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連襲玉看著絮兒面上的慌張道。
絮兒將手里的茶葉罐放到連襲玉面前
“奴婢記得咱們的苦茶是放在這個罐子里的,可是、、”絮兒為難的看著罐子,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兒。
連襲玉看著罐子里慢慢的蜜餞,嘴角微抽,將她的苦茶全部換成蜜餞了嗎,這事兒除了總是很悶騷還裝作木訥的魏靖衡,還有誰做的出這缺德事兒?
“算了,許是拿錯了。”連襲玉平靜地看著絮兒道。
絮兒愕然,是嗎?難不成真的是她記錯了?
“那這蜜餞奴婢拿下去,您素來不愛甜食,奴婢命人回去將苦茶取來。”絮兒說著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不必了。”連襲玉開口道,看著絮兒微微愕然的樣子“近來也想吃些甜食,你便放那兒吧,我們還帶了其他的茶葉來,在這山上便也沒有那許多講究了。”連襲玉淡笑道。
絮兒頷首,
“那奴婢先去給您沏壺其他的茶來。”
連襲玉頷首,看著絮兒離開,才輕笑了出聲,虧他想的到,用蜜餞換了苦茶,可是這茶早已苦在心里,幾顆蜜餞又能有何用。
轉(zhuǎn)身看著今夜格外清涼的月色,連襲玉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馬佩兒既然來了,便自會露出目的來,她不急,游戲可以慢慢玩,她多的便是這世間,可是有一輩子來報復(fù)呢。
臨安看著狠狠皺了下眉頭的魏靖衡,擔(dān)憂道
“將軍,要不咱還是不喝這茶了吧,也不知加了什么,真是苦的厲害。”臨安也搖著頭道。
“你喝了?”魏靖衡問道。
臨安一愣
“就喝了一點點,這不是想先替您試試味兒嗎?”臨安嘿嘿笑著。
“南院的三千塊青瓦在天亮之前搬到東院里,天亮前沒搬完,你就去將臨全換回來吧。”魏靖衡慢慢喝著杯中的茶道。
臨安幽怨的看著魏靖衡,用得著這么小氣摳門嗎,不過是一小口茶而已,何況還那么苦。
“嗯?”魏靖衡冷冷一聲,嚇得臨安一句話不敢多說,急忙便跑了出去,看著大好的月光,他堂堂大將軍身邊一等侍從,卻在這里
搬瓦,還是上次他已經(jīng)從東院搬到了南院的,這可是要繞過大半個將軍府呢,早知道就不該告訴他那個脾氣古怪的將軍的。
魏靖衡看著杯中清亮的茶湯,眉頭皺的更緊,她一直都是喜歡喝這么苦的茶嗎?
今日,各方的勢力都在動著,京城的局勢也越來越緊張,似乎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jīng)在等著,等著現(xiàn)在的皇帝咽下最后一口氣。
四王爺府,越狄此時正在書房內(nèi)與人商談著計劃,卻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誰?”越狄沉聲問道。
過了半晌卻沒聲音,在此的人都道是誰居然如此大膽,越狄卻急忙吩咐人打開了房門
“云衣!”越狄看著面前站著的女子,一身素色衣裙,面若桃花卻帶著楚楚可憐之意,心下微動。
楊月嫣微微抿唇,她現(xiàn)在就是越狄口中的云衣,這是越狄賜她的名字,只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說話了。
揚了揚手里的湯盅,露出笑意來,越狄看的心都酥了一半,當(dāng)年日思夜想的人,便是站在面前的這個只是與她相似,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你們都先回去吧,遲些時候本王再與你們繼續(xù)談。”
“可是王爺,尚書大人不是已經(jīng)說過要讓這女子離開嗎?”一個門客擔(dān)憂的看著越狄道。越狄面上微微起了些怒氣
“本王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楊月嫣看著那門客,眼里生出幾分殺意來,卻在越狄轉(zhuǎn)過臉之前,落下了手里的盤子,眼淚開始落下。
“哼,一個妓院來的女子而已,在此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那門客本就是個直性子,以往說些直話也越狄也都是欣然接受,所以現(xiàn)在看不慣便也直接說了出來。
越狄皺眉,卻見楊月嫣滿臉的愧疚,轉(zhuǎn)身便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云衣,你做什么!”越狄未曾想到楊月嫣會如此,急忙將還在掙扎的她摟在懷里,狠狠的瞪著那門客
“你可以離開了。”
越狄的語氣明顯很不悅,那門客也是有幾分學(xué)識的,只是有些清高罷了
“四王爺,當(dāng)初微臣便是奔著您的賢名才來投靠,現(xiàn)在您卻沉溺
于女色,還是個青樓出身的妓女,看來微臣是跟錯了人了。”門客大聲道。
越狄終于惱怒了,盯著門客
“既然你后悔了,那往后便不用再過來了。”
“王爺、、”周圍的人都上前勸道,畢竟這個門客也算是有幾分學(xué)識的。
“好了,聽不到本王的話嗎?”看著在懷里哭得委屈的楊月嫣,越狄心中更是惱怒。
那門客也算有幾分骨氣
“既如此,那王爺,微臣便不多打擾了!”門客說完,哼了一聲便徑直走了出去,其他的門客見此也不敢再多停留,紛紛離開了王府。
楊月嫣委屈的看著越狄,心中卻暗喜不已,看著越狄這模樣,只怕是格外喜歡自己,這樣一來,榮國府那邊,她定能好好收拾,還有她的那個好姨母,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那門客走了出王府,忿忿然的往回家的路上而去,一邊走還一邊罵著楊月嫣
“不過是個妓女,居然將英明神武的四王爺迷惑至此,妖女,定是妖女啊!”
跟著他一道出來的門客見他如此,便也只是隨便勸說了幾句就離開了。他一人回到家里,嘆息了一聲,卻沒想身后忽然一柄利劍穿胸而過
“四王爺吩咐,敢辱云衣姑娘者,死!”來人蒙著面巾,一劍并未致命卻也拔了劍便離開了,入了夜色中卻沒有往四王府而去,而是匆匆往京城中某處隱僻的宅院而去。
“事情辦好了嗎?”舒夏問著來人。
來人舒服的往舒夏坐過的躺椅上一躺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江湖上的還沒有誰能像我一樣,一劍正中了要害,卻能讓他在茍延殘喘半個時辰,這老東西平日里跟著越狄沒少干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現(xiàn)在讓他死了也不算可惜。”
“劉奎,你若是失手了,那銀子你可是一分也得不到。”舒夏笑看著躺椅上的劉奎道。
劉奎冷哼一聲
“你就等著明日看好戲吧,我可從來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舒夏笑著頷首,現(xiàn)在一直跟著楊月嫣,少奶奶只說楊月嫣會幫不少的忙,現(xiàn)在看來,這忙倒是幫的快,現(xiàn)在便只等天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