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夫把軒轅飛羽、李長生迎到一間很氣派的客廳,異域風(fēng)情的小妞送上飲料,宋義夫笑道:“軒轅先生,比賽明天就要開始,軒轅先生一切都還妥當(dāng)嗎?”
軒轅飛羽淡淡一笑:“還可以。”
宋義夫點點頭:“明天的比賽一場定勝負(fù),出戰(zhàn)者是隱居拳王‘靈殺’乃陰。為了安全起見,軒轅先生今晚就住在這里,飲食都有專人負(fù)責(zé)。如果有其他的要求,可以和我說,我們會盡量滿足。”
軒轅飛羽道:“多謝。”
宋義夫離開,軒轅飛羽在小廳里四處溜達(dá)了一圈,笑道:“李叔,你說那些人會怎樣對付我?”
李洞靈本來半瞇著眼睛,似乎睡非睡,這時把眼睜開,“聽說南洋盛傳一種降頭巫術(shù),能夠通下降來達(dá)到害人性命的目的。”
軒轅飛羽立刻來了興趣:“師父,這么說降頭術(shù)是真的了?”軒轅飛羽以前看過恐怖片,知道一些關(guān)于降頭師的事情。
李洞靈道:“降頭術(shù)其實沒什么神秘,只不過利用精神力量干擾他人罷了。像你這種體質(zhì)強(qiáng)健,精神力也不弱的人,降頭術(shù)根本傷不到你。不過他們未必知道你的能耐,極有可能利用這種邪術(shù)害你。”
軒轅飛羽一聲冷笑:“我倒想見識見識什么是降頭邪術(shù)!”
“不要大意,降頭術(shù)雖然大部分低劣,對你無法造成傷害,但其中也有一些厲害的人物。聽說有些人已經(jīng)達(dá)到靈境,這種級別的降頭師最為危險。”
軒轅飛羽一驚,自己的水平還處于“人境”,當(dāng)然干不過處于“靈境”的降頭師,心中有幾分發(fā)毛:“李叔,萬一遇到‘靈境’的降頭師,那我不是慘了?”
李長生瞪了軒轅飛羽一眼:“你以為我是吃白飯的?”
軒轅飛羽“嘿嘿”一笑:“也是,有李叔在,我當(dāng)然不怕,不過,萬一李叔走神了,讓對方乘虛而入怎么辦?”
李長生不再說話,伸手直接把軒轅飛羽敲得沒聲了。
兩人一直在客廳打坐,吃過午飯,繼續(xù)打坐,客廳總是保持著安靜。在渡輪某個隱秘角落里,一名身著灰布長袍,坦胸的泰國老人盯著屏幕。屏幕上顯示著打坐的軒轅飛羽與李長生,兩人氣定神閑,這老人微微皺眉,用泰語道:“這兩人好偈都是修行人,下降的兇險性極大,你們必須提高價錢。”
一側(cè)是兩名中年人,二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點點頭:“可以,我們給你五倍的價錢,只要除掉這個人。”
一聽五倍的價格,老人眼睛一亮,五倍的價格就是五千萬,干完這一次,他就可以金盤洗手,隱居修煉了!點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們需要什么樣的效果?”
一人“嘿嘿”一笑:“只要讓他精神恍惚,心中有一種想法,那就是他永遠(yuǎn)無法占用乃陰,就這么簡單。”
老人笑道:“那只有用靈降之法,這是一種精神降術(shù),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請你們離開。”
眾人道:“希望你別讓咱們失望,這是他的生辰八字。”把一張紙條交到老人手中,兩人離開了房間。
老人看也未看那生辰八字一眼,目光森然地注視著屏幕上的軒轅飛羽,口中念念有詞,雙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軒轅飛羽心中一動,感覺有魔頭侵?jǐn)_,立刻從定出醒來。魔頭是修行人常遇到的東西,倒不是說它們真是什么妖魔,而是一種心境中的雜質(zhì),能夠壞人修行。
軒轅飛羽一睜眼,耳中便聽到李長生細(xì)微的聲音:“飛羽,我現(xiàn)在用內(nèi)功傳音和你交談,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對方已經(jīng)開始對付你,不如將計就計。他們搞出來的是靈降,這是一種意識催眠,下降人的修行不是太高,只能對你稍有影響,只要進(jìn)入深定,便不會受其到害。你閏子不是會演戲嗎?現(xiàn)在就給我好好演一場,精神要恍惚一些,雙眼無法聚集,腳步要虛浮,說話時語氣要慢一些。”
軒轅飛羽心中一凜,重又閉上眼睛,果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神在受到影響。這種影響似乎來自背后某處,這只是一種大體的感覺。軒轅飛羽忽然輕輕晃了晃腦袋,并不抵抗,只是保持住心中清明。
此刻的軒轅飛羽雙眼有些呆滯地看著前方,嘴巴半張著,好像將有口水流下,有點兒像傻子的模樣。李長生半睜著眼看到軒轅飛羽這副傻模樣,差點摔倒在地,這小子,也太夸張了!
站在屏幕前施法的老人面上露出一絲微笑,這不是他第一次施法,軒轅飛羽的表現(xiàn)非常經(jīng)典,完全可以拍照、寫記錄然,當(dāng)作自己學(xué)生的典型教材。
毫無疑問,自己這次施法成功了,因為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法力反噬,他認(rèn)為是自己剛才在高看了軒轅飛羽,并且因此多得了四千萬報酬,老人心里十分得意,也十分高興。
兩名中年人沖入房間,立刻盯著屏幕看,屏幕上的軒轅飛羽晃悠悠地站起身子倒水。李長生忽然睜開眼,問:“飛羽,你怎么了?走路都不穩(wěn)?”
軒轅飛羽像喝了酒一樣,舌頭有點兒大:“李……叔,我……沒……事。”說話果然很慢,慢得讓李長生想拿大巴掌扇人。
“飛羽,你可以是旅途勞累,還是回房間好好休息,我在外面守著。”
軒轅飛羽慢騰騰點了下頭,然后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很緩慢地走入房間。兩名中年男子皺眉道:“老東西,你把他降得太厲害了,這樣太明顯,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正常。”
老人一愣,他倒把這點忽略了,連忙道:“這個你們放心,明天就會好轉(zhuǎn)一些。”
兩名中年男子道:“這樣很好,只要他輸?shù)舯荣悾蜁荒岁幋蛩溃雭碚l也查不出什么。”
軒轅飛羽回到臥室,看起來躺在床上瞇著眼休息,其實正在從眼縫中四處打量房間。沒過多久,軒轅飛羽發(fā)現(xiàn)屋頂一角有一個很細(xì)微的小孔。本來,這樣細(xì)微的小孔普通人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但軒轅飛羽眼比鷹的還要銳利,一下就注意到這個小孔。
心中冷笑一聲,暗忖:“一切由宋義夫主持,他難道沒檢查過房間?竟然讓人把針孔攝像頭放在這里!”
一晚的時間很快過去,軒轅飛羽走出臥室,李長生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抽煙品茶。軒轅飛羽的走路的動作還是很慢,但模樣比昨天“正常”了許多。這讓通過攝像頭看到這一切的兩名中年人十分滿意,一人笑道:“真是不自量力,這種人死都不知道怎樣死的!”
漂亮小妞送來精致可口的早點,軒轅飛羽和李長生一起用過。而渡輪甲板之上,或乘直升機(jī),或乘快艇,四面八方漸漸有觀眾趕到。
一架高清攝像裝置,將甲板上的即時信息不間斷地傳往新加坡、臺島、香港、澳門、泰國五地,五個地方,分別在進(jìn)行五場賭局。對于軒轅飛羽勝出的賠率大約都在三至四倍,很明顯,大眾對軒轅飛羽不是太看好。
這幾處賭局完全不設(shè)上限,而參與者中有許多超級富豪。此刻方文舟正坐在香港一家酒店,他正在酒店中來回踱著步子,片刻后,電話聲響,方文舟立刻接通電話:“喂,張行長嗎?”
“多謝,多謝!有時間請張行長吃飯!”掛掉電話,方文舟立刻又撥通分別在新加坡和臺島的兩名職員,“錢我馬上劃過去,動作快些!”原來,方文舟從銀行貸款二十一個億,原說是要做一項地產(chǎn)項目,但此刻卻完全投到賭局之中。
而在此之前,方文舟曾經(jīng)問過軒轅飛羽,這一場比賽是否會勝。軒轅飛羽很奇怪地看著方文舟:“你說老鼠能干得過貓嗎?”
很顯然,軒轅飛羽十分自信,而那時起,方文舟便開始計劃貸款參與賭局的事情,他要狠賺一筆!三處賭局,總計投入四十六個億!這是一次十分大膽的賭博,如果輸?shù)簦庌@飛羽很可能變得一無所有,而且會背負(fù)巨額債務(wù)。
當(dāng)軒轅飛羽從方文舟口中得知這個計劃,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但轉(zhuǎn)念又想,大賭也是賭,小賭也是賭,倒不如來一場大的!將腎黃金、時裝俱樂部的資金幾乎全部抽調(diào)出來,全部投入賭局,可謂是背水一戰(zhàn),許勝不許敗,不然以后只能喝西北風(fēng)。
早九點,軒轅飛羽和方文舟在宋義夫的引領(lǐng)下來到甲板,今日晴空萬里,這在冬日里是難得的好天氣。甲板上已經(jīng)坐了許多人,見軒轅飛羽出場,這些人紛紛起身,只有少數(shù)幾位年紀(jì)大些的依然坐著。
宋義夫依依給軒轅飛羽介紹在場諸人,“這位是香港查拳大師陳先生……這位是臺島拳大師周先生……”
十幾位拳師,都是各地請來的武術(shù)高手,他們是這一次比賽的公證人,當(dāng)然,另一邊也有十幾位泰拳高手,他們也是這次拳寒的公證人。
最終,宋義夫把一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周身肌肉勻稱的三十許的大漢介紹給自己:“這位是泰國老拳乃陰,是軒轅先生今天的對手,請二位見過。”
乃陰目光很陰沉,他冷冷盯了軒轅飛羽一眼,并沒有任何表示,軒轅飛羽淡淡一笑,笑容有幾分呆滯:“你好。”
遠(yuǎn)處有一些貴賓席,貴賓席中,一名二十多歲的女郎看著場中的軒轅飛羽,問身旁的一名西裝中年男子,“陳叔,這個軒轅飛羽一定會輸嗎?”
陳叔點點頭:“看樣子,他已經(jīng)被人下降,就算不受影響,一會兒還有大降師出馬,他必敗無疑。”
女郎道:“這些人手段越來越厲害,不過,這一次賭局做得極大,據(jù)說五地的總賭資目前已經(jīng)將超過三百五十億美元,真讓人意外啊!”
“小姐,沒什么好意外的,只要是賺錢的機(jī)會,這些人就絕不會放過,這是他們故意把賭局做大。”然后又低聲道:“小姐根本不應(yīng)該把一億美元押在他身上。”
小姐微微一笑:“賭局,哪有這么好說,或許,他會給我們驚喜。”
宋義夫又引著軒轅飛羽見過了華人代表,這些人都很興奮,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著“加油”等字眼,軒轅飛羽抱之一笑。
回座位坐下,兩米高的擂臺之上開始表演泰國舞蹈,然后是中方舞劍,有幾名知名拳師陪在軒轅飛羽一旁。這些拳師中有的頗有眼力,當(dāng)他們看到軒轅飛羽身旁的李長生時,神色變得十分驚異,連帶著對軒轅飛羽也變得很客氣。
軒轅飛羽一直很安靜,只有別人詢問時,他才回答一句,裝就要裝得像一點,言多必失,還是少說為妙。兩名公證人拳師借枚離開座位,來到船艙內(nèi)的洗手間。一名拳師神低聲道:“陳老師,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被稱為陳老師的中年漢子笑道:“老周,我也感覺這個人氣度不凡,可能是絕頂高手,有一種凌厲之氣,我感覺自己不是他一合之?dāng)场!?
老周吸了口氣:“好像,這個人是‘刀神’李長生……但我不敢肯定,我上一次見還是十五年前,但這種氣質(zhì)太像了。”
陳老師吃了一驚:“你見過刀神!他就是刀神嗎?”說著急步就要往外走,被老周一把拉住,老周沉聲道:“陳老師,你干什么?就算他是李前輩,我們也不能打擾他。李前輩陪著那個軒轅飛羽,看來他勝出的可能性比較大。”然后冷笑一聲:“嘿,這一次,恐怕會有很多人欲哭無淚啊!”
十點鐘左右,比武時間已到,軒轅飛羽和乃陰同時跳上擂臺。乃陰盯著軒轅飛羽冷笑一聲,說了一句泰語,軒轅飛羽聽不明白,但知道不是什么好話,心想,呆會兒老子不打殘你!
觀看的華人們十分憤怒,紛紛怒斥乃陰,臺下一聲鐘響,比武開始!
乃陰動作迅猛,身子直接飛起,朝軒轅飛羽狠狠砸過來。攻擊的一瞬間,渡輪二層一處房間,一名黑皮膚的老人盯著屏幕,忽然雙眼一睜,目光中射出兩道奇光,盯住屏幕上的軒轅飛羽。
乃陰的速度雖快,軒轅飛羽絲毫不懼,正準(zhǔn)備與他來記硬碰硬,忽然腦袋一暈,心中警兆頓生。臺下的李長生神色一冷,鼻中忽然噴出兩道白氣,軒轅飛羽頭腦立刻轉(zhuǎn)為清醒,而乃陰的肘膝已到。
軒轅飛羽明白有人暗算,心中怒意大起,體內(nèi)烈息流轉(zhuǎn),一記八極拳中的“通天炮”直接撞了上去。
肘拳相撞,軒轅飛羽腳下地板猛然一震,竟然陷下兩公分,雙拳一陣巨震,雙臂發(fā)麻。乃陰一觸即退,軒轅飛羽內(nèi)心驚異,好大的力量!自己全力發(fā)動,竟然只和他打出平手。
房間內(nèi),施術(shù)老人神色一凜:“有高人!”忽然咬破手指,將一點血印點在眉心位置,雙目中綠光大漲。他周圍的幾人都露出擔(dān)心的神色,但知道老人正在施術(shù),因此不敢出聲。
李長生眼中純幻象頓生,原來他剛才把巫師施加到軒轅飛羽身上的降術(shù)直接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這名巫降師明顯水平極高,達(dá)到了靈境,而且使用的是幻像神通。
無數(shù)天魔、夜叉在李長生腦海中幻現(xiàn),只是他一生從殺戮中走來,這些魔頭完全難侵犯他的心志。但一瞬間,幻象陡變,一名宮裝女子輕移蓮步,朝自己走近,眉目如畫,神態(tài)溫和,惹人憐愛。
“師妹!”李長生心神大震。
房間內(nèi)巫師露出一絲冷笑,他已經(jīng)感覺到那個作對的人進(jìn)入幻境,必須加緊將對方除去,不然會壞掉大事。猛然咬破舌尖,巫師又噴出一口鮮血,那血在半空化成一道藍(lán)焰,散發(fā)出腥臭之氣。
李長生忽然口中喃喃低語:“師妹,我苦戀你多年,你難道絲毫不為所動么?”幻境中,那女子輕偎于李長生懷中,淺然一笑:“師兄,你怎么我未心動,今日,師妹是師兄的。”
李長生奇道:“你不理李洞靈了嗎?”
“李洞靈是誰?我只認(rèn)識師兄。”女人柔媚一笑,白嫩的小手摟定李長生脖子。
李長生目中露出迷茫之色,忽然神色轉(zhuǎn)厲:“紅顏便是骷髏!你找我做什么?”他道心堅定,忽然靈性開啟,默運佛門“白骨觀想”,幻境中那女子忽然周身火焰燃燒,化成一堆白骨,周圍的一切幻境隨之消息。
李洞靈這時將眼睜開,低念一聲,房間中的巫師耳中聽到一聲厲斥:“你犯下修行戒律,妄以法術(shù)禍害凡人,凡修行人得而誅之!”
巫師心頭一凜,忽然眼前憑空出現(xiàn)一道金色電蛇,那電蛇迅速刺入巫師眉心,一聲怪叫,仆地氣絕。周圍人大驚,連忙將巫師扶起,只見他眉心處有一處燒焦的小孔,上面冒出一道青煙。
李長生此刻心境清明,他竟然在不經(jīng)意間突破這十年來難過的關(guān)口,放下執(zhí)念,修為大漲。
巫師的死亡,讓無數(shù)個角落里,無數(shù)個利益相關(guān)的人憤怒到了極點,巫師怎么會死?不是說他是全泰是厲害的降巫嗎?
“好在我們當(dāng)時設(shè)想周全,乃陰同時服用暴發(fā)劑,一樣能夠殺掉對手!”也有人如此想法。
擂臺上的軒轅飛羽已經(jīng)和乃陰拼斗了三十多招,不分勝負(fù),這讓起先不看好軒轅飛羽的人都十分懊惱,心想:“萬一他勝了,自己的錢可就打水漂了!”而因為民族情懷而買軒轅飛羽勝的華人卻是欣喜若狂。
同一時間,太和武館,武館中所有的武師,武館中所有的學(xué)生,包括柳錦亭、楊紫真、陳思詩、李花冰,以及軒轅飛羽父母軒轅清過錯夏玉函,東海所有成員,校長李連街,大明星水含玉等人都坐在武館的大廳中觀看著時況轉(zhuǎn)播。
這個信號是方文舟直接從香港那邊直接通過網(wǎng)絡(luò)轉(zhuǎn)接過來,時間差只有一分鐘。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東方玄英也在,他盯著屏幕上的乃陰,對一邊凝神觀看的東方秋水道:“秋水,泰國拳手服用了暴發(fā)劑。”
東方秋水淡淡問:“大哥,飛羽會贏嗎?”
東方玄英一笑:“當(dāng)然會贏,他這段時間似乎有很大的進(jìn)步,好像已經(jīng)把潛力開發(fā)出來,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飛羽,打殘他!”女流氓捏著粉拳大叫,絲毫沒有淑女風(fēng)度。
軒轅飛羽打到這時,那種玄妙的感覺忽然出現(xiàn),一種對開危險的敏銳預(yù)知,每一招打出,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后果,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就像他當(dāng)初踩上地板,立刻預(yù)感到這塊地板下面是否有危險。
忽然避過乃陰一擊,軒轅飛羽的身體忽然彈起,一腳準(zhǔn)確地踢中乃陰膝蓋。“咔”的一聲輕響,膝關(guān)節(jié)直接扭斷,臏骨碎裂,乃陰像是不知道疼痛,單腿猛然跳起,雙肘撞向軒轅飛羽太陽穴。
臺上,那名押軒轅飛羽勝的女郎笑道:“陳叔,你看,他要勝了!”
陳叔道:“不到最后,一切都有可能,小姐太小看那些人了,他們不會讓軒轅飛羽輕易勝的。”
極遠(yuǎn)處,一架美國黑鷹戰(zhàn)機(jī)盤旋著,機(jī)上掛著兩枚空地導(dǎo)彈,飛行員剛剛接到命令:“立刻摧毀渡輪!”
“是!”飛行員正準(zhǔn)備實施。
忽然,海面鉆出一枚潛射導(dǎo)彈,導(dǎo)彈在一秒鐘內(nèi)擊中直升機(jī),巨大的爆炸聲中黑煙滾滾。
一艘潛艇重新鉆進(jìn)水中,潛艇中,榮化生和李建軍天觀看著軒轅飛羽比武的時況轉(zhuǎn)播。榮化生道:“剛才那架飛機(jī)應(yīng)該是新加坡李家的,他們膽子越來越大了,王八蛋!”
李建軍冷笑道:“可惜只有一架,打得不過癮。”
榮化生笑了:“不過飛羽的功夫蠻不錯,而且他身邊那個保鏢很厲害。”
“嗯,我也看得出,想要戰(zhàn)勝飛羽幾乎不可能,所以只能炸掉渡輪,這樣就勝負(fù)就無從判斷,他們也就不會有什么損失。”然后對一旁的士兵喝道:“立即給上面通電,我們剛剛擊落了一架妄圖入侵領(lǐng)海的敵機(jī)!請求嘉獎!”
軒轅飛羽并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避開乃陰的拼命一擊,軒轅飛羽飛起一腳,將乃陰另一條腿踢斷,順便一腳又將他踢暈過去。
臺下一片安靜,軒轅飛羽勝了!
太和武館一片歡呼,許多個角落一片歡呼,方文舟面露微笑,和手下人打電話:“準(zhǔn)備收錢!回家!”
華人代表們用力鼓掌,紛紛起身,泰方人員連忙過去查看乃陰傷勢。軒轅飛羽最后那一腳夠狠的,直接把乃陰踢成了白癡,后半生流著口水度日。
軒轅飛羽不及多說什么,十分鐘后,一架直升機(jī)降落,立刻把軒轅飛羽和李長生接走。
正午時,直升機(jī)停降在周丙泰居所,周丙泰和妻子迎出,笑道:“軒轅師弟,恭喜凱旋,本想為師弟接風(fēng)洗塵,可惜太和武館有許多人等著,我就不留你了,一會兒我也要過去。”
當(dāng)下派車把李長生和軒轅飛羽直接送到太和武館,太和武館今天尤其熱鬧,李洞靈帶著幾位美嬌妻到場。李洞靈一見到李長生,立刻笑道:“恭喜李兄,終于破關(guān)!”
李長生微微一笑:“僥幸。”看向軒轅飛羽三師娘時,神色已經(jīng)平淡了許多。軒轅飛羽的三師娘也笑著走近,款款一禮:“恭喜師兄。”
“多謝師妹。”這一賀一謝,兩人之間芥蒂與情怨消于無形。
楊紫真第一個奔過來,跳起來就撲進(jìn)軒轅飛羽懷里,“飛羽,你真厲害!”把軒轅飛羽臉上親得全是口水,眾人都笑。柳錦亭、陳思詩等也都走來,可惜軒轅飛羽要應(yīng)付這來賀客,暫時無法安慰小妞們。
就連和軒轅飛羽交惡的武總協(xié)也派來前來道喜,如今軒轅飛羽的名聲如日中天,和這種人翻臉,就等于和整個武林翻臉,實在劃不來。
這一天,太和武館大擺宴席,苗兒直接把楊慧、枝兒、軒轅兒等帶來充當(dāng)服務(wù)員,眾客把酒言歡,一片喜樂。
李洞靈略飲幾杯,那位三師娘把李花冰叫到面前。李花冰有點兒慌張,跪下就要磕頭,三師娘連忙把她扶起笑道:“你別客氣。”打量了李花冰幾眼,對李洞靈笑道:“洞靈,實在不錯呢,不過,想跟我學(xué)劍,恐怕要和你和寶貝徒兒分離一段時間。”
李花冰一聽就急了,卻見一邊的軒轅飛羽直朝自己使眼色,便撅著小嘴沒言語。軒轅飛羽笑道:“師娘能收畫冰為徒,那是她的福氣,畫冰,快拜見師父。”
李花冰立刻又磕頭,那位三師娘瞪了軒轅飛羽一眼:“怎么磕頭蟲一樣?你一邊去,我和畫冰說幾句話。”
軒轅飛羽干笑一聲:“是。”一邊應(yīng)付客人去了。
三師娘把李花冰拉到一旁坐下:“畫冰,學(xué)劍不容易,你若愿意,一月后我正式教你。”
李花冰心想:“飛羽好像很希望我跟師娘學(xué)劍,學(xué)就學(xué)吧,他高興就好。”想到這里,便點點頭,“是的,師父。”
李洞靈讓李花冰退出,又把軒轅飛羽叫進(jìn)房間,這時才正式介紹自己的幾位嬌妻。大師娘名叫季舒,二師娘名為柯晴,三師娘名為貝敏敏,四師娘名為燕小蝶,五師娘名為縛紅櫻。
這五位師娘今天都在場,軒轅飛羽乖乖一個一個頭,心想:“了不得,師父比我厲害啊,師娘個頂個的漂亮,唉,應(yīng)該繼續(xù)努力啊!”
大師娘季舒的模樣很溫柔,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二師娘柯晴則是俏美玲瓏;三師娘有點兒冷,但美艷絕不輸于任何一個;四師娘俏皮可愛,看樣子像個小姑娘;五師娘有點兒像楊紫真,卻又古靈精怪,軒轅飛羽看得出,自己的師父對這位五師娘好像很頭痛的樣子。
見過了師娘,李洞靈道:“飛羽,這次你運氣不錯,有人暗中相助。”
軒轅飛羽并不知道榮化生把直升機(jī)擊落的事情,也不知道李長生殺掉一名降巫,因此有些莫名其妙。李洞靈道:“總之,一切還算順利,要這樣保持下去,等你畢業(yè)之后,為師就會把本門的事情交與你打點,慢慢磨煉。”
“是。”軒轅飛羽連忙應(yīng)下。
交代了幾句,李洞靈帶著一群老婆離開,客人漸漸散去,留下的只有軒轅飛羽最要好的朋友。羅小錫、東方玄英等人,一群小妞們也都在,他們都在等方文舟。
晚七點,方文舟終于趕到,一見面,軒轅飛羽立刻問:“文舟,快說,賺了多少?”
方文舟微微一笑:“還掉銀行貸款,除去打點,凈賺七十億!”
眾人一個個倒吸冷氣,羅小錫睜大了眼睛,“沒天理啊!”忽然想起什么,“靠,死飛羽,你不夠意思,怎么不喊上我也買一些?”
黃玲玲立刻道:“小錫,一定是飛羽把握不大,所以不愿意其他人經(jīng)受風(fēng)險。”
這個黃玲玲明顯的,最近一段時間和羅小錫混熟了,兩人時常眉來眼去的,軒轅飛羽早就發(fā)現(xiàn)。
軒轅飛羽“嘿嘿”一笑:“玲玲說得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然后叫來方文舟詳細(xì)問了一些情況。原來這一次賭局,在香港投了十億,澳門投了二十億,其余的投在新加坡和臺島。
方文舟最后道:“軒轅哥,這些賭家中,最高的有人砸上百億進(jìn)去,我估計,所有的賭資加起來應(yīng)該超過四百億美元。”
軒轅飛羽冷冷一笑:“錢啊,真是好東西!”忽然道:“文舟,回頭每名東海成員發(fā)放十萬塊零花錢,咱們發(fā)財,也要讓底下人高興高興。”然后“嘿嘿”一笑:“七十個億,以后咱們就在東海道上橫著走!”
第二天,軒轅飛羽與乃陰比武的視頻不知怎的就流入了網(wǎng)絡(luò),這一次炒得更猛,各大網(wǎng)站瘋狂轉(zhuǎn)載,有一名昵稱“妖白菜”的網(wǎng)友甚至提出:“為人不識軒轅飛羽,不是傻蛋便是草包!”
各媒體再次要求采訪軒轅飛羽,但這一次,軒轅飛羽竟然一律拒絕,難得低調(diào)了一回。一周之后,冷飛關(guān)在軍事監(jiān)獄中的十九名戰(zhàn)友同時放出。這十九人立刻找到軒轅飛羽,果然一個個十分剽悍如狼。
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在舊歷新年的第一個月,軒轅飛羽的東海組織終于開始了地盤擴(kuò)張。有錢好辦事,軒轅飛羽擴(kuò)張的手段霸道而且囂張,先是一筆錢砸過去,并放出話來:“識相的跟我混,不然,統(tǒng)統(tǒng)打殘!”
小幫小派中難免有人試圖反抗,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就像被男人QJ的女人一樣,先是象征性地尖叫幾聲,便閉目享受。森林區(qū)的十二個小幫派相繼臣服,東海組織也增加了一百多號成員。
這些幫派軒轅飛羽依然保留原本的成員,只不過換一個名字,改稱某某分堂,原幫主便是現(xiàn)任堂主。所有分堂必須聽軒轅飛羽命令行事,不得違抗。
過完元宵節(jié),年十六軒轅飛羽正式開學(xué),而開學(xué)后一周,校長李連街忽然宣布軒轅飛羽同學(xué)當(dāng)選為太和中學(xué)學(xué)生會主席。原學(xué)生會主席本是一個學(xué)習(xí)成績相當(dāng)牛的學(xué)生,若是換成別人,他一定不滿,但人家軒轅飛羽上次摸底考試比自己整整多考了六十分。
自從打敗泰拳王乃陰之后,軒轅飛羽雖然名頭大火,卻是選擇了低調(diào)行事,輕易不會拋頭露面。軒轅飛羽忽然很郁悶,感覺躲在背后陰暗處陰人是比較爽的事情,可是他如今名聲大噪,人人都認(rèn)識他這張臉,做壞事都不容易!
當(dāng)然,軒轅飛羽并非真想做壞事,但名聲給他應(yīng)付事情帶來許多不便,原本能夠使用的手段都必須慎重考慮,說明白點,軒轅飛羽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必須扮成民族英雄的模樣,裝正人君子。
苗兒傳授的“雙修”法門已經(jīng)頗見成效,軒轅飛羽沒事兒和老婆們雙修,行那雌雄大道,確是人間美事。最可憐的是李花冰,剛要和軒轅飛羽親密接觸,卻被三師娘抓去學(xué)劍,并且要求他必須保持童女之軀,直到學(xué)劍大成。軒轅飛羽因此長吁短嘆,但師娘在上,他是不敢多說什么,只有乖乖聽命。
此時,軒轅飛羽的“東海”勢力已經(jīng)相當(dāng)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田誠禮和羅七指都必須仰視的地步。不說軒轅飛羽手底下一幫海量的打手,不說軒轅飛羽手頭巨額的金錢能砸死人,僅僅是軒轅飛羽響亮的名頭,田誠禮和羅七指都自認(rèn)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