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裡猛然有了這樣一個想法,於是本來打算告訴柳青青冤枉好人的我,口風(fēng)一轉(zhuǎn)說起了別的事情。柳青青在電話裡一個勁地追問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一直沒正面回答她,然後她說面談,於是電話掛斷後的半個小時,柳青青來了。
這次柳青青穿的比較保守了一些,進門便問我昨天究竟怎麼樣了。我對她說一切都挺順利的,然後她開心地抱起我,說明天就將李璐約出來,然後拿這件事情逼問她,只要她承認了,我們就把她交給警察。
中午柳青青接了一個神秘電話便離開了,我坐在沙發(fā)上越想越不對,想著想著我就想起了那位專家所說的話,於是我在抽屜裡找出了記載著電話的小本子,從裡面快速地找到了運輸公司張經(jīng)理的電話,電話打過去後,不足十秒就被接了起來,緊接著就是張經(jīng)理懶洋洋的聲音。
“經(jīng)理,我是小項?!?
“小項啊,有什麼事?”
“上次我去公司,你不是給我放了半個月假,讓我去看醫(yī)生麼?我想我用不了那麼長時間了,醫(yī)生說我沒事?!?
“上次?小項,你還不知道吧?公司我已經(jīng)轉(zhuǎn)讓給了別人?!?
“什麼?轉(zhuǎn)給了別人?”
“嗯,有一個傻帽花高價收了過去,這一票我賺大發(fā)了,最近我再琢磨在開一個公司呢,小項,到時你還上我這來幹?!?
“哦,可以,張經(jīng)理到時通知我一聲?!?
“你幹活兒細心,上次的事我看八成是意外?!?
“上次的事?”
“小項,我先不跟你聊了,你嫂子催我出去買菜呢?!?
“那張經(jīng)理,以後再聯(lián)繫吧?!?
電話就這樣急匆匆掛斷了,這通電話打完以後,我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定不是我出了什麼問題。既然不是我出了問題,那爲(wèi)什麼公司裡的人都說認識我呢,而且還說了那麼多我以前的事?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那個糟老頭,他爲(wèi)什麼說我得了選擇性失意?還有張經(jīng)理說的上次的事,上次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我又想起了王海濤,想起了他的家人在電話裡罵我的事情,於是我決定親自去一次王海濤的家,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王海濤的家很偏遠,已經(jīng)出了城,我打車花了將近三個小時,纔算到了他的家裡。王海濤的葬禮已經(jīng)舉行完畢,我走進樓道,上了二樓,然後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門裡走出來一位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禮貌地問我是誰,我想起上次電話裡的破口大罵,所以隱瞞了自己的名字,隨便借用了別人的名字。
聽見是王海濤的同事,老人很客氣地招待起了我。進屋後,我還沒等老人坐穩(wěn),便急切地問王海濤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老人似乎被勾起了回憶,眼裡閃爍著淚水,然後雙眼有些憤怒地看著我說道:
“都怪那個叫項莫思的人,如若不是他技術(shù)不行,車怎麼會翻。老天真是不公平,王海濤這麼好的人,還不到三十歲就死了,而那個項莫思卻活了下來……”
“您是說王海濤出了車禍才……”
“誰知道是不是車禍,全車就活了一個,依我看啊,八成是那個叫項莫思的人,打上了車裡貨的主意,才故意弄出個車禍來……”
“老頭子,你別瞎說,兒子當(dāng)時是往回返,哪來的貨》”
“那你說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就他一個人活了,前兩天這人還厚著臉皮打電話呢,我看一定是他在搞鬼?!?
“誰在搞鬼也不是你說的算,人家警察自有分寸?!?
老兩口吵了一會兒,我尷尬地低下頭,陷入了一片苦思,聽了王海濤父親的講述,又讓我猛然想起了幾天前的那個夢,夢中的情景跟王海濤父親訴說的有些相似,但既然是出了車禍,爲(wèi)什麼我不知道?而且聽話裡的意思,當(dāng)時我應(yīng)該是在車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