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是再留下來的話,只怕顧浩楠還會邀請我一起吃晚餐,到時候我還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推脫。
不過現在逃出來,就好多了。
最近可能是想得太多了,人也消瘦了不少,我選了一家不錯的餐廳,泊車后上樓。
一個人寂寞得很,我看著空蕩蕩的桌子,嘆了口氣:“服務生,給我上兩份單人套餐,要最火。爆的那個就行。”
我也是從來都沒吃過,只是隨便叫了兩個,倚靠在椅背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直到兩份套餐送過來以后,我才心情好一點,打算要吃飯的時候,就看到門口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我真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我下意識的垂下頭來,吃著自己面前的牛排和意面。
“這不是白雪嗎?一個人點了兩份,胃口還真是不錯呢。”
本來我想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所以根本沒打算看他們,偏偏我怎么都躲不過,卻要他們來跟我說話。
“我的事情貌似跟你沒什么關系,請不要影響我的胃口。”
我只是簡單的回了她這么一句,輕輕的切下來一塊牛肉,絲毫表情都不屑露出來給他們看一眼,對我來說,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屑和他們之間有任何的關系。
“謹言哥,你先過去坐吧,我還有幾句話想要跟她說,這是女孩子的事情,不想讓你聽到呢。”
歷謹言還真是聽話,竟然直接離開了。
陸小喬都已經是結婚生子的人了,卻還要說這樣的惡心話,我緩緩抬起頭,直接把手里的刀叉擺放在桌子上,對服務生招了招手。
“您有什么事情嗎?”
我指著陸小喬開了口:“這個人一直在我的桌子旁邊羅里吧嗦的影響我吃飯,能不能麻煩你把她帶走?”
服務生臉上露出一點難色,兩邊都是客人,可想而知他有多為難。
我已經花了錢了,要是他不能給我一個安逸的解決辦法出來,我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這……”
“別這那的了,把你的經理叫過來。”
我直接對他揮了揮手,在這種時候,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難道你不想知道有關奶奶的事情嗎?”
話說完,我對服務生擺了擺手,讓他先離開。
不過我卻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看著眼前這個人,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根本不想跟陸小喬說什么,但是她要是非用奶奶來跟我說的話,那我真是沒什么辦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謹言哥的女朋友嗎,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吃飯,還點了兩份?”
陸小喬咄咄逼人的口吻,對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只是讓我惡心的吃不下去而已。
“沒想到,你竟然這么頹廢,就算是謹言哥不要你了,你也不應該自暴自棄,看你自身的條件還算是不錯,這樣實在是有點可惜了。”
不得不說,陸小喬這個人還真是有點欠揍。
我捏著餐刀,緊緊地捏著手指都已經泛白了。
“如果你要是不說跟奶奶有關的事情,請你滾蛋。”
我十分有禮貌的說了一句臟話,甚至都沒看她,直接一刀插在她面前的牛排上,餐刀和盤子發出清脆的響聲,看到陸小喬渾身顫抖起來。
我頓時笑起來了,她不過就是個紙老虎而已。
“你竟然敢用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我會讓你知道,你以后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奶奶,除非我死了。”
陸小喬扔下這么一句狠話,轉身就走,我心里的怒火已經到了極致,卻沒有辦法直接對陸小喬做什么事情,直接把餐桌上的東西掀翻在地上,從錢包里抽出錢扔在桌子上。
即便是餐廳里所有的人都是盯著我看的,也讓我覺得沒有什么大不了,只是那個人的目光,看得我心里煩的要命。
即便是這樣,我始終都沒有辦法回過頭去看他一眼,這個男人目光實在是太尖銳了,讓我沒有辦法對視。
我轉身朝著外面走去,心里煩悶得很,沒有我想象中的追出來,也沒有任何安慰,只能是一個人朝著外面走。
上了車,我哪里都不想去,甚至連家都不想回,于是,我開車來到了后海,這里有不少的酒吧,只有能在酒吧里,我就好像回到了一塊屬于自己的地方。
坐在喧囂的酒吧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兩杯酒下肚,已經打發走了三四個前來搭訕的人。
正心煩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走了過來,他在我的旁邊坐下來,看著我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
“你是白雪小姐?”
這個人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看來不是以前的客人就是在新聞上見過我,這倒是沒有什么關系,只是在這種時候遇到這種人,要是以前的客人,必然會對我的生活造成一定的影響。
我微微一笑,慢慢的轉過頭去。
“真是抱歉,不知道您是……”
看著這個人的臉色并沒有任何改變,看得出來,他的心里想的很簡單,只是跟我打招呼而已。
我微微一笑,直接面對著他,看著他臉上微笑的模樣:“我們以前有幸見過一面,那個時候有機會和你一起喝一杯,還真是我的榮幸。”
他這么一說,我就已經十分確定了,這個人就是我曾經的客人。
不過我卻只能裝作不知道,輕輕的笑了一下,什么都沒有說。
“今天能在這里遇到你,真是巧合,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喝杯酒?”
聽到他這么說,我愣了一下,側頭看過去,微微一笑:“還是不必了,我只是想一個人喝點酒,然后就回去了。”
其實我是開車過來的,本來就是打算喝三杯的,這樣不會暈也不會算作是酒駕。
他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這對他來說,拒絕是很沒有面子的吧。
“我只是想要請你喝一杯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他有些落寞的一直手輕輕的摸著酒杯,看著眼前的酒水,聲音很小,不過我隱約聽到一點,剩下的都是看他的唇語差不多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