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宋婉瑜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方溫柔,你一定不要有事?!鳖欍裤揭不帕耍澳阋怯惺?,我怎么像顧良辰交代阿……”
宋婉瑜焦急著,完全沒有在意顧憧憬的話。顧憧憬腦子一時的混亂,為了讓方溫柔醒來,他便隨意的說著,“方溫柔,顧良辰其實沒有消失,他也沒有離開你,他一直在等你,他很快就會回來找你,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事了他也活不下去!”
說話間,救護車也趕到了現(xiàn)場,方溫柔還是沒能醒來,醫(yī)生護士將方溫柔抬上了救護車,宋婉瑜和顧憧憬也跟了上去。
急救室的門口,兩人連帶著民警與劇組的人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走廊的另一頭,秦朗與方溫涼此刻也焦急的趕來。
兩人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一收到消息便是急急忙忙的朝著醫(yī)院趕來,方溫涼開車,一路上闖了許多紅燈,與死神無數(shù)次的擦肩而過……
“溫柔怎么樣了?”秦朗剛到這,便是質(zhì)問著眾人方溫柔的情況。
也許是跑的太快,秦朗的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宋婉瑜還是第一次看見秦朗這么焦急,這么慌亂無措。而他身邊的方溫涼亦是如此,宋婉瑜心中有些酸,她真的很羨慕方溫柔有這么多人愛她心疼她,“溫柔還在里面急救,還不知道情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狈綔貨鰡栔昂煤玫娜藨?yīng)該在片場拍戲阿,為什么會落水呢?”
總導(dǎo)演道:“溫柔在開拍前邊出了片場,還打電話給我請假,說是要跟秦總您去醫(yī)院做孕期檢查……所以我就同意了?!?
“孕期檢查?”秦朗皺眉,“我什么時候要帶溫柔去醫(yī)院做檢查了?難道你不知道我中午還在片場跟溫柔在一起嗎?我如果要帶她去醫(yī)院的話,走的時候就會將她直接帶走了!”
“秦總你別急?!彼瓮耔さ溃骸笆虑槠鋵嵾€另有蹊蹺?!?
秦朗又看著宋婉瑜,“什么蹊蹺?”
宋婉瑜便將中午的事告訴了方溫柔,從碰巧聽見方溫柔打電話開始到跟蹤她到河邊瞧見那面包車的事,全數(shù)告訴了秦朗。
秦朗聽后眸光暗了暗,心情很是沉重,就在這時,急救室里的醫(yī)生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病人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在水中待得太久體力有些節(jié)支,醒了后休息兩天便好。”
眾人松了一口氣,幸虧方溫柔沒事,不然秦朗若是發(fā)起火來,估計他們在場的人責(zé)任一個都躲不掉。
方溫柔沒事了,秦朗卻是又問道;“那孩子呢?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
“孩子也沒事,只是胎像有些不穩(wěn)定,同樣是修養(yǎng)一段時間,按照藥房定期吃藥就會好?!?
秦朗這才放心下來,方溫柔的安危固然重要,但若是孩子沒了,那估計方溫柔醒來也會發(fā)瘋。
方溫柔被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只是還沒有醒來。秦朗將宋婉瑜喊到了病房外,“婉瑜,你還記得那輛面包車的車牌嗎?”
宋婉瑜皺眉,搖了搖頭,“車牌的整個號碼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開頭,是QG0.”
“QG0?”秦朗自來到了這醫(yī)院,眉頭便沒有松懈下來,他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去幫我查云溪路路段今天中午的車流量,給我找出牌照開頭是QG0的面包車!”
電話掛斷后,幾人便在這病房外的長椅上等候著,不多時秦朗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低沉,“秦總,云溪路今天中午十二點到兩點期間攝像機機器在維修,沒有錄像。”
秦朗攥緊了手,看來對方還是有備而來,“云溪路查不到,那就去給我查全市!只要牌照是QG0的,還有是面包車,一個都不要給我放過,知道嗎!”
對面很忠心的應(yīng)著,“是?!?
“秦總,這樣找不回很麻煩嗎?”要知道,一條街每天的車流量就 很大了,更別說是一個市了,若是這般排查的話,估計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查到。
“我相信我的人?!鼻乩蕝s是這般回答,只是那眸子依舊是十分黑暗。
秦朗并沒有相信錯人,只是一個小時的時間,秦朗的人便得到了消息,只是那消息卻完全出乎秦朗等人的意料。
據(jù)新聞報道,今天下午在郊區(qū)有一輛面包車爆炸,并沒有人員傷亡,消防隊趕到事發(fā)地將火撲滅,在那爆炸地的廢墟旁找到了一個燒焦了的車牌,通過了那隱隱的印記,看出了車牌號,而那車牌號就是QG0開頭!
果然是事先計劃好的,竟然計劃失敗后的逃跑路線都規(guī)劃好了,秦朗當(dāng)真是氣憤不已,連這最后的線索都中斷了,那么想要找那一群人更是大海撈針,而那群人一日不除,方溫柔的安全就保障不了,難以確定那群人下次會在什么時候再度對方溫柔出手!
傍晚十分,方溫柔醒了過來,秦朗在她床邊守候著,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秦朗那焦急的面龐。一瞬間,她覺得此生無憾。
“溫柔,感覺好些了嗎?”秦朗關(guān)心的問著。
“我沒事。”方溫柔道:“我睡了多長時間?”
“一個下午。”秦朗回答。
方溫柔撐著身子試圖起身,秦朗見狀立馬幫著方溫柔起身,她半靠在床邊,“我和這地方還真是有緣,三天兩頭的要進來住幾天?!?
方溫柔這般的自嘲讓秦朗很不是滋味,這一段時間,方溫柔受到的傷害實在是太多,歸根結(jié)底就是由于他的疏忽,如果他陪伴在她身邊,或許方溫柔此刻就不會躺在這里了。
“對不起,溫柔,是我沒保護好你。”
“不是你的錯?!狈綔厝岬溃骸笆俏摇俏叶嗄昵熬头赶碌腻e,才導(dǎo)致我如今這個后果……”
秦朗一楞,對于方溫柔的話很是疑惑,“什么意思?”
“老公,你還記得莊菲菲嗎?”方溫柔問。
秦朗想了想,他點頭,“記得,就是在美國紐約的酒吧里陷害你的那個女人?!?
方溫柔閉了閉眼,“依然是她,這次依然是她害我?!?
秦朗一怔,“她為什么會這么恨你?一次害你不成還要來第二次!”
方溫柔嘆了口氣,便將下午她與莊菲菲對峙的對話告訴了秦朗,她道:“我從小到大真心的朋友不多,他們大多是因著我的家世才靠近我,而莊菲菲卻不是,我瞧她整天被欺凌排擠的可憐,便主動接近她。起初我不否認我是因為可憐她,可是經(jīng)過后來的相處,她對我也很好,而且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是因為人品的問題才被別人排擠,我看見了她的好,所以便掏心掏肺的跟她相處,我擁有的好的東西,我都會給她準(zhǔn)備一份,但一直不知道的事,她將我對她的好當(dāng)成了施舍。現(xiàn)在想起,我真覺得我那時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而她被排擠也是活該!”
方溫柔憤憤不平的職責(zé)著莊菲菲,也許現(xiàn)實中的我們也是如此,有很多時候,我們真心的對別人好,別人表面上恭維附和你,其實心中卻是對你很是不滿意。縱然你做的再好,也不可能人人都喜歡你。
那之前中斷的線索,此刻因為方溫柔的醒來又重新接連了起來。秦朗道:“溫柔,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莊菲菲,一定不會放過她?!?
“我相信你,只是……”方溫柔卻是又想到另一件事,就是中午在河邊,莊菲菲說的那件事,“老公,你能幫我查一下莊菲菲的家庭狀況嗎?”
秦朗眉宇一凝,“你要查這個干什么?”
“莊菲菲說,我對她的家人下手了??晌易詮南肫鹆嗽诿绹氖率裁炊紱]做過呀?!狈綔厝岷苁且苫?,“你幫我查查莊菲菲的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吧,不然我這心里想不通很難受的?!?
“好,我答應(yīng)你?!鼻乩首焐险f著,卻是別開了頭,那眸光之中閃過一絲叫做心虛的眸光……
另一邊的酒吧,洛桑桑依舊是坐在拐角,她接著電話,一臉怒不可遏的模樣,在聽完電話那頭的報告后,她那美艷的面龐微微有些扭曲,“廢物!這次的計劃我替你們安排的天衣無縫,你們卻是告訴我失敗了!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電話那頭傳來莊菲菲的聲音,“對不起,桑姐,這次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疏忽了?!?
“莊菲菲,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指不定跟你那不成氣候的父母吃著牢飯呢!”洛桑桑罵道,“我好心好意幫了你們一家人,給你的父母在DK集團安排了工作,幫你們還清了債務(wù),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桑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莊菲菲不停的道著欠,“我保證下一次絕對不會再失誤!”
“下一次?”洛桑桑氣極反笑,“你認為這次計劃敗露以后還有機會嗎?秦朗不將你們掘地三尺挖出來再埋了都算是你們幸運!”
提及秦朗,莊菲菲很是心慌,“桑姐,求求你再幫幫我們!”
洛桑桑扶額,深呼了一口氣,“等下我發(fā)地址給你們,你們這段時間就先躲在哪里,這件事我再想想別的方法。”
電話掛斷,洛桑桑擰眉想了想,又再次拿起手機撥出了梁祺霄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