣快!怎么可能!
半截手臂之后整個人慢慢顯現,霜白的衣衫在夜色下分外醒目,俊美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眼眸卻能將人灼燒殆盡。
明明是沁涼的體溫,云鹿卻覺得被碰到的地方像是著了火,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甩開,當然她也這么做了。
動作有急又快,那手卻如烙鐵一般抓的死緊。
“還想跑?云鹿,你……”
話未說完,那人突然扭動手腕,冒著被折斷的危險絲毫沒有停頓,清晰的聽了一聲骨響郁懷雪瞬間松了手。
就在這松手的瞬間,云鹿打開了錦囊。
微光一閃眼前的人突然不見了蹤影,郁懷雪伸手抓去,只聽得撕拉一聲,除了掌中的半截衣袖哪里還有那幾個人的蹤影,就連翠涂雄鳥也一并不見了蹤影,瞬間。
眾人看的傻了眼,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