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哈哈——”
“哈哈——”
聽到羅迪煞有介事地說完,所有人一同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聲匯成一片,好似一種鬼哭狼嗥,一樣難聽,在這靜夜瑟瑟的街道上,卻又別有幾翻風味。
霓虹色,顯得有些枯黃的光芒,寂寞地從空中傾瀉而下,撒在每個人的臉上,把每個人的身影都拉得極長,顯得異常陰暗。每一道陰影仿佛都跟隨夜風流動,似欲張牙舞爪般。
其間,不知從何而來,飄起一種古典、優雅、神圣、高尚的音樂。音樂似來悠悠長空,帶給大地安寧詳和;又似來自幽幽地下,帶給萬物沉寂和新生。
除了葉么和羅迪,他們只是眉頭略皺,還有我在這兩個強大的家伙保護下,也頗有瀟灑的感覺。而在場的其余所有人,他們的臉色勻已變得詫異和恐懼。
生活在這一座城市里的每個人,上至天才學者,下至蛇蟲鼠蟻,沒有誰不知道“圣音”的存在,卻沒有誰了解其中的點滴內幕。
半年前左右,圣音便祥臨這座美麗而繁華的城市。當天,全市人民都能隱約四到圣音的回旋和神圣,來自四面八方,完全籠罩著整座大城市,足有一個多小時。
那一刻,所有人都快樂瘋了,難道這是天降祥瑞嗎?所有媒體都爭相報道,恨不得把這個消息傳播全世界,所有人類都為之沸騰和狂呼。
可是當圣音在七天后再現,只是在某一條灰暗的街道上。當時夜深人靜,而聽到圣音的所有人都幾乎全部莫明其妙地失蹤了。此后每當聽至圣音的人,大部份都會神秘消失。
這種古怪而鬧得人心惶惶的情節很玄幻,卻是不爭的事實。由圣音制造的人類消失事件,據不完全統計亦已超過數十起,消失的人類足有數百人。
人類為此再一次震驚。
圣音的音樂是美麗而無比優雅的,卻又充滿一種神秘與死亡的氣息,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至今也沒有誰能對此做出定論,警察給人們的解釋則是:“嗯,這個中原因實在太過復雜,可能別有內情,總之,作為人類公仆的我們,一定竭力所能,盡可能快地追查出元兇……什么,你們是說鬼神幽靈嗎?方謬,這絕不可能,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鬼神,必然是某些邪惡的人類制造出來的兇殺……”
大地因圣音的飄蕩而變得出奇地肅靜,千龍門和狂獅幫的眾人齊齊發出慘叫,充滿了絕望和不敢相信:“天,圣音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呀?”
神識擴散的范圍足有十多公里,葉么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不過他卻有一種顯得不安的直覺,如果那已傳訟出數十種版本的流言的根源是真的話,再讓圣音演奏下去,必然會有很大麻煩。
意念間,他的力量迅速散發,將這片區域完全籠罩起來,屏絕了那個圣音。不過他也不敢保證這是否有用,但這個問題已不大重要,他對那些剛松下一口氣的混混說:“盡管我們的目的是消滅你們,卻不愿假借他人之手,這種行為實在不太光榮。”
談笑從容地,他的右手按在我的脊背上,輕用力一推,將我推向前幾米,才接著說:“幸運的是我卻是一個有人品有道德、性情極其高尚的人,我可以送你們,嗯,156人嗎?給你們一個絕對公平的機會。即使不公平,那也是指我們一方,讓你們156人群毆這個站在我前面的可憐的孩子。當然,如果你們能成功逃過他的殺手的話……”
歐陽剛再也忍不住,舉起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疾呼:“我操,兄弟們,先干掉這三個白癡,我們再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也不遲。他奶奶的太瞧不起人了,誰能吞下這口惡氣的便是孬種。”
盡管歐陽剛不是那種能一呼百應的人,但因受到葉么和羅迪的惡意挑釁,再沒受到圣音威脅的他們,竟因而同仇敵愾起來,粗魯地舉起手中的刀刀棒棒,發出砰砰啪啪的聲音,直接向我沖殺過來。
心中凜然,這是什么跟什么啊?見機不好,知道葉么和羅迪也不會給予我任何幫忙,我立刻撒腿便跑,卻看到那兩個家伙的背影剛好消失在黑暗中。
“我們的好兄弟李異,祝你好運呀。未來的日子很漫長,更燦爛,那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機會,把眼前這群雜七雜八的垃圾送進美麗的地獄了,再與我們一同分享未來可愛的美女。嗷嗷——嗷——”又是那該死的羅迪的**笑聲,響蕩在四周,奸惡得令我咬牙切齒。
一刻也不敢停留,除非我想死了,為求生存,我欲哭無淚地一直飛奔。
沒有誰否認現在是一個和平法治的社會,但更沒有人否認現在還是一個黑道橫行的社會。更何況此時已是半夜時分,街道上不見一個人影。
而那些留在家里或已熟睡,或依舊正在干著某些事的人們,即使聽到這些沖喊打殺的聲音,也不會出來干擾,更不會報警。歸根到底,他們都是害怕報復,更害怕麻煩。
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幫我,我惟有自己想方設法,逃出生天,否則非被這群已氣得七竅冒煙的瘋子剁成肉醬不可。
正在我興幸與后面那群瘋子拉出距離之時,前方仿佛突然憑空出現一堵墻,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我,因為速度實在太快,硬生生撞在上面,然后被震飛出數米遠,眼前直冒星星,昏昏欲厥。
“白癡異,真丟臉。你的身體已經強壯了何止千百倍,他們手上的那些垃圾東西怎么傷得了你?而且,就算傷了又何妨?那怕是損手損腳,即便一命烏呼,我們也能將你恢復正常!”葉么怒發沖冠的聲音響在半空中。
抬起頭,我清楚地看到正飄浮在半空中的葉么和羅迪的身影,笑得奸詐,在昏暗的夜空里反如幽靈般詭異。心中的滋味沒法形容,總之就是恨不得將他們兩個惡棍,賤踏成肉皮,然后鋪在萬人體育館的門檻上任人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