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是甲器宗的同道和劉家同道吧,甲器宗同道請隨我來,劉家的同道請在這裡就坐!”剛一進門,一名胸口繪著飄渺兩字的先天強者迎了上來,淡淡的介紹道,只是在望向劉達利時,難掩眼中的輕視和不屑。
看了一眼飄渺宗先天強者指著門口那一尊孤零零的黑玉大椅,劉達利沒有露出一絲不滿,點了點頭,拱手道:“於大哥,許大哥,諸位長老,我先過去了!”
許漢文等人只能無奈的給了劉達利有一個忍耐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著左首第四大勢力圈的六尊黑玉大椅走去。
靠近大門,唯一一尊孤零零的黑玉大椅,這無不說明著飄渺宗對於劉達利的輕視和羞辱,本來按照劉達利能夠掃滅鳴劍門的勢力,即使不能在鳴劍門原有的位置上前進幾名,也應該取代鳴劍門右首第三的位置。
“第二火皇,第三火皇,第四火皇……到!”大殿外,一聲接一聲高昂如同雷吼似的唱喏響起時,亂哄哄中更有不少正坐在大椅上閉目養神的衆多先天小霸主頓時靜了下來,連鄙視,好奇等等眼神也完全收了起來。
近五十名先天小霸主齊齊站在了屬於自己的大椅前,等候著三位火皇的到來,只不過當唱喏結束時,所有的人心中都生出了疑惑。
“飄渺宗宗主第一火皇呢?第五火皇呢?”
三名紅袍罩身,胸前繪著這八個飄渺的文字,面帶玄金面罩的強者不分先後的大步走了進來,身後二十餘位飄渺宗先天強者緊隨著魚灌而入,左右首共二十來張大椅前站定。
“好強!”三大火皇一進入大殿,劉達利忍不住呼吸一滯,撲面而來的是彷彿海浪般的磅礴氣勢和威壓,這種威壓和氣勢遠超先天小霸主,哪怕是劉達利曾面對過的最強敵人――先天大圓滿的龍旭東,即使龍旭東全力爆發出的氣勢和威壓,也不如這三大火皇不經意間泄露出的一分氣勢。
僅從這一點,就能窺伺,天境霸主,那纔是真正的一方霸主,遠不是先天所能比擬的。
三大火皇登上臺階,站在各自的紫金大椅前,目光如同一道道無形的真空利刃,掃過衆人,讓所有人都發現被掃過的地方,好似被一柄利刃割在了肉上一樣,一陣刺痛。
“諸位,坐吧!”玄金面罩的額頭上以上古文字雕刻著一個二字的第二火皇淡淡的吩咐一聲,但是聽在衆人耳中,就好似第二火皇正對著自己的耳朵說話一樣,清晰至極。
飄渺宗五大火皇,除了第一火皇身爲宗主,地位最高外,其餘四位火皇,雖有一二三四之分,實際上地位並無區別,這種排序只是根據他們突破天境的時間來排列的,五大火皇的打扮都差不多,也都戴著玄金面罩,除了以對方面罩額頭上的上古數字區分外,也只有對他們極爲熟悉的人,才能從腳步聲或者氣息上區分五大火皇。
“宗主與五師弟突發要事,不能前來,這次任務前的大議就由本座代宗主主持,此次大議雖然由本座主持,不過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嗯?本座到差點忘了,這次大議少了一個大家熟悉的門派,多了一個家族,鳴劍島劉達利,本座沒有記錯吧!”第二火皇實質般的目光落到劉達利身上,緩緩出聲。
畢竟在這大殿之中,就只有劉達利這一個新人,其他的人他們早就開過幾次,面孔早已熟悉了。
劉達利長身而起,向著正殿臺階上大馬金刀坐著的三名火皇拱手抱拳:“劉達利見過三位火皇,諸位同道!”
“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劉達利吸引了,殿內頓時譁然。
“這小子連先天都未達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種垃圾一樣的東西,也配和我們同坐一殿?”
“我聽說這小子只是走了狗屎運,不知怎麼收服了幾頭先天兇獸,滅了鳴劍門。”
“哼,有兇獸又怎麼樣,自身實力沒有先天,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這裡,鳴劍門幾位同道死得冤啊!”
“連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口氣也忒大了,咱們在坐的人,哪個不是他的前輩,憑他也配稱我們一聲同道?”
“難怪被安排在大門口,憑他的身份,能坐在大門口,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沒有錯,這種螞蟻一樣的後輩,我們任何一個人,一根指頭都能把他碾死,不過他的兇獸在什麼地方?怎麼沒有看到?”
“哼,依靠兇獸,我敢斷定,這個無禮的小子這次任務必死無疑,兇獸再強,也不可能如臂使指,一旦遇到兇險,兇獸自顧尚且不暇,哪裡能兼顧到他?”
“看來這次任務後,鳴劍島就只剩下甲器宗了,可惜,鳴劍島是膏腴之地,即使只有了甲器宗咱們也插不進去手啊!”
“不用理他,這次任務必死的炮灰,就算有了交情也沒用,反而可能會被拖累。
……
吵雜的譏諷嘲笑聲音不斷傳入耳中,劉達利卻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低著頭,從第二火皇以及衆人的視線看去,彷彿是劉達利羞愧難擋的動作一樣。
微低著頭的眸子裡寒光一閃而逝:“炮灰?哼,還不知道最後誰是炮灰呢!”
左首的十尊黑玉大椅中其中一尊大椅上,黑袍副使嘴角掠過一絲滿意的陰笑。
“好了!”
眼看下面的譏諷越來越不像話,本來還準備爲劉達利說上一句的第二火皇徹底熄了這個念頭,不過依然阻止了衆人,畢竟,今天的大議可不是來譏諷羞辱某個人的。
第二火皇的聲音不大,可是聽在衆先天小霸主的耳中,竟猶如轟雷,飄渺殿裡頓時一清,落針可聞。
“劉達利,你坐下吧!”第二火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吩咐道。
當劉達利回到自己靠門前,那孤零零的一尊黑玉大椅上後,第二火皇的聲音再次響起:“諸位想必已經從各自的渠道或多或少的聽到了這次本宗召集諸位的任務遠比上一次兇險得多吧,多餘的話,本座也不想多說,本宗三年前,一位弟子在外海意外闖入了紅霧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