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趙晚晴就留在一眼齋沒有回去。也許是昨晚被江平折騰得太狠了,趙晚晴早上都起晚了。她急急忙忙地起牀梳洗完畢,在江平臉上親了一下就匆匆離開,趕著去單位上班了。
雖然單位老闆已經(jīng)知道趙晚晴的身份,就算她不去上班每月也能領到薪水。不過趙晚晴可不是這樣的人,不會仗著父親的身份就在外面爲所欲爲。
還賴在牀上的江平本來還想勸說趙晚晴,請半天假上午別去上班的。可惜還沒來得及開口趙晚晴就走了,也讓江平和趙晚晴一起做“早上運動”的想法落了空。
於是無聊的江平也只能起牀,開始做上午的鍛鍊。可惜他只能一個人做運動,自然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做完運動之後,江平就趕回位於浣花巷的住處,從保險櫃裡拿出幾塊翡翠原石,趕往位於郊區(qū)的廠房。
江平之前租下那地方,是爲了放置電爐仿造元青花瓷器的。後來那件瓷器被李文興買走,也給江平掙下了如今一眼齋的店面。
後來江平也沒什麼機會用到這裡的廠房,不過他還是繼續(xù)租下這裡。畢竟這時候的江平已經(jīng)有些資本,不在乎這點小錢了。
直到江平從南疆賭石回來之後,這間廠房才重新有了用武之地。他買了一臺砂輪機放在這裡,專門用開解那些買回來的原石。
江平帶著幾塊原石趕到廠房,立刻起手來。雖然已經(jīng)親手解過好幾塊原石,但嚴格來說江平還是個門外漢。所以他也不敢象內(nèi)行那樣。直接在原石上畫條線。然後就從中剖開。生怕這樣會破壞其中的翡翠毛料。江平還是隻能用笨辦法,慢慢地磨去石皮,讓其中的毛料露出真面目。
不過江平的努力當然不會白費,在忙了一整天后,江平帶來的三塊原石,都變成了高品質(zhì)的翡翠毛料。
至於要把這些毛料賣給誰,江平早就有了決定,當然還是那位在這一行有很高地位的徐加賓了。
當晚江平就和徐加賓聯(lián)繫。表似自己這裡有幾塊毛料想要出手。在翡翠珠寶這一行,好的毛料永遠是不愁賣的。徐加賓知道這個消息後當然是大爲高興,著實稱讚了江平一番。
本來徐加賓是要親自到蘇市來看貨,不過江平不好意思讓他一個老人家特意跑這麼遠,於是主動提出還是自己去省城和徐加賓見面。
知道江平這麼做是爲了照顧自己,徐加賓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更好了。兩人約好明天在省城見面,然後江平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江平就開車從蘇市出發(fā)前往省城。如今城市之間都有高速公路,對江平這樣的有車族來說,去省城非常快捷方便。江平按時趕到了約定的地點。和已經(jīng)等待他多時的徐加賓見面。
徐加賓看到江平非常高興,主動站起身笑著對他打招呼:“小江啊。再次看到你真是讓人高興。我前兩天還在想,你是不是把我這個老頭子給忘啦!”
江平也笑道:“哪能啊,您在望平您老人家給我的幫助很大,我怎麼會忘呢。”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徐加賓笑著問江平:“那天展銷會之後,我又去找過你。不過你的朋友說你已經(jīng)提前回去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麻煩是沒有什麼麻煩。”江平笑道:“我就是接到家裡的電話,告訴我店面裝修好了,所以就急著回來看看效果。”
徐加賓饒有興趣地問:“哦,你開店啦,也是翡翠珠寶店?”
江平搖頭道:“不是,是一家古玩店。就在蘇市的古玩一條街上,店名是一眼齋,您有時間來坐坐啊。”
“原來你還懂古玩啊!”徐加賓有些意外,然後就點頭道:“我有時間一定會去的!”
說到這裡徐加賓突然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秘地問江平:“你那天離開望平鄉(xiāng),在回去的路上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徐加賓的話讓江平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事肯定和蔡祥生有關。不過他沒有流露出絲毫緊張,而是認真地對徐加賓道:“異常沒有,驚嚇倒是有的!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滑坡,差點就被活埋了。還好運氣好,被其他路過的司機給救了。”
“哦哦,那你的運氣可是真不錯。”徐加賓連連點頭道:“那邊的道路確實危險,不但經(jīng)常有天災,而且還有人禍呢。”
江平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問:“人禍?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那個老是愛針對你的港島人蔡祥生吧?”徐加賓對江平道:“他也是和你在同一天離開望平的,不過後來就再也消息了。幾天之後蔡祥生的家人報警了,當?shù)鼐浇M織了好幾場大規(guī)模的搜索行動。”
江平饒有興趣地問徐加賓:“後來找到了嗎?”
“找到了,蔡祥生和他的保鏢全在一輛車裡,不過車子栽進河裡,所有人都淹死了。”徐加賓壓低了聲音對江平道:“警方的結論是他們開車不小心,衝進河裡導致的意外事故。不過有不少人在傳,這事沒這麼簡單。”
江平也壓低了聲音問:“這話怎麼說?”
“有傳言說,蔡祥生是被國境那邊的犯罪集團盯上了,想綁架他敲蔡氏家族一筆錢。不過沒想到失手了,把人給都弄死了,於是就僞造了車禍的意外。”徐加賓對江平道:“所以我才說這是人禍,還問你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聽了徐加賓這番話,江平也暗暗鬆了口氣。既然別人把這事算到境外犯罪集團頭上,對他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就算蔡家要報復,也會去找那些人,和江平就沒什麼關係了。
想到這裡江平對徐加賓笑道:“人家盯上的是蔡祥生那樣的大少爺,象我這樣的小人物纔不會放在眼裡,怎麼會遇到什麼異常情況呢?”
覺得江平說得確實在理,徐加賓也笑道:“我說的這些都是小道消息,具體怎麼樣誰都不清楚,我們還是來看看你帶來的毛料吧。”
這也是江平來和徐加賓見面的目的,他很快就從包裡拿出三塊碧綠的翡翠毛料,輕輕地放在徐加賓面前道:“您請看!”
徐加賓看到這三塊毛料,立刻連目光都移不開了。他逐一仔細地觀察這些毛料,越看臉上的喜色越濃,到最後已經(jīng)是眉開眼笑了。
雖然江平不太懂翡翠,不過只看徐加賓的表情就知道,這三塊毛料的品質(zhì)肯定很不錯。否則也算見慣了大場面的徐加賓,不會笑得如此高興。
“哈哈,真是好東西啊!”徐加賓總算記起江平還在身邊,笑著向他確認:“小江,你真決定把這三塊毛料都賣給我?”
江平笑道:“既然拿給您看了,當然是打算賣給您的,否則不是在拿您老尋開心了嘛!”
江平的話讓徐加賓大爲高興,連連點頭道:“好,好啊!就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小夥子,我果然沒看錯人!”
沒想到只是賣三塊毛料給徐加賓而已,居然就得到了他“重情義”的評價,江平也覺得有些意外,連忙謙虛道:“您過獎了。”
“不過獎,一點都不過獎!”徐加賓正色道:“你有這種精品毛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足以說明你的品性了,不錯,真是不錯!”
既然徐加賓提到毛料了,江平也趁機請教:“我確實覺得這三塊毛料還行,但究竟如何還是有些吃不準,麻煩您給我講講吧。”
徐加賓也不推辭,拿起其中一塊毛料道:“你這三塊毛料都夠綠也非常通透,這點毋庸置疑。除了我手裡的這塊之外,另外兩塊全是冰種陽綠的料子。這種料子你在望平也解到過,象這麼大小的毛料,每塊三百萬也算是比較合理的價格了。”
知道徐加賓說得沒錯,江平也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的話,想必您手裡的這塊毛料就有些特別了吧?”
“何止是特別,簡直就是非常少見!”徐加賓對江平一瞪眼道:“你仔細看看這水種、這綠度,和另外兩塊有明顯的區(qū)別,這塊毛料更透更綠,這是玻璃種豔綠的料啊!”
聽徐加賓說到“玻璃種豔綠”這幾個字,江平終於明白他爲什麼會如此激動了。在翡翠的分級上,這種料子已經(jīng)是接近頂級的存在,總的來說非常罕見。
徐加賓曾經(jīng)說過,就連他一年也看不到幾塊這樣的料子,難怪在江平確定會把這三塊毛料都賣給徐加賓時,他對如此江平如此讚譽有加了。
不過對江平來說,這種毛料也很平常。在他買的那些原石中,有不少發(fā)出的金光,比解出這塊毛料的原石更加燦爛。所以江平對這塊毛料也並不在意,只是關心究竟能賣多少錢。
徐加賓再次表現(xiàn)出了他厚道的性格,在和公司的老總商量後,決定以兩千五百萬的價格,買下江平的這塊玻璃種豔綠毛料。再加上另外兩塊毛料,這次省城之行爲江平賺了三千多萬的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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