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艱難的正在跟螃蟹戰(zhàn)斗,看見雷子楓湊過來的俊臉毫不猶豫就將手里的螃蟹遞給他:“你吃。”
雷子楓一臉熱切換得一只螃蟹,頓時一臉憂郁,“你喂我?”
螃蟹那東西……
傅雅微微蹙了蹙眉心,真的動手掰開螃蟹殼,用小勺子挖出一團蟹黃,送到了雷子楓嘴邊:“吃嗎?”
雷子楓點頭,好看的唇瓣才剛剛咧開,傅雅已經(jīng)收回了勺子,慢條斯理送進了自己嘴里,一臉陶醉:“真好吃。”
坐在對面的雷子楓眼眸一深,沒等傅雅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男人帶有壓迫的上半身忽然探過餐桌,長臂將傅雅的腦袋一勾,成功吻住如花瓣一般嬌嫩的唇瓣。
“可惡!”傅雅被吻得幾乎脫力,解放以后渾身酸軟的靠在沙發(fā)上,雙眸控訴的瞪著雷子楓:“你自己吃不行嗎?”居然將她吃到了嘴里的蟹黃用那樣的方式一點一點挖走了!
雷子楓唇邊蕩漾著邪肆的笑意,xing感的薄唇故意輕舔唇角,魅惑的看了傅雅一眼,肆無忌憚:“你的味道更好。”
“你混蛋!”傅雅臉皮子一紅,他說的話總那么容易讓她想起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畫面。
雷子楓似乎并沒有覺得被喜歡的人罵成混蛋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眼底的笑意反而越發(fā)濃厚了些,頓了頓,主動伸手挖了兩只螃蟹的蟹黃,放在餐盤里遞給陰著一張俏臉的傅雅:“當(dāng)做賠罪好嗎?”
這人真是……
傅雅也沒了生氣的必要,在眼底閃過一抹決絕的同時,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燦爛,“你也多吃點。”
兩個人之間,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溫情過吧?
雷子楓的心跳聲突然加快,喜悅好像雨后chun筍,節(jié)節(jié)高升。
“老婆,你的電話?”雷子楓剛剛搬開一只蟹殼,雙手都挪不開,傅雅不知道在想什么,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呃。”傅雅回過神來,拿起手機看見屏幕上跳動的葉瀾兩個字,悠然的思緒驟然緊縮。
“怎么了?”雷子楓將傅雅的反應(yīng)都看在眼中,就要起身看她的手機,被傅雅慌張的收回來,訕訕的笑:“沒,我出去接個電話。”
有什么電話是當(dāng)著他的面不能接的?
雷子楓一面剝著蟹殼,眼底寫滿了憂郁,傅雅已經(jīng)是他媳婦了。
“您好。”離開包間,傅雅慢慢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捏著手機的五指因為緊張而慢慢收緊,細細的經(jīng)絡(luò)也清晰可聞。
“想好了嗎?”電話里的聲音顯得傲慢,又無端威嚴(yán)。
傅雅的瞳孔緊縮。
今晚,就是最后的期限嗎?
還沒等傅雅回答,葉瀾似乎不開心,緊跟著口氣咄咄逼人:“你現(xiàn)在跟子楓在一起是不是?”
傅雅當(dāng)然不知道雷子楓因為她拒絕了晚上跟葉瀾和麥可可一起吃飯,清亮的眸子望著大堂熙熙攘攘的人群,聲音淡漠:“是。”
“你存心氣我是不是?”葉瀾生了氣,“傅漫,你不要忘記了昨天晚上我說過的話,你放過我們雷家,我葉瀾與你方便;你若是執(zhí)意要纏著子楓,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你什么時候看見我纏著楓哥了?”除了傅明溪,好像還沒有人這樣罵過她吧?傅雅心思一沉,脫口而出的話也艱澀生硬,“雷夫人,我敬重你是楓哥的母親,并不跟你計較,但是我有自己的人生自由,你若是敢碰我兒子,我傅漫,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人!”
葉瀾渾身一顫,細紋慢慢暈開的眉心緊鎖,傅雅不是張揚跋扈的xing子,否則當(dāng)初麥家改姓霍,她不會忍氣香聲到現(xiàn)在,但是她能夠因為一句話而跟自己發(fā)火,卻是出于葉瀾的意料。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放棄子楓?”葉瀾一字一頓,說得極其艱難,她的兒子她怎么不了解,如果傅雅一定要纏著雷子楓,除非讓雷子楓知道傅雅并不是他意識中的女人,想讓雷子楓放棄傅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雅沉默了一下,聲音縹緲輕忽:“我沒有這么說,但是雷夫人,將心比心,請不要再用我的兒子來威脅我,楓哥也是你的兒子。”
葉瀾明白傅雅的言外之意,她的兒子,已經(jīng)栽倒在她手中。
葉瀾渾身輕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澀的彎唇,“那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都要反悔了是嗎?”
傅雅心跳一片紊亂。
她只是害怕忘楓和母親會因此而受到傷害,害怕和恐懼讓她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
“我會讓楓哥跟你回去,立刻就會說。”已經(jīng)不想再跟葉瀾有丁點的瓜葛,傅雅心臟一陣緊繃,一句話說完立刻切斷了通話,將手機放在盥洗臺上,雙手撐在干凈清亮的瓷磚上,臉皮子一片潮紅。
她是在將自己的幸福一手推開,然后看著雷子楓,將其他的女人擁入懷里嗎?
從前沒有覺得,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是忽然之間,她才覺察到這種感覺的糟糕。
回去的時候雷子楓已經(jīng)親手剝好了一盤蝦肉蟹黃牡蠣肉,分成區(qū)裝在一只盤子里,看見傅雅握著手機回來,立刻推過去給她,一張俊臉笑意蕩漾,“要親一個么?”
傅雅心跳聲還沒有平息下來,驀地看見一盤精裝的肉,抬眸驀地看見雷子楓討打的笑容,卻眼睛一紅。
“怎么了?”雷子楓皺眉,眼底寫滿了擔(dān)憂:“剛才誰打的電話?”居然惹得他太太一回來就紅著眼眶。
“沒事。”傅雅不動聲色的將手機丟進包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蝦肉。
她什么都不愿意說,雷子楓對得到的認(rèn)知感覺很心塞。
“老婆。”只是起落之間,雷子楓繞過餐桌,在傅雅旁邊坐下來,逼得傅雅吃東西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側(cè)過腦袋看他。
她的皮膚很好,即使在一大堆化了妝的藝人之間絲毫沒有遜色,細膩得好像上好的白瓷,溫涼柔軟。
“你做什么?”雖然是在包間,傅雅還是有些許的不自在,放下筷子伸手抵住雷子楓的胸膛,阻止他要抱她的趨勢,微微蹙著眉心:“這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