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完成之后,白家自然會招待大家,而且都是一些稀有的果子,還有一些靈獸的精華所在,或者是龍髓,大鵬的肉什么的。
蘇恒體內反噬之力卻在這個時候快要徹底爆發出來了,白常玉和白堂玉兩兄弟卻不放過蘇恒,非要拼拼這仙釀。
修士們喝的酒,自然和普通世俗之人喝的酒不同了,仙釀,材料便是得天地精華珍惜果子和藥草什么的,釀制完成之后,更容易讓修士吸收,而且后勁連綿,修士絕對不能喝多了,不然也會醉的。
蘇恒身體不適,自然不會喝太多,只是稍稍喝了一些,便推脫說自己不勝酒力,趕忙逃了出來。
“蘇蘇,”龍大人悄悄拽了蘇恒的袖子一下,道,“咱們該離開了,再不走,你今天殺了天皇座下弟子,會惹禍上身的!”
“總不能就這么走了吧,”蘇恒看了看龍大人,道,“咱們已經耽擱了一段時間,并沒有人找麻煩,應該沒什么事情,等和白衣打完招呼咱們再走吧。”
龍大人一陣汗顏,沒有多說什么。
夜間的白玉宮,一層輕霧,飄渺的自然靈氣閃著點點光芒,很有一番意境,蘇恒和龍大人跟球球漫步在小道之上,向著紫竹林走去,沒有忘記昨天發生在這小道上的戰斗,那些碎肉塊早就被清理干凈了,好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走在白玉宮,雖然奢華,但是可以感覺到這大勢力散發出來的一股腐朽的感覺。白家子弟,數萬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擔當大任之人,其余兩個教派直接上了定親廣場上來打臉,只有一個白堂玉堪堪可以抵擋。
這和其余那些大勢力來講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白家青黃不接的現象太嚴重了,白嘯天和西門家聯姻也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白嘯天想要借助西門家的新近氣勢沖一沖家族的腐朽之氣,重新崛起。
想一想,整個家族上下,所有嫡系弟子,都急于享受,反而對于修行不再感興趣,整天混吃等死,因為龐大的家族勢力震懾著所有敢于傷害家族族民的外來勢力,享受當然比著艱苦的修行舒服無數倍了,漸漸地,家族之人再也不提修煉該如何修煉,反而是今天你去哪玩了,或者是怎么怎么著了。
白嘯天一直對這種事情非常頭疼,想要讓家族崛起,卻發現自己是有心無力啊,整個家族的思想都不是一時之間可以轉變過來的,這樣便有了這個聯姻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大兒子整天呆在白玉宮也不出去,婚姻大事也沒有著落,正好借助西門家的新進家族的氣勢,可以改變一些家族子弟們的想法,就不信,西門家各個都是修煉狂人,在西門家子弟的強烈鄙視下,自家的子弟們能夠不感到羞愧而修煉嗎?
而且西門雨可是從很久便開始喜歡自家這個白常玉了,而且人也長得漂亮,沒有什么缺點,自己是一百個放心啊,只是自家的兒子不爭氣啊,還要靠老爹來給張羅。
蘇恒和龍大人跟球球再次來到紫竹林,而蘇恒體內的反噬之力也徹底地爆發了出來,人在一瞬之間便萎頓了下去,全身上下的元氣全部蟄伏起來,不能運轉,一股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傳遍全身,五臟六腑就像是要裂開來一般,如果不是蘇恒在神廟之中傳承的時候曾經忍受過更加強大的痛苦,自己現在就是想死的心也有了。
龍大人趕忙囑托球球找些丹藥出來,丹藥已經所剩無幾,找出一枚來給蘇恒服下,面色稍微好點兒了,但是五臟六腑受反噬之力產生的傷可不是平常的傷,很難治療好,而是需要其自己的恢復之力慢慢自己恢復了。
戰魔體雖然強大,但是每次運轉都是對于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的一次大負擔,所以一般戰家之人也不會常用,而像蘇恒這樣,兩天之內連用兩次,根本就是玩命的行為,不受點兒懲罰怎么也說不過去。
蘇恒竭力想要運轉體內的元氣,卻感覺到一股劇痛,一口鮮血噴到那紫色的竹葉上,顯得很是惹眼。
“舒服了吧?”龍大人拍拍蘇恒的肩膀,道,“你現在就相當于是一個廢人了,雖然傷勢不是太過嚴重,但是一個月之內是別想出手了,唉,咱們如果遇到天皇座下弟子和妖族的伏殺,那可就完蛋了,等會還是趕快跟白衣道別離開這里吧,這里很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有人發現你的異樣,并且趁機動手,而且你是東荒的人士,這里好像并不是太歡迎吧。”
蘇恒點了點頭,道:“龍大,你們要小心,如果有人襲擊,你們馬上就跑!”
“皮皮!”球球很是不滿蘇恒的說法,發起小脾氣來。
“說哪里話,”龍大人笑道,“龍大人我可不是吃素的。”一邊說著,龍大人還一邊拍拍自己懷中的無極劍,那意思是自己在關鍵時刻肯定會動用這無極劍的。
“呵呵!”蘇恒笑笑,靈敏的靈覺卻是忽然感覺到了就在附近竟是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正在急速離去,“什么人?!”
龍大人和球球警覺起來,球球將蘇恒拖到自己的背上,向著那道人影迅速追去,龍大人緊緊跟在身后。
蘇恒感覺到球球的速度,感嘆道:“龍族肉身就是變態啊,施展完天賦神通竟然只要一周便可以恢復了。”
“球球的天賦神通并沒有完全施展,”龍大人一邊奔跑,一邊道,“如果球球真的施展完成了,現在肯定比你更慘。”
球球雖然是拔山九層的靈獸,但是速度顯然沒有前面的人影的速度快,漸漸地被拉遠了。
蘇恒聞著空氣之中那淡淡的幽香,道:“不用追了,是白衣!”
“白衣!”龍大人和球球都停下腳步,看著那道人影迅速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咱們回去!”蘇恒感覺身體之中的傷勢暫時被穩定了下來,沒有大礙了,只能等著它自己好了。
蘇恒回到會場,卻發現雖然大家都還在,而且也熱鬧,卻有些緊張的氣息存在,白常玉在遠處便不停地向著自己揮手,蘇恒趕忙上前。
“白兄,”蘇恒呵呵笑道,“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嗎?我打算明天拜別了白衣小姐便下山去,祝你們以后幸福啊。”
白常玉面色很是頹廢,道:“唉,別提了,出大事了,白衣離家出走了!”
“啊!”蘇恒震驚,道,“白衣出走了?”
剛才還不是見過了白衣么,雖然只是伊人急速遠去的一角背影。
“真的,”白常玉嘆道,“這個丫頭,性子太倔強了,根本不聽我跟父親的解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留了一張字條便跑了。”
說著,白常玉遞上來一張紙條,只見上面一行清秀的字體。
“大哥,二哥,母親,父親:白衣有些事情亟待解決,便下山一趟了,歸期不明,望心安。——白衣留字。”
蘇恒有些好笑,這白衣太可愛了,應該是負氣出走吧,留字竟然還寫得這么瀟灑。
“蘇兄,你還笑,這還不都是因為你。”白常玉沒好氣地道。
“怎么了?”蘇恒很是不爽,這跟自己有個毛線關系啊。
“我妹妹肯定是喜歡你,”白常玉妄下定論地道,“在你面前出丑了,覺得混不下去了,就跑走了。”
“額,”蘇恒不跟白常玉討論這個糾結的問題,反而問道,“那你們沒有去找她嗎?”
“那倒不用,”白常玉很是放心地道,“這個天下能夠傷到妹妹的人可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