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素看到小魔怪的手勢，不禁大驚失色，縮到老王身後尋求保護。

“不必害怕，有我在，進去聽聽她說些什麼?！崩贤蹑?zhèn)定自若地說。

程靈素要求秋水陪同進入病房。

秋水無奈之下只好照辦。

兩人站在距離小魔怪四米開外遠處，不肯再往前。

小魔怪昂起灰白的小臉，若無其事地說：“你們居然到現(xiàn)在還沒死，真是奇蹟?！?

“是嗎？我倒不覺得?！背天`素小聲迴應(yīng)。

“現(xiàn)在我有腿了，非常合適，看到了嗎？”小魔怪得意洋洋地從棉被裡伸出一條灰青色的腿腳，看上去膚色很不正常，表皮彷彿很硬，有些不規(guī)則的奇怪起伏和突起，與正常孩子的腿相比存在明顯不同。

“恭喜你有了一雙結(jié)實耐用的腿?！鼻锼f。

“現(xiàn)在我不需要你們的腿了?！毙∧Ч终f。

“我們挺忙，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想走了?！鼻锼f。

“這裡是我的地盤，告訴跟你們一起走的那個老傢伙，以後不許再來，否則殺無赦?！毙∧Ч中ξ卣f，表情扭曲，嘴向一側(cè)，眼睛分別看著不同的地方，眼珠顏色呈粉紅，明顯不正常。

“我會轉(zhuǎn)告你的話?！鼻锼f。

“你們像是混得不錯的樣子，有沒有帶著很多錢，借給我?guī)装偃f，週轉(zhuǎn)六七十年之後再還給你們?！毙∧Ч终f。

程靈素有些不高興了，想到背後站著老王這樣的一位有能耐的師，膽氣爲之一壯，堅決地說：“憑什麼給你錢？”

“不給就算了，哪裡我抽空到你家自己動手拿就是?！毙∧Ч掷湫Γ冻鲎煅e尖銳的牙。

“你從什麼地方覓食？”秋水問。

“這個不關(guān)你事?！?

“我希望你別傷害人，撿一點割下的廢棄物維持生命就可以。”秋水說。

“用不著你說教，我的生活我做主。”

旁邊鄰牀一位中年婦女提出抗議：“你們能不能到外面說話去，別影響到我的孩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