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獅吼的落下,暗獄金焱獅怒然鎖定目標,在它的眼里,今天剩下的這兩個人類,必殺無疑。
它不是傻子,能堅持到現在,還沒被殺的人類,絕對是這個團隊中的頂尖人物。
而自己的妻兒,便是讓這些團隊的領頭強者,給殘忍殺害的。
不過,要說起這件事的話,怕是得回到十年之前,也是這樣的一段日子里,自己的妻兒,只是簡單的在山林中玩樂。
豈料,卻是遭到了外來人類的屠殺。
但是,當年的它,才不過六階中期,比起那個屠殺他妻兒的大團隊來,在修為方面,著實是有龐大的差距。
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最后,為了報仇,雖然拼死斬殺了兩名武皇,但它自身,也亦是身負重傷,狼狽逃竄。
現如今,經過十年的苦修,修為在黃金神島所有魔獸眼里,都是翹楚級別的存在。
全然可以排入前十。
然而,盡管它實力通天,可妻兒的仇,卻是永遠都報不了了。
因為它是魔獸,一生一世,都要受黃金神島的限制,永遠都無法離開這里。
除非能夠化形,裝扮成人類的模樣,或許能夠瞞天過海。
畢竟,據老一輩魔獸講,這種事情,已有先例。
有的高階魔獸,為了得到化形神丹逃離這里,甘愿做人類的坐騎。
方才擺脫世世代代,囚禁在黃金神島的命運。
可是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十年就一次。
何況,本體身為遠古異獸,血脈中的高貴,豈能屈尊于人類?
不過,經歷十年的思慮,暗獄金焱獅也想清楚了。
只要能提供丹藥,并帶自己出去屠了仇人,那么今生今世,自己命就是他的,毫無怨言。
黃袍漢子眼淚止住,為今之計,逃命要緊。
于是,四處觀察地形,當他看向左邊的時候,突然雙眼發亮,單手指向一旁的裂谷,對著帝御天大聲道:“那邊有處峽谷,小兄弟,快點。”
在他看來,裂谷中地形崎嶇,人類身體相對來說,微小很多,或許能借助有利地勢,擺脫掉身后的暗獄金焱獅。
暗獄金焱獅距離兩人,從一開始的數萬米到現在,竟只有五百米之遙,若不是相互追趕的緣故,可能一秒鐘的時間,它便能追上。
當下,只見那巨獅邊飛,額頭的尖角,便不斷噴射出火焰干擾,帝御天一個躲閃不及,右臂之上,已然是焦紅一片。
好在本體血脈強悍,乃龍鳳護身,若換做其它人,如此一擊下來,右臂怕是已經燒成了飛灰。
現在的周圍,是一片密林,在濃濃火焰的傾覆下,基本上是一片倒。
再借助著風勢一推,火勢一下子閃掠千米,那片森林,瞬間化為了一方黑色土地,足見火焰的恐怖之處。
而就在這短短片刻的時間,兩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是進入了峽谷之中。
以驚險萬分的狀態,險險的避開了暗獄金焱獅的追殺。
“不得好死的人類,你以為進入了峽谷,便能安然無恙了嗎?”
暗獄金焱獅暴怒的眼神中,火光沖天,它清楚的看見兩道身影,閃入了峽谷,隨即二話不說,徑直暴掠了進去。
“瑪德,這雜毛獅子,還真是不死不休啊!”
帝御天目露寒光,拳頭緊握,骨頭咯吱作響。
現在的他,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過,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正在此危急之際,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驀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石洞,兩人想都沒想,直接低頭鉆了進去。
說是石洞,其實不然,進去才知道,原來是個大廳。
平常的石洞,里面是一片黑暗,看不見外面的光芒。
而這個不一樣,上面雖有洞壁遮掩,可是卻有無數條細小縫隙顯露。
以至于外界的淡淡金光,投射進來后,都不用夜明珠照亮,便是一片光明。
“哼,你們逃不掉了!”
循著氣息,暗獄金焱獅自然是知道兩個人類,躲進了石洞之中,一聲暴怒的冷哼后,獸軀落在石洞旁邊。
可是那碩大無朋的軀體,別說石洞無法進去,就算給它一個石山那般大的洞口,都未必能在里面來去自如。
然而,就當帝御天以為暗獄金焱獅進不來的時候,突然的一幕,令得兩人汗毛都差點倒立了起來。
只見暗獄金焱獅全身一陣蠕動,竟然是有如練習了縮骨功一樣,強行縮小了百倍,化身成了一只小貓般大小的獅子。
隨后,根本不給兩人喘息的機會,身影如電的穿入了石洞之中。
進入石洞的中央,兩人異獸,相互對峙,氣氛瞬間從凝重,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該死的,怎么還有這種天賦?”
帝御天心中一驚,他本以為,暗獄金焱獅頂多也就把石山砸成個粉碎,豈料它,居然還有縮骨之變化。
看來,麻煩大了。
“小兄弟,這下怎么辦,死定了!”
黃袍漢子剛開始進入石洞,還抱有濃烈的求生欲望,可是現在,神色已然是從驚恐轉化成了頹廢。
在七階魔獸面前,他連半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甚至可以說,連出手的勇氣,都不具備。
“妲己,快出來助我一臂之力,不然你我都要完蛋了。”
危急時刻,帝御天再度放下架子,心神傳音的同時,神念不斷的撞擊著腦海中的靈魂光壁,希望蘇妲己,能夠出來幫他一把。
這般行動持續了半晌后,即便是帝御天喊破了喉嚨,腦海深處,始終聽不到任何回音。
仿佛此人,已經陷入了無盡的夢魘之中,難以自拔。
正當帝御天灰心沮喪,準備啟動渾然異體,施展神日魔雷,爆發大面積殺傷力之時,靈魂光壁忽然有了動靜。
先是一陣晃動,而后慢慢的,如落葉般一葉葉崩塌。
最后,猶如柳絮紛飛,消失的無影無蹤,顯露出了一個擁有絕代容顏的絕美女子。
只是她那肥胖的體形,顯得是那般格格不入。
當下,她美眸含怒,似乎對帝御天當日的下流舉動,仍然念念不忘,心里很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