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來得快,去的更快,蘇恒感覺渾身上下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徹底傻眼了。
“額,各位,”蘇恒笑道,“咱們商量個事情吧,哈哈!”
“人類!”最為高大的妖魔,看起來便是那妖魔的頭領(lǐng)了,拔山境界的妖魔已經(jīng)有了簡單的語言交流能力,“休要多言,受死吧!”妖魔頭領(lǐng)一邊說著,還一邊舔了舔嘴唇。
蘇恒轉(zhuǎn)頭一看,球球跑到了戰(zhàn)圈外面,放下心來。紅芒一閃,殘刃出現(xiàn)在手中,打算拼死一搏。
造化弄人,剛才還是胸有成竹,轉(zhuǎn)眼之間便成了喪家之犬。當(dāng)蘇恒艱難地斬掉一只妖魔之后,球球便知道自己的判斷出錯了,蘇恒并不能夠應(yīng)付。
球球跳了起來,揮舞著小爪子將一只清虛境界的修士按在了下面。
蘇恒是一個臨危不懼的人,越是危險的時候,心中越是能靜下來。斗戰(zhàn)圣訣在心中不停地演變著,戰(zhàn)力在一層一層地翻倍增長。
斗戰(zhàn)圣訣的強大與否和一個人的體悟息息相關(guān),蘇恒現(xiàn)在只能勉強將自己的實力翻三倍。
但是只是這三倍也很強大了,一個清虛境界四環(huán)境界的修士,翻三倍便相當(dāng)于到了清虛境界九層的境界。而消耗也同樣巨大,消耗是平時的三倍,也就是蘇恒,若是別人,根本負(fù)擔(dān)不起這種元氣的消耗。
清虛境界的妖魔根本不是蘇恒的一合之將,但是數(shù)量太多了,同時從四面八方攻擊過來,應(yīng)接不暇。
蘇恒不得不運用起習(xí)自宋逸的無劍法,斗戰(zhàn)圣訣和這種劍法隱隱約約有一種相合,蘇恒的實力以最強的狀態(tài)發(fā)揮著。
雖然劍法大成之后聽說是非常強大,但是蘇恒畢竟是個新手,很多妖魔的攻擊都沒有落空,全都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蘇恒的身上。
蘇恒兩眼直冒金星,這些清虛境界妖魔的攻擊已經(jīng)讓自己不能應(yīng)付了,更別說那還一直沒有出手的拔山境界妖魔了。
妖魔很是自信,覺得自己的幾十名手下便能解決蘇恒了,而事實上也就是如此,很快蘇恒便力竭了,一名清虛境界的修士和一群清虛境界的妖魔斗了這么久,也該含笑九泉了。
球球早就遍體鱗傷地倒在了一邊,兩只妖魔的尸體也伏在球球的爪下。
蘇恒替球球擋下一只妖魔的偷襲,大吼道:“球球,快離開這里!”
“皮皮……”球球睜大了眼睛,一動也不動。
蘇恒可以從球球的眼睛里讀出球球的意思,但是蘇恒不希望球球和自己死在這里,死在這個大雪漫天的地方。
蘇恒在斬殺了十幾名妖魔之后,終于力竭了,倒在了地上,雙眼抬頭看天,一片片雪花飄落下來,覆蓋住了地上那些妖艷的血跡。
拔山境界的妖魔很是高興地看著這一幕,慢慢走上前來。在妖魔之中的規(guī)矩便是,只有頭領(lǐng)才能先享用食物,只有等到頭領(lǐng)享用完了之后,其余的妖魔才能享用食物。
拔山境界的妖魔并沒有向蘇恒走來,反而是走到了球球的身前,一爪抓下來,將球球拿在了爪中,巨大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不要!”蘇恒心中顫了顫,大聲道。
一道劍光從天而降,劃開了這個世界,一邊是蘇恒倒在地上,而另一邊則是球球和那拔山境界的修士。
一絲白色的裙角拂過蘇恒的額角,蘇恒徹底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蘇恒的肉身受到了紅色氣體的侵蝕,發(fā)生著奇異的變化,蘇恒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安全了,而且身體一直在不停地移動著,好像是一直在向著一個地方行進(jìn)。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幾十天。最后一絲紅色的氣體滲入到蘇恒的周身之中消失不見,徹徹底底地和蘇恒的肉身合在了一起。殘刃呆在蘇恒丹田之中的命輪之上,很是歡快地顫動了一下。
“啊!”蘇恒一頭大汗,猛然間驚醒過來,自己的懷中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正在不停地晃動著身子。
蘇恒嚇了一跳,趕忙翻開去看,卻發(fā)現(xiàn)是球球這家伙。
球球全身上下沒有少一塊肉,看起來反而比以前胖了不少。蘇恒額頭上全是黑線,心道,這是哪個家伙破壞了自己給球球制定的減肥計劃。
蘇恒正如此想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正在雪地里移動著,身下是一個雪橇,雪橇的前面是幾只狼一樣的靈獸在拉著,速度非常之快,比自己御風(fēng)而行的時候還要快上不少。
而坐在雪橇前面掌車的人是一名少婦,蘇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盯著對方看了許久了,很是不禮貌,趕忙道:“多謝救命之恩!”
蘇恒想要起身行禮,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疼痛,根本動彈不得。
少婦也許是感覺到了身后的異動,轉(zhuǎn)過頭來,很是溫和地道:“不用客氣,你身上有傷,還是臥著的好。”
少婦看著蘇恒的相貌,呆了一呆,隨后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你的衣服破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女孩兒,便將小姐的衣服給你穿了,真是不好意思。”
“嗯?”蘇恒聽到對方的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些不對。
懷中的球球想是睡醒了,扯著蘇恒的衣服叫了起來,很是歡快。許是看見蘇恒安然無恙,小東西也很是高興。
蘇恒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來,因為自己竟然穿著一襲白色長裙,好像自己從哪里見過。
“這……”蘇恒想到少婦剛才所言,心想,難道是這少婦幫自己換的衣服?頓時臉色一窘,紅了起來。
“哈哈,”少婦很是大大咧咧的,道,“你才十三四歲,小孩子,不礙事的,你可以叫我紅姨。為了不惹出什么麻煩來,我給你梳了個女孩子的發(fā)型。”紅姨,也就是少婦,顯然自己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嘿嘿笑著。
“沒事,沒事,”蘇恒心想自己是被人家給救的,這點兒事情自己可以勉勉強強接受,“請問,是你們家小姐救得我嗎?”
“嗯,”紅姨點了點頭,繼續(xù)趕車,道,“小姐她有事先離開了,幸虧小姐多帶了件衣服,不然你那件御寒的衣服都破成碎片了,在這西荒的冬天可不好過啊。”
蘇恒聽到這里才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好像就是看到了那一絲白色的裙角,和自己身上穿的不正是一樣的么。
紅姨看了看安靜地蘇恒,笑道:”還別說,這件衣服還挺適合你的。“
“紅姨說笑了。”蘇恒不好意思地道,而球球這家伙一點兒也不老實,從蘇恒的裙角鉆了進(jìn)去,正在想辦法出來。
“我可沒說笑,”紅姨和蘇恒以前的鄰居張大媽一樣,非常八卦,“你這小子長得這么俊俏,得讓多少丫頭寒心啊,穿上這件白色裙子,紅姨我都有點兒動心了呢。”
蘇恒確實有一張美麗的臉,而十四歲的少年的身體還沒有發(fā)育,顯得很是瘦弱,換上女孩子的裝扮,幾乎和真的女孩兒一樣了。
其實蘇恒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裝束非常有殺傷力,即使自己這種在二十一世紀(jì)看慣了明星的宅男加大學(xué)生,看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摸樣都會抑制不住沖動的。
紅姨駕著雪橇,雪橇上臥著一名抱著一只非常肥胖的龍獸的小美女,向著極西之地飛快地行去。
“蘇恒啊,”紅姨通過幾天的交流,差不多把蘇恒來到這個世界上做的一切都掌握了差不多,“你知道西域神廟嗎?”
“啊?”蘇恒很是疑惑地道,“知道啊,咱們不正是在向著西域神廟去碼?”
紅姨聽到蘇恒的話,大吃一驚,道:“你怎么知道咱們是去西域神廟的?我并沒有告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