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謠言
“夫人,小妹不懂事,衝撞了夫人,妾身替小妹給夫人賠不是了。”歸順侯世子夫人給曾令宸賠不是,楊五娘子是大都督復(fù)生的侍衛(wèi)給送回來的,發(fā)生了什麼事兒,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
歸順侯世子夫人一聽這個事兒,都恨不得把那小姑子給打一頓,以前你覺得自己是個公主,在這南粵橫行霸道的,那時候沒有人說你,現(xiàn)在你倒是好,得罪了大都督府了!
大都督府是他們現(xiàn)在惹得起的嗎?更何況是這個敏感的時候,你這上趕著跟人不對付,真是不知道死活!
曾令宸道:“世子夫人想必這個嫂子也不好當(dāng)吧,不過雖然不是你的事兒,只是我不希望楊五娘子再說些讓人聽了很不好聽的話,還望世子夫人能夠轉(zhuǎn)達(dá)。”
雖然這秦氏沒有錯,但是誰讓她是楊五娘子的嫂子呢,是一個府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沒有辦法。
她現(xiàn)在也不用爲(wèi)了兩家友好,就可以放任這位楊五娘子隨意的侮辱自己,有了比對方高的權(quán)利,何必還要考慮這個考慮那個?
楊五娘子大概還不明白這個道理,還以爲(wèi)是自己是誰都得讓著她的,那現(xiàn)在就得讓她明白這個道理,這世上的人這南粵的地兒,還是有她不能惹的。
秦氏心裡苦悶,可是能怎麼辦呢?小姑子做事不靠譜,得罪了這位夫人,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又不敢讓她過來親自賠罪,怕她又突然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事情就更難以應(yīng)付了,所以她硬著頭皮過來賠罪,現(xiàn)在沒有被罵的狗血淋頭都是好的了。
“哥,憑什麼要關(guān)著我啊,我做錯了什麼?”楊五娘子被禁足,這對她來說還是頭一遭,完全接受不了!
“你還是我親哥嗎?爲(wèi)了外人這樣對待我!你忘了娘臨終的時候怎麼跟你交代的?哥,你說話啊?!睏钗迥镒雍暗?!
楊庭益沉聲說道:“以前都是我錯了,才養(yǎng)成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吩咐這伺候的人,“好好看著你們姑娘,若是出來半步,你們也別活著了!”
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yīng)聲是,楊五娘子還在大喊大叫的,不過楊庭益決定這次肯定要給楊五娘子一個教訓(xùn),絲毫沒有管她。
楊庭益來到正房,見到秦氏,秦氏忙道:“五娘有沒有怎樣?”
“還能怎樣?一點(diǎn)兒也不懂事?!睏钔ヒ嬗行┢>氲恼f道。
秦氏想了想說道:“世子爺,妾身想著,五娘年齡也在這裡了,不如選個好的夫婿,嫁人了或許就好些了?!?
楊庭益說道:“我何嘗不知道?以前去京城裡,也是想著能找個好人家定下親事,只是到頭來都不成!從小也都沒有人管她,如今性子越發(fā)的不聽人勸。真要給她定下累親事,她不樂意,說不定就會逃婚,那時候就無法收拾了。”
秦氏心道,你還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這都是你們給寵的!現(xiàn)在知道已經(jīng)晚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性子早就養(yǎng)成了。
秦氏也不好往深了說,不然還以爲(wèi)自己這個當(dāng)嫂子的容不下小姑子想,想著把人早早的嫁出去呢。呵呵,這也不是早了,都十八了,還是沒有嫁人,南安府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在說她的閒話呢。
要秦氏說,這小姑子真是嫁給誰,誰家都是接了個燙手山芋,也不知道以後會禍害誰呢。
“哦?竟然有人傳我是個妒婦?不準(zhǔn)世子爺納妾?”曾令宸好笑的問道。
墜兒急著說道:“世子妃,您怎麼還笑得出來啊,他們這樣說您,您就不生氣?”
“可是我本來也沒有給你們世子爺納妾的心思啊,他們說的也不算錯?!痹铄氛f道。
“那是咱們世子爺不喜歡納妾,怎麼偏偏說是您的錯呢,這些人太可惡了!”自己送人世子爺不
要,就轉(zhuǎn)頭說是世子妃的錯,簡直是太過分了!
“墜兒,這樣的事兒,你覺得她們會在我面前說嘛?”
“當(dāng)然不敢!”墜兒立刻說道,在這南安府還真沒有人敢這樣當(dāng)著世子妃的面說,也就是私底下
說說。
“那不就結(jié)了?既然我自己聽不見,何必還擔(dān)心呢?對於那些有賊心沒有賊膽的人,還患得患失的,那是對不起自己!這樣的話早晚也會有人說,說就說吧,我也不會少塊肉,過的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兒,何況有了這個招牌,那些還有心思的人,就會偃旗息鼓,能省很多事兒呢,我要是大張旗鼓的去查,去對付人家,豈不是把事情給鬧到了,本來不過是私下不服氣的說說,這以後肯定是越傳越多,流言蜚語的,你不去關(guān)注它,它自然就會慢慢的消沉,你越是關(guān)注在意,就越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呢,他們說他們的,咱們自己過自己的,你想一想,明明是他們有一肚子的閒言碎語,可是就是不敢當(dāng)著我的面兒說,他們得多憋屈啊。”曾令宸早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在這個事兒上說些酸話,要是這點(diǎn)兒承受能力都沒有,那也白活了。
杏兒忙說道:“世子妃說的是,咱們越是在乎,他們越是來勁,還不如不去管呢,事實(shí)如何,我們自己知道,相熟的人也知道,只有那些不知道世子妃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的人,纔會亂嚼舌根,那些人本身都是行爲(wèi)不正的,根本不值得去生氣?!?
“呵呵,杏兒說的對,就是這個理,咱們到了這南粵,就要擡起胸膛做人,要記住,只要咱們沒有做錯事兒,這南粵你們就是丫頭中最好的!我的丫頭,從來不能讓敝人隨意欺負(fù)了。但是也要記住,不要仗勢欺人。”
“是!”杏兒和墜兒都恭聲道。
一個月過去,京城裡也派人送來了東西,曾令宸很激動,因爲(wèi)太想知道元宵的情況了,沒想到大哥他們有心了,還跟自己畫了元宵的畫像,果然是長大了一些,話也能從一個字說到兩個字了,大哥他們也經(jīng)常過去看元宵,並且讓他們夫妻兩個放心,不要擔(dān)心京裡的事兒。
“大哥和父王還給咱們送了冰來。”曾令宸對秦睿說道,這一路上真是不容易,越往南邊越熱,冰塊很容易都化了,這還是從地窖裡撿了最大塊的冰送來的。
因爲(wèi)他們是初來乍到,這個南粵的天氣比京城更熱一些,肯定沒有事先準(zhǔn)比冰塊,家裡的人怕他們夫妻兩個夏天這個時候不好過,不過這些冰應(yīng)該是主要給她的,畢竟秦睿很多時間都是在軍營裡,穿著厚厚的盔甲,哪裡還顧忌著熱?
有了這些冰,這頭一年可以對付過去,不然跟別人借或者買,都是欠了人情,何況大家地窖裡的冰都是有數(shù)的。
秦睿也看了書信,說道:“今天晚上我有空,一會兒我到書房裡,把我們的畫像畫一幅回去,給元宵看著?!?
曾令宸點(diǎn)頭,不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畫畫呢?!敝恢浪麖男【褪菍W(xué)武,文上面還可以,畫畫就不知道水平了。
秦睿道:“我們可以一起作畫?!鼻仡R灿行┎缓靡馑迹漠嫯嫻Φ卓隙]有令宸好,不過看令宸每天忙碌,還要操心各種事兒,所以想著自己把畫像畫出來,她也能輕鬆一些,而且,秦睿也想兒子了。也希望兒子能記住自己是什麼樣兒,看著大舅哥送過來元宵的畫像,他恨不得能天天都揣在兜裡。
不過秦睿想著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有些人真是活膩歪了!
沒有和妻子說,不帶變他不生氣,這些始作俑者,該給他們一些教訓(xùn)了。
“好啊。”曾令宸很有些小興奮,看自己的丈夫畫工到底是多好,不過在曾令宸的心裡,只要是丈夫畫的,那就是沒有錯。
不過等看到秦睿畫成的時候,曾令宸還是吃驚了,他的畫工不弱啊,形神俱像,真是的,以前藏著幹什麼?
秦??雌拮芋@喜的表情,也是心裡高興,嘴角都翹了起來,沒有什麼比深愛的人敬佩的眼神更讓人覺得歡喜了。
“那以後給元宵的畫像,你就包下來吧,等咱們見到元宵了,就可以告訴他,那些都是他爹給他
畫的,還有等以後你要教元宵畫畫,保證以後是不得了,我小時候?qū)W琴棋書畫,都沒有你這份功力,我運(yùn)氣真的是太好了!孩子他爹是文武雙全那!”曾令宸笑道。
秦睿道:“哪裡有你說的那樣好?”
“不管,反正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
秦睿的嘴角翹的更高了。
“喂,我都要熱死了,我跟你說個事兒,以後來這軍營,我能不能不穿這身盔甲啊?!庇崮X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這一身得有好幾十斤重,偏偏這傢伙還規(guī)定了,只要進(jìn)軍營,必須得穿著軍士的衣服,否則就不讓進(jìn)。
“可以,你穿著小卒的衣服就好了?!鼻仡U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