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你膽子真是大,朕已經給過你多次機會,可是你偏生不好好珍惜,不珍惜不說,你還這般逆天命而爲,你拿回妖王元神又如何?在你眼裡,還將我視爲天帝嗎?難不成你想做這天界的主人!”
天帝一直就對修爲極高的容華帝君存有戒心,好幾次容華帝君已經表明自己無爭權要勢的心,他雖表示,別人卻是不信。再說天界這天帝本就不是什麼天命所歸,全都是修爲得道者能力超羣者品德修習者中有能者居之。
千年前,容華帝君雖只是一介神君,但是能力已經是天界衆仙家中的佼佼者,當時的天帝雖也能力不凡,只是趕容華帝君還遠遠不夠。只是這帝位的最後,容華帝君沒有坐上這天界的帝主,而是讓現在的天帝即位,其中的曲折緣由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容華帝君也不曾想過他會爲一個女子做到這般,先是偷偷幫著她改了命格,隨後又違背天命救了她,這一切的一切落在天帝眼裡,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陰謀,所以無論他開口解釋多少遍,想這天帝也是不會相信,倒不如開門見山的說:
“天帝,無論你信與不信,容華從來沒有半點覬覦這帝位的心,何況容華現下也是個元神不完整的仙家,天帝大可放心容華。”
天帝負手而立,聞言有些詫異,回頭看向容華帝君,面色雖緩和了些,可是眼眸裡的冷冽卻半分不減。
想這容華帝君應是知他心裡所想,是他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不過他已是這天界的主人,事事都得爲這天界著想,就算這裡面有些他的私心在裡頭,可也不爲過,幾次三番下來,容華帝君確是沒有想要這帝位的心,他的心也安了些。
心是安了,只是眼前又有些難題上來,他下了天令要將桃桃關押三日,可是三日之期未到,容華帝君卻私自將人放了出來,要是衆仙家知道後免不了的容華帝君要受一番懲罰。
容華帝君見天帝在沉思,心裡也明瞭他在擔心什麼,心頭一鬆,身體往後傾了些角度,自知自己的傷,出言時也有些虛軟無力。
“天帝,該怎麼懲罰的你就怎麼懲罰我,我不會說上半句,但是放過桃桃,她不是魔頭,她的本體還是仙家。”說完輕咳幾聲。
天帝見他這番模樣,也不忍心再繼續說些什麼,畢竟能收下妖界之王的功勞全數在容華帝君身上,俗話說功過相抵,他這功大大的蓋過了這過,只是知道功的人少而知這過的人卻是一衆仙家。
“你傷了妖王亦是自傷,現下,妖界等同於沒了領頭人,很快也會散得像一堆散沙,你的元神留在桃桃的夢裡,何不再進一次她的夢裡將元神拿回來,只是那樣對她傷害極大,不過要是魔界魔君不手下留情,她恐怕……”
“好在他手下留情了不是。”
“容華帝君朕問你,你現在可還願意娶寧芊仙子?”
容華帝君伸手捂住嘴脣,輕咳出聲,他說:“沒遇上桃桃之前,我一直覺得我會娶她,與她成親做世世夫妻,只是,我知道那不是愛,如果桃桃能想起我,我還要煩勞天帝幫我退了這親事,只是我也怕這事傷害到寧芊仙子,待我與她說清楚之後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