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玩了一把牌,此次輸?shù)氖嵌煾担麖目诖e摸出一張面值爲二十元的鈔票,放到贏家面前。
“這玩的什麼啊,感覺很不公平,一隻手指才值二十元嗎?”阿牛小聲嘀咕。
由於太平間內非常安靜,丁師傅聽到了這句話,擡起頭來回應:“因爲它們是屍體,對於死掉的東西而言,手指其實一文不值,我肯讓它們把一根手指作價二十元參與娛樂算是很慷慨了。”
“丁師傅,聽說你出去接到任務外出未歸,原來在這裡玩牌啊。”秋水說話的同時努力擠出笑容,其實心裡已經(jīng)緊張得快要爆炸,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轉眼就遇上了怪事,看來這個醫(yī)院內無法用科學常識來解釋的現(xiàn)象還真多。
“患者已經(jīng)拉回來,扔到急救室那邊去了,幾個醫(yī)生正忙著處理,我閒來無事,就找地方打一會牌。”丁師傅說。
“真夠牛叉的,跟屍體玩牌。”阿牛讚歎不已。
“想玩就過來,人越多越有趣。”丁師傅洗牌。
“我不明白,贏了屍體的手指有什麼用處。”阿牛說。
“你這境界不怎麼樣啊。”丁師傅搖頭嘆息,“賭博最重要的就是參與和享受整個過程,在輸贏中體驗刺激和運氣,贏到什麼或者輸?shù)舳嗌馘X其實都無關緊要。”
秋水指著綁在推車上的女屍問:“丁師傅,這具屍體是你放出去的嗎?”
“我沒過動過其它屍體,只是把這兩具放出來陪我打牌,估計是它們當中的誰幹的。”丁師傅轉過頭去,變換了說話的腔調,近乎斥責和審問地咆哮,“你們兩個是誰動了女屍的抽屜?”
右側的中年男屍緩緩點頭,表示承認。
丁師傅站起來,往男屍臉上重重抽了兩記耳光,伴與嚴厲的訓斥:“你瘋了嗎?怎麼可以隨便把屍體放走,跑丟了用你去抵數(shù)嗎?”
“謎底揭開了,啊哈哈。”阿牛笑出聲來,但是表情明顯有些虛假,似乎在掩飾慌亂和驚恐,無所畏懼如他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秋水把推車弄到敞開的鐵皮大抽屜前,召呼龍嘯雲(yún)一起動手,把女屍拎進去,迅速撕掉縛住它手足的膠布,然後往裡一推。
感覺搞定了一件麻煩事,秋水長出一口氣,輕鬆了許多。
女屍大概不滿意受到如此對待,在抽屜里弄出砰砰的沉悶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