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看到現(xiàn)場已經(jīng)這么混亂了,那些壞人都被打倒了,黃郁蕾也顧不上打電話了,回到了范覺的旁邊。
“我沒事。這么變得這么混亂了呢?”范覺驚醒過來,勉強笑了笑。
“沒事就好,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快點回去吧。”
他此刻心里翻滾著驚濤巨浪!
本來正在因為利用精神力殺人而迷惘,明知道一下子意識好像出竅了一般,頭腦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了。可是被黃郁蕾過來拉一下、叫醒,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消耗得虛弱的精神力,竟然變得無比的充足,比之使用之前還要強盛得多!
怎么會這樣呢?
范覺想起了不久前的一次類似的情況,那是在水頭村凝神控制巨蟻的時候,被康來意外的驚擾,后來醒過來之后,也好像覺得精神力強了不少。但因為想不出頭緒,也沒有多思考。現(xiàn)在又一次類似的情況出現(xiàn),讓他開始覺得這既是巧合又有其規(guī)律!
他的精神力從開始就是自己的摸索,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修煉的方法,所以一直也只有靠著摸索運用去熟悉,并沒有系統(tǒng)的修煉過,也沒有太明顯的進步。
這兩次的意外,讓此刻的范覺心里閃過一道亮光,難道精神力的修煉、提升,是需要讓人的意識達到寂滅空靈的狀態(tài)?這兩次都是出現(xiàn)意外的狀況、導(dǎo)致頭腦一片空白,如果主動的話,也能提升精神力嗎?
黃郁蕾見范覺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又見到他額頭有細細的汗珠,想到他剛才擋在前面、一個人面對拿著武器的七八個混混,那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打手們,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他一個人實在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她此刻驚恐之心也稍微平靜了,看著范覺的臉,拿出了濕紙巾,伸手輕輕的替他擦拭額頭的汗水,嘴里也輕聲安慰:“沒事了,我知道小范是個好男生,不想打架的。”
范覺一愕,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得啼笑皆非,我像是嚇呆了嗎?只是現(xiàn)在黃郁蕾好心替他擦汗,他也不便推開,只好由她。
黃郁蕾靠近替他擦汗,兩個人臉和臉的距離不到一尺,她很專心的擦拭,沒有覺得什么,范覺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她,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心里也有點好笑,她自己分明是一個需要人家保護的柔弱型女生,卻喜歡以大姐姐姿態(tài)安慰別人。
……
兩個人就好像形成了一個小世界,都忽略了本來旁邊的混亂。那些受傷的混混,怕被警察抓,能爬起來的都趕緊自己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掙扎著跑走了,至于阿歷克斯怎么樣了,沒有人關(guān)注。
瑞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場,那個司機也下車來了,他們在后面蹲下來看到了阿歷克斯血肉模糊的尸體。事情這么大了,已經(jīng)不是她個人可以控制的了,趕緊打電話報警。
車禍現(xiàn)場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沒有人留意到一輛轎車悄無聲息的行駛了過來,直到停在了范覺的邊上,他才霍然轉(zhuǎn)頭。
車上下來一個人,看到這個人,范覺眼光不由直了,竟然是他!
車上又下來一個人,看到這個人,范覺眼光更加直了,竟然連她都來了!
他腦中思緒萬千,馬上明白了一切。
黃郁蕾通過他的轉(zhuǎn)頭,也馬上發(fā)現(xiàn)了異樣,她已經(jīng)擦拭完了,忙退開一步站在范覺的邊上,有點擔(dān)心。
“沒事,是朋友。”范覺低聲安慰了她一句。
“范先生沒有受驚吧?”來人淡淡的問道。
范覺反問:“剛才那些人是你的人?你們從唐人街跟蹤我的?”
這個人就是楊梟讓他找的那個人,也就是當日沒有及時出現(xiàn)在機場接他的那個人。楊梟有給他的相片,所以一見面就認出來了。其他的資料則沒有,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過從剛才能叫來一批華人打手,只怕不是什么幫派大哥,也是有一定勢力的人。
那人還沒有說話,另外一個聲音已經(jīng)響起來了:“范覺,看來你過得很滋潤啊?根本不需要大家滿城找你!”說話的時候,眼睛瞟了旁邊的黃郁蕾一眼。
范覺戲謔的笑了笑:“你怎么來了?我驚動了楊老板?”他實在沒想到楊覓竟然到美國來了。
那個人說道:“我那天沒有在機場接到范先生,當然第一時間通知了楊老板。不過楊老板只是讓我找到你,楊小姐則是知道這事兒之后擔(dān)心你、特意趕來的,今天才到。”
他又看了看他們?nèi)齻€人,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建議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吧?”
范覺有點訝異楊覓擔(dān)心自己竟趕來這里,知道既然讓他們找上了,就難以甩開。他看了看黃郁蕾,“我會和你走的,不過我要先送我朋友回家,這里不安全。”
那人伸手空中招了招,很快有一輛車開了過來。
“我不放心。”范覺淡淡的說道。
“放心,我會安排人保護的。”
范覺干脆直接的說:“我才剛認識你,又不知道你的底細,我還是不放心,我要自己送。”
“一起上車吧!”楊覓不耐煩的說道,說完自己先上了副駕駛座,不知道為何,她感覺心頭一陣煩躁。
可能是下飛機后沒休息,時差和累了吧……她如是想著,不愿意承認心情變壞是和范覺有關(guān)。
“鄭轅,軒轅的轅。”那人伸手出來,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范覺和他握了握手,才算知道他的名字。
鄭轅自己過去,換下了原來的司機,范覺也和黃郁蕾上了車后面。整個過程黃郁蕾沒有說一句話,她什么都沒有問。
瑞已經(jīng)簡單的維持了現(xiàn)場,在等交警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這邊的情況,馬上跑了過來。看到范覺和黃郁蕾上了一輛可疑的車,趕緊大喊著追了過來。
見黃郁蕾轉(zhuǎn)頭去看,范覺安慰了她一句:“你打個電話給她說一下就好了,我先送你回去。”
黃郁蕾點點頭,拿出電話打給瑞,簡單的說了一下,因為她也解釋不清楚,沒有多說。
……
和范覺猜測的差不多,當日鄭轅因為有事耽誤了,在機場沒有接到范覺。他當即發(fā)動人在機場一帶找,可機場人流眾多、外國人多,即便有保安看到了范覺也不可能記得清楚的模樣。他們花了一天時間,沒有找到。
在晚上的時候,他才打電話通知楊梟,讓楊梟很不悅,讓他不惜代價也要找出來,并要確定范覺是安全的。
在沒有線索的情況,鄭轅猜想如果范覺是自己走的,那以他人生地不熟、現(xiàn)金不多的情況,應(yīng)該會選擇找個廉價的地方暫住。而機場在郊外,和貝塔實驗室不是一個方向。相信他會自己到市區(qū),而且最大可能是在唐人街暫住。所以他加大了力度對唐人街一帶旅館的搜尋,可惜一直沒有消息。
今天,收到楊梟電話,說她女兒擔(dān)心范覺,已經(jīng)趕來找人。要他接待、并保護好楊覓的安全。對于他還沒有找到范覺,表示了更加的不滿情緒。人是在自己的地方上走丟的,無法交出人,鄭轅也實在很頭痛。非常后悔那天沒有足夠的重視、沒有拋開其他事情提前去等。
今天下午,湘菜館的一個服務(wù)員認出了范覺,知道這是鄭轅要找的人,在沒有聲張的情況下,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因為楊覓來了,鄭轅不好坐著等,雖然沒有線索,也只能開車陪她到處找。等收到消息的時候,他一邊趕回來,一邊安排人緊盯、跟蹤。
等他回到唐人街的時候,范覺已經(jīng)走了,不過他們有人跟蹤到了黃郁蕾那里,看到了阿歷克斯那一幕。等鄭轅他們趕到的時候,也把這個發(fā)現(xiàn)匯報了。
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們發(fā)現(xiàn)阿歷克斯叫人準備找范覺報仇,所以他們?nèi)讨鴽]有去找范覺,選擇了黃雀在后的方式來保護他。這也是那些華人能準備充分、及時出場的原因。
知道黃郁蕾家的地址,鄭轅現(xiàn)在直接開車回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