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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這晚,司徒修遠穿上華麗的夜空藍真絲西服,佩戴一枚鉑金滿鉆獵豹胸針,眼睛是藍寶石鑲嵌,閃耀奪目。葉青將司徒修遠和路漫漫送到舉行生日派對的私人會所,曲徑通幽,路漫漫只覺進入一個光怪陸離的迷宮,走廊里懸掛著后現代主義的巨型油畫,水晶燈瀑布一樣沿著墻面流瀉而下,可是一間間包廂都緊閉大門,悄無聲息,熱鬧和冷清的矛盾組合。
終于侍者推開一扇門,這才有音樂溢出,場內已經有不少人聚集,他讓路漫漫挽著他的胳膊走進去,路漫漫有些害羞,她腳上穿著姐夫送她的舞鞋,仍舊是一襲簡潔的白裙,頭發盤起來,耳朵上那對珍珠耳墜晃悠悠的,她濕潤的大眼睛里光芒閃爍,雙頰微紅。
“司徒大少,你可真是掐點兒啊,我們等了好久啦!”
司徒修遠春風滿面:“你們不用干等,開酒喝啊!”
他招呼侍者再多送一打香檳酒來。路漫漫有些緊張,司徒修遠的大手輕扶她的腰,介紹說她是露娜的妹妹。
在場男女皆是衣著體面,衣香鬢影,名表和珠寶在刻意調得浪漫而曖昧的燈光下流光溢彩,贊道:“果然美人胚子,妹妹以后恐怕出落得比她姐姐還要傾國傾城,可以恃美行兇,成為國際巨星。”
路漫漫羞紅臉,只是低頭不語,司徒修遠微微一笑:“她不會進演藝圈,是個讀書做學問的料。”
一個女人嬌笑:“那真是可惜啦,男人們少了福利。露娜跟你訂婚后息影,已經不知讓多少男粉絲玻璃心碎一地呢。”
東拉西扯都是些恭維話,好容易才落座,路漫漫一個人都不認識,司徒修遠一直把她帶在身邊,眾人喝酒,唯獨給她一杯橙汁——未成年的標志。
司徒修遠左右張望一下,問:“兆駿為何不在?”
“聽說家里有事來不了。”
司徒修遠猜到是那個奶娃離不了爸,所以他不能出來飲酒作樂,心里嘆息,面上淡淡地帶過。
酒過三巡,有幾對人陸續進入舞池,一邊伴奏的小樂隊奏出優雅舒緩的華爾茲舞曲,司徒修遠轉頭看一眼路漫漫:“賞臉陪我跳第一支舞嗎?”
她甜甜地笑:“當然,姐夫。”
他捏著她的小手,帶領她踏入舞池,她溫順地跟隨他。白裙蕩起漂亮的弧度,楚楚動人。音樂宛如情人的低語,柔情蜜意。路漫漫發現司徒修遠的舞姿嫻熟而優美,她有些恍惚,他好似一本厚厚的百科辭典,她了解的部分是冰山一角。
他們默默無語,只是相擁,旋轉。她如一朵風中的蓮花那樣低頭,他看見她白皙的脖子,粉紅的耳朵,還有那隨著動作不停跳躍的珍珠耳墜子。天花板的水晶燈投射下瞬息萬變的彩光。旋轉、旋轉、旋轉……路漫漫可以連續旋轉幾十圈不暈,可是今晚,她感到失重,頭暈目眩。因為她的手被他緊緊握著,他手掌的溫度隔著輕薄的紗裙滲入她的肌膚。
這是夢吧,只有夢才會如此美好,他們保持沉默,誰也不愿破壞這片刻的美妙時光,只有纏綿的音樂和彼此的呼吸。
一曲終了,她一個漂亮的結束動作,依偎在他懷里,微微喘息。從未排練,卻如此和諧,好似他們已經共舞過千百次。
掌聲響起,有人吹口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