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酒量不錯,但是也架不茲的太多,也沒注意誠,直接就和傾國說,“這位姑娘可沒有你來的漂亮。”
男子皆是以俊朗為宜,就像是白子勛這樣的,就比較符合大眾人心目中帥哥的形象,而傾國雖然為男子,卻被人稱之為漂亮,那心情可想而知了,但是說的人多了,傾國聽習慣了也不會覺得太過逆耳,然而心情也會不好便是了。
“哦?我倒是覺得她比林少俠美貌。”傾國也不是個善茬,開始和林瀟你杠了起來。
白子勛看他們兩個沒完沒了了,特別想說他們玩著,他先行一步可不可以,但是又覺得他一走,對林瀟來說,未免太不仗義,便把心思歇下了,安心做個隱形人。
兩個人互不相讓,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不久后雙雙醉倒,鳳來兮既然有酒,就自然少不得住宿的地方,白子勛又做了一會好人,打算給他們一人開一間房間。
“客官,很抱歉,我們只剩下一間房了。”美女小二媚眼如絲的看著白子勛,溫言軟語的道。
白子勛回頭望了望早已成為醉鬼的兩人,沖著美女點了點頭,一間就一間吧,反正都是男兒身,應該不會出事的,可是,真的不會出事嗎?白子勛心里是懷疑的,但是又迅速將這種懷疑壓了下去,林瀟是個正人君子,白子勛還是很相信他的人品的,至于傾國,他該不能饑不擇食到這種境地吧。
白子勛把兩個人扶進了房間,給每個人都灌了一碗醒酒湯后,和店家把賬一結,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而留下的兩個大男人一個覺得太冷,而另一個則覺得太熱,兩個人正好互補,滾著滾著就滾到了一處去,林瀟平時是很理智的,然而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談理智,無異于對牛彈琴。
林瀟想的是白子勛,因此滿眼里浮現的都是白子勛,一把將眼前的人給摟在了懷里,情不自禁之下,細細碎碎的吻便落了下來,敲灑在傾國的眉毛上,眼皮上,鼻梁上和嘴唇上,再輾轉吸允,汲取他身上的甜蜜。
傾國人醒著是有些鬧騰的,可是睡著了以后便變得很安靜,只要給他一張,他便可以一覺安穩到天明,他今天去逛街也不是偶然,的確是三長老府太過于無趣了。
他傾國就憑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走遍了南北很少又男女不被他所迷惑的,當然像君解語、白子勛這些奇葩的人物除外,而今卻三長老給難住了,你說他要是和君解語一樣根本不長心也就算了,然而他偏偏不是,只是不想搭理他而已,對身邊的知琴姑娘卻是一等一的好。
可是那個叫知琴的丫鬟,盡管是一副被他所迷惑的樣子,到了關鍵的時刻,心里想著的全是三長老,也不知道他們是情深似海,還是和他鬧著玩呢。
說實話,憑借傾國的實力,真的想要和單純的知琴發生點什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潛意識里他不想那么做,或許他也希望著有終能成眷屬吧。
就這樣,傾國在三長老府等于個擺設的存在,在君解語的角度看,世人皆知傾國和她素有淵源,而他進了三長老府,那就等于三長老也和東宮掛上了勾,傾國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至于剩下的,就要靠傾國的實際能力了。
傾國在決定要報仇之后,就已經把自己的尊嚴以及其他的東西給拋的一干二凈,只要他覺得靈魂是純粹的,一副皮囊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無論和男女在一起,他都能稱得上經驗豐富。
但是這段時間,傾國把重心都放在了君解語交代的事情上,的確有好久沒有人碰他了。
在睡夢里這么被林瀟輕薄著,他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又被林瀟的溫柔給安撫了,沒有抱怨,叮嚀了一聲便又睡了過去。
這聲叮嚀對于傾國來說可能沒什么,但是落在了林瀟的耳朵里無異于火上澆油,他本來是溫柔的攻勢立刻變得霸道了起來,連手也不在局限于表面上的碰觸,而想要的更多。
林瀟心想,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對于第一個占有自己的人都該是特別的,盡管白子勛以前和君解語在一起過,但是那畢竟是男女之間的,和現在的滋味定是不一樣的,于是乎,林瀟堅定了決心,要將白子勛吃干抹凈,連渣都不剩。
至于吃的過程,嚴打期間,不便多說,請親們自行補腦,那絕對是一場關于領土上的戰斗,具體誰是攻,誰又是受呢,我們轉到第二日中午。
為什么會是中午呢,原因很簡單,昨天晚上的戰況太激烈了,盡管他們都是男兒,也有吃不消的時候嘛。
林瀟自小練武,身體素質定然是不錯的,這醒來也是第一個先醒的,他睜開眼睛,首先覺得陽光太刺眼,再者覺得身上很痛,最后低下頭,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不僅僅是頭疼,他連心也跟著疼了,他的雙手大力往上一拍,吼著道,“靠,誰能告訴我現在這是個什么情況?”
傾國在煙花之處待了那么久,什么場面沒有見過,盡管醒來后見到yi絲不gua的林瀟和同樣赤條條的自己,心里是要多驚訝便有多驚訝的,但是面上卻是一點的異樣都未漏出來,反而是有些惱怒于林瀟打擾了他睡覺的好心情。
“就是你看到的狀況。”所謂一回生,兩回熟,傾國這樣的事情沒少做,也得假裝心安理得,既然該看見的已經看見了,傾國也便沒有避諱林瀟,下把自己有些破爛的衣服優雅的穿在身上。
由于昨天的戰況慘烈,傾國的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甚至連隱秘的地方都有不少,換做別人,估計早就哭鬧了,而傾國卻極為淡定,明明很狼狽的模樣,愣是讓林瀟出現了一種瀟灑的味道,但是,這瀟灑二字不是該形容自己的嗎?林瀟風中凌亂了,不!是在屋子里都凌亂了。
眼看著這么雜亂的現場,林瀟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他昨天見到白子勛高興,喝的酒的確不少,但是在潛意識里,他還記得是自己開始主動的,而且他是把傾國當成了白子勛,也不知道昨天胡言亂語說了什么,才導致了傾國反攻,讓他的下身到現在還火燒一般的痛著呢。
但是禍是因他而起,傾國也是受害者,他總不能找傾國負責去吧,況且對于兩個大男人而言,這話好說不好聽的,兩個無愛的男女在一起那是極痛苦的,更何況是兩個無愛的男人呢,那絕對是痛上加痛,等于撕心裂肺的疼痛,林瀟又不是自虐狂,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你當做一場夢忘了吧,說你想要什么,我盡量滿足。”盡管林瀟也知道,他這種說法俗氣到家了,但是他實在不清楚該怎么面對傾國,他從來沒有把傾國真的當成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人來看,他覺得傾國有傾國自己的價值,只是沒有被那些不長眼的人發現而已。
既然有好事送上了門來,傾國不要豈不是辜負了林瀟的一番美意,他思忖了一下,想到了一樣在他看來,林瀟絕對最難以割舍的東西,“我想要你身上的玉鏈,你給還是不給?”
這個玉鏈被林瀟時時帶在身上,連沐浴時也不肯摘下來,原因不僅是這玉價值連城,更重要的事,它代表著明閣家主未來繼承人的信物,而這信物,按照祖上的規矩,玉鏈是要給嫁進來的新人保管著,再等到他們孕育了子女后,再傳給下一個繼承人。
“你確定你想要它?”林瀟有些吃驚,傾國怎么會突然對玉鏈那么感興趣,林瀟一直希望著白子勛能夠有一天收下這條玉鏈,但是終究屬于癡心妄想,既然得不到自己最愛的,那么他就不會再娶,這玉鏈注定沒有下一任的主人,那么他給誰都是一樣的。
傾國點頭,林瀟也不猶豫,痛快的把玉鏈解了下來,用手攤開,展現在了傾國的面前。
傾國有一瞬間的微愣,沒想到林瀟會給的那么痛快,不過既然給都給了,他斷沒有不要的道理,他把玉鏈拿在手里,觸手生溫,的確是玉中的上品。
“謝了!”傾國晃了晃手中的玉鏈,沖林瀟淡淡一笑。
而這一笑成功的將林瀟給征服了,傾國本來就是傾國之色,平時雖然也常笑,但是笑意總是不達眼底,可是今天不一樣,傾國的笑容雖淡,卻是格外的干凈,讓人看著極為舒服,哪怕為他傾盡所有,他也是愿意的。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咱們回見。”傾國實在是不知道和林瀟該說什么,在琉璃大陸,男女之間若是發生了和他們類似的事,也不好說到底是誰吃的虧比較多一些,更何況他們兩個大男人呢。
“好!慢走!”對于傾國的瀟灑,林瀟表示自愧弗如,他有些興奮于傾國的不過多糾纏,又對這樣的結果存著幾絲失望。
歸根結底,林瀟的這種復雜感覺可以歸結為四個字——初/夜情節,當初他是想讓白子勛對他念念不忘,然而現在,他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出現的全都是傾國的容顏以及早上的一幕幕,哪怕傾國已經離開了,他仍舊留在滿是有傾國身上清香味道的地方不愿意再動。
甩甩頭,林瀟努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刪除掉,找出比傾國完整不了多少的衣服套在身上,可是他的動作和傾國的優雅比起來,則行成了強烈的反差,實在是因為他的身上很痛很痛。
忽然林瀟有些心疼于傾國,他現在這個年紀經歷這些尚且如此,那傾國呢,被人在幼時就這么對待過,他的心里又該是多么的無助和寂寥呢,以前林瀟看傾國,總覺得他的身上有幾分高傲藏匿其中,現在的他倒是覺得那份高傲是多么的讓人心疼,明明受了天大的苦楚,卻還要笑著面對。
就像是今天一樣,必須裝作那么的坦然,該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林瀟越往深處想,越覺得傾國可憐極了,心里對傾國的看法不說360度大轉彎也差不多了,他對自己暗暗發誓,他一定會對傾國好的,額,這種好指的是照顧,凡是傾國的麻煩,他都會盡力去為傾國解決,讓傾國能活的自在一些。
林瀟所沒發現的事,他昨天上錯了對象,可是卻從未后悔過,仿佛白子勛于他而言,雖然覺得自己從未忘記,卻已經從最開始的那份心動漸漸的走出他的生命,也許愛情就是這樣,在悄無聲息中誕生,再在未知的時候綻放,然后可能結果,也可能就那么隨風飄散,再也找不出最初的模樣。
林瀟和傾國之間的事情,在整個琉璃大陸的角度看,可能就是一首插曲,而主旋律依然在君解語和大長老府那邊,隨著戰爭愈演愈烈,孟云初便覺得離她的目標更進上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