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的下巴被打得脫臼,無法說話,曾經被吸光腦子的小保安則被膠布封口,與魯隊長和丁師傅放在一起。
七具行屍走肉堆在旁邊,它們雖然不會開口說話,但是身體動個不停,彷彿有消耗不盡的體能。
副班長命令秋水看守好俘虜和屍體,如果有任何危險徵兆出現,立即大聲彙報。
秋水沒辦法拒絕,只得搬一張椅子坐到旁邊,盯著這堆味道難聞的東西。
阿牛情緒顯得很亢奮,與身旁走過的每一個人握手和擁抱,大聲相互鼓勵,說一些諸如‘我們一定會勝利;在院長的英明領導下,任何行屍走肉和怪物全都是紙老虎’等等話。
朗淡平顯得稍微冷靜些,注意力全都在禿頭女屍身上,他拿起一聽午餐肉罐頭,挖出一小塊,試圖喂到女屍嘴裡,結果手指差點被咬傷,而女屍對於食物卻顯得毫無興趣。
“哥們,省點力氣好不好,它只是一具無意識的屍體,聽不懂你說什麼。”秋水勸導。
“冰兒乖,吃點東西,待會我要想辦法把你送回到福爾馬林池子裡泡著,那兒最適合你啦。”朗淡平溫柔地說,對秋水的話不予理睬,用一把小叉子嘗試將午餐肉安全地送到女屍的嘴裡。
女屍的牙齒死死咬住叉子不肯鬆開,兩隻怪異的灰眼珠盯著郎淡平看。
“冰兒真頑皮,不肯好好吃肉肉。”朗淡平溫柔地微笑。
秋水仰天長嘆,想起了那句名言——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大竹竿爲保安班長包紮傷腿,班長由於劇烈的疼痛而咧嘴怪叫。
扁院長出來轉悠一圈之後又回到房間裡呆著,並且關上了門,似乎不希望有人打擾。
阿牛興高采烈地唱歌:“哎呀呀,哎呀呀,打倒了行屍走肉啊,我們真厲害,天邊出彩霞,地上開紅花——”
丁師傅努力掙扎,把封口的膠布在張青鞋底上來回擦。
秋水看到這情形,但是不想管,他猜測丁師傅可能想說點什麼話,他很想聽聽。
終於,膠布被弄開一角,一條舌頭伸出來,通過左右移動使小洞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