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做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秦朗捏著下巴,一臉認真的道:“畢竟你以前的做飯水平還是歷歷在目,那味道也是讓人難忘。”
這一句話惹得程媛不高興了,她放下了手中的鏟子,一臉傲嬌的道:“既然你對我做飯做菜這么不信任,那么你來呀,我就不信你會比我強!”
雖然她做菜技術的確是不怎么樣,但經過這幾年生活的練習,也是可以下咽的了。
秦朗挑眉點 頭,他順勢接過了程媛手中的鍋鏟,道:“那今天我就給你露一手。”
程媛鄙夷的看著秦朗,心中是不相信秦朗當真是會做飯,畢竟曾經的秦朗可是油鹽不沾,但是程媛就是忍不住想看看秦朗是不是真的會個一手兩手的,如果真的會,那么今晚的晚飯有著落了,不用吃她的黑暗料理,如果不會,那也有很好的機會嘲諷秦朗。
于是程媛將身上的圍裙接下,秦朗先是套進了頭,而后跟程媛說:“幫我系上。”
“好呀。”程媛笑瞇瞇的說著,卻是在系的時候下了狠手,用力的拽了繩子,秦朗悶哼一聲措不及防的下意識朝后退一步,“程媛,你這是幫我系圍裙呢還是要殺我呢?”
“我在逗你玩吶。”程媛笑嘻嘻的道:“好了好了,你快做飯吧,我好餓阿。”
秦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都是孩子媽了,怎么還像是個孩子一樣,秦朗本是將切菜這個任務交給了程媛,但是看見程媛切出的那大大小小的塊頭,最終還是放棄,換做自己動手,程媛看著秦朗那將菜切的差不多大小一致的狠是熟練的樣子,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問道:“秦朗,這幾年不見難道你去進修廚師了?”
秦朗白了她一眼,道:“我很早就會做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想了想,覺得也是,以前他們還在上學的時候,秦朗就很是用功,每天將自己的生活安排的狠是充實,再加上學校的飯菜很不錯,所以秦朗根本就沒機會展示他的廚藝。
將菜切好后,秦朗便正式開始炒菜,雖不比酒店大廚那樣顛勺顛鍋,但是那炒菜的姿勢她還是要給滿分。秦朗將炒好的菜先是放在一邊,程媛忍不住拿起筷子嘗了涼快,這一嘗程媛不禁睜大了眼睛,這味道還真是很棒,“秦朗,你不去當廚師還真是屈才了呢!”
秦朗對于這個夸獎是十分的滿意,他道:“等我那天失業了,找不到工作,或許我就會去當廚師。”
那菜味道當真是十分的好,吃了一口程媛還是想吃第二口,正當那筷子伸過去時,秦朗一個勺子橫過打斷,“等會兒弄完了再吃。”
“反正只有我們兩人吃,現在吃和等會兒吃不都是一樣的嗎。”程媛咕噥道。
“不一樣。”秦朗傲嬌的道:“這是我做的菜,我說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
“好好好,那就等下吃。”程媛妥協了,秦朗轉身準備去抄第二道菜,但是突然,程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夾了一口菜吃下,而后放下筷子跑出了廚房。秦朗楞了楞,看著程媛離開的方向失笑,這人還真像是長不大一樣。
嬌嬌看著秦朗與程媛這么歡快的氣氛,特別是程媛那久違的真摯的笑容,她的心就很高興,那股子如果秦朗真的是她爸爸就好了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秦朗將所有的菜弄好后,嬌嬌聞著那菜的香氣坐在了桌子的旁邊,程媛好奇的問:“嬌嬌,你不是在外面吃 過漢堡了嗎?怎么也湊過來了呀?”
“我…我又餓了。”嬌嬌道:“我想吃秦朗爸爸做的飯菜。”
秦朗道:“好,嬌嬌嘗嘗我的手藝,再多吃點。”
程媛將幾人盛好飯,然后坐下,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夾菜吃。秦朗夾了一塊排骨放在程媛碗中,他道:“最近你應該挺忙,多吃一點。”
程媛頓了頓,看著那一塊排骨,莫名的,眼眶一熱,“謝謝。”
這一頓飯,是程媛這么多年以來吃的最幸福最開心的一頓飯,好像再給她多少碗飯,只要秦朗在身邊,只要有秦朗做的菜,她都會全部吃下。
似是拋開了其他的事宜,秦朗看著身邊的程媛與嬌嬌,就覺得如果身后不是背負了商場上的那么多的事宜,如果可以重來,他沒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其實當一個普通職員,有個朋友的家庭也是再好不過。可是命運已然如此,他也只能像那萬萬千人一樣,頑強的抵抗著命運。
只是對于程媛之前的那句話,他至今明白不了,什么叫:你知道了?程媛一定有事瞞著他,且這件事一定是關于嬌嬌,對于嬌嬌他一直有一種親切感,而且程媛與他說的嬌嬌的身世他也是不太相信的。故而秦朗心中打算將這件事弄明白。
吃完飯后,程媛便收拾著碗筷去洗碗,嬌嬌與秦朗便在客廳玩耍著。
‘啪!’廚房里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秦朗一怔,立馬起身走到廚房,只見程媛正蹲在地上撿著碗的碎片,卻是在他剛到的那一刻,程媛不小心劃到了手。
秦朗立馬上前將程媛拉了起來,他看著程媛那被劃破的手,莫名的狠是生氣,他冷聲道:“程媛,你是笨蛋嗎?”
那傷口的血源源不斷的往外冒,雖然秦朗著聲音很是兇狠,但是在程媛聽來卻很是溫暖。秦朗深呼一口氣,將程媛拉出了廚房,因之前這是秦朗的住處,所以秦朗清楚的記得家里是有醫藥箱,四處找了找,秦朗找到了醫藥箱,而后為程媛先是擦去了血,而后上酒精再包扎。包扎好后,秦朗一邊將醫藥箱收起,一邊道:“虧得你還個母親,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帶著一個女兒,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我就是照顧不好自己。”身后的程媛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她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的照顧自己,照顧嬌嬌,可是我一個人真的很累!”
秦朗身子顫了顫,心也隨之一緊,他將那醫藥箱放下,回過視線看著程媛那哭泣的面龐,心中當真是莫名的難受,也許當初若不是洛桑桑從中作梗趕走了程媛,或許他們早就已經結了婚,如今是他在照顧著她們母女。
嬌嬌看見程媛哭了也是立馬上前抱住了程媛,“媽媽不哭,嬌嬌可以照顧自己,不用媽媽操心。”
秦朗喉嚨梗了梗,深呼一口氣,抽出了一張紙為程媛擦了擦眼淚,他輕聲道:“程媛,別哭了。”
然而程媛下一秒動作卻是抱住了秦朗的脖子,秦朗背脊一僵,程媛道:“不要推開我……秦朗,我只是想借一個肩膀,不會借很長時間。”
微微嘆了一口氣,秦朗便也不再說什么,也沒有推開程媛。
客廳不知為何,瞬間顯得有些空曠,客廳的落地窗并沒有關上,秦朗看著那窗外的景象,卻是眸光一凝……
另一邊,還在S市的方溫柔,在下午慶典結束后并沒有久留,因為秦朗已經離開,她并沒有開車來,所以還是決定打車去片場,晚上還有晚戲要拍。在學校門口等候著出租車的時候,一輛再熟悉不過的跑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是顧良辰的車。
顧良辰先是下車走到了方溫柔的面前,問道:“這位美女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方溫柔白了他一眼,道:“原司機臨時有事離開了,所以我就一個人咯。”
“哦?”顧良辰挑眉:“那如果美女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方溫柔佯裝看了他身后的車,而后不情愿的點點頭,道:“既然你這么誠懇,那我就勉為其難的乘一次就好,畢竟不是誰的車我都會坐。”
顧良辰失笑,紳士般的走到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紳士般的伸出手,道:“美女,請。”
方溫柔背脊一直,便氣質高昂的走了過去,而后進入車里,不得不說,這兩人當真渾身上下都是戲。
車子行駛在路上,方溫柔道:“你演講的樣子倒是跟以前一樣,沒變,儼然一副優秀學長的模樣。”
顧良辰挑眉,又略帶些遺憾,“我以為你會說,如今演講的時候比從前更具有成功人士的魅力呢。”
方溫柔撇了撇嘴,道:“你可真是不謙虛。其實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顧良辰問。
“其實不論是你曾經每一次的演講,還是這一次的演講,事實上都沒有幾個人認真聽。”方溫柔看著他,“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顧良辰當真就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
方溫柔是很喜歡吊著別人的胃口走,驀了一會兒,她道:“因為人家都去看你這張顛倒眾生的臉了呀。”
顧良辰一滯,怎么覺得又被方溫柔給戲耍了,但是他又道:“你也跟他們一樣嗎?”
“我?”方溫柔坐直了身子,她強調:“我跟她們當然不一樣,我有好好聽你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