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顯然不能到法庭上指控誰，也無法作證，因爲(wèi)其身份不具備合法性，所以其證言不可能被採納。

而法醫(yī)先生堅(jiān)持說沒看到被害者的陰魂，也沒聽到其說了什麼話，擺出一副死不認(rèn)賬的架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很顯然，事關(guān)李副總督，這位年青人放棄了做神探的機(jī)會屬於明智的選擇，也算正常反應(yīng)。

阿牛搖頭嘆息，然後繼續(xù)盤問女鬼：“小妹妹，你跟著那老東西多久了？”

女鬼：“有一年零兩個月啦，剛開始的時候挺熱情，一會送我房子，一會送我轎車，每星期找我三到五次，後來漸漸就淡了，一個月也就會面一兩次，早知道老東西不是什麼好鳥，可沒想到居然把我弄死了。”

阿牛：“聽說過李公子的赫赫威名嗎？”

女鬼：“你說的是哪個李公子，老東西有好幾個兒子呢。”

阿牛：“就是那個自稱是天人的傢伙。”

女鬼：“哦，當(dāng)然知道，有一陣子我也被迷住了，相信天人在電視裡所說的每一句話，也相信路邊宣傳車裡的大喇叭裡播放的那些內(nèi)容，每天抱著我的貓?jiān)诮稚细渌讼蛊痿\，喊各種口號，後來漸漸明白過來，發(fā)現(xiàn)不是那麼一回事，不是有首歌裡唱的——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chuàng)利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幹嘛要相信什麼天人，還是安心做小三比較有前途。”

阿牛嘆息：“可惜紅顏薄命，不幸遇人不淑。”

女鬼懶洋洋地說：“我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你們了，一定得幫忙報仇血恨哦，拜託啦。”

阿牛：“我們沒有執(zhí)法權(quán)，只能幫助你顯形，聽取你的冤屈和不幸遭遇，至於其它的事，你跟躲在後面那位哥們商量吧。”

女鬼雙足離地一尺，慢慢飄浮過去，來到法醫(yī)身邊。

法醫(yī)閉上眼睛，雙手抱頭，喃喃說：“我沒看到，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不關(guān)我事啊。”

女鬼伸出一隻胳膊，很親熱地?fù)ё》ㄡt(yī)的脖子，另一隻手把頭顱拎過來，在法醫(yī)臉面前晃盪，同時慢吞吞地說：“真沒看到嗎？要不要我每天跟著你，晚上陪你睡，白天呢就像這樣抱著你，我還會唱催眠曲，很好聽的，李副總督最喜歡聽我搖籃曲啦，你雖然只是一個小職員，可是我也能夠讓你享受到跟副總督一樣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