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我早就在這片海域藏了十幾萬年了,後來從那座遠古戰場出來後,遊蕩到這裡時,連這座古戰場都沒有形成,而潛入這座龍骨劍門弟子平日修煉的煞骨墳地的地下也有一萬多年了,我潛入這個島嶼地下時,龍骨劍門都還不存在,什麼煞骨墳地也根本就沒有,誰都不曾發現過我,至於那個暗寶區,我到是知道,不過我實力大損,沒有開啓的鑰匙,連我都進不去。”
“哦,那你清不清楚暗寶區裡到底有什麼至寶?”劉達利快速的彈了彈袖子,在心頭加快了意念,略帶急促的問道。
“讓我想想,唔,對了六千多年前,我確實在沉睡中被驚醒過,那是一股非常玄妙,甚至帶著規則氣息的東西確實曾在島上出現過,不過很快那個氣息就消失了,當時我根本不敢出來查看,不然一定會被龍骨天尊那小子發現,強行把我留下,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不過,劉達利,我敢斷定,那件東西隱隱帶著一點規則氣息,僅憑這一點,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你一定要弄到手,說不定我吞噬後,能一舉恢復到巔峰!”三寶的語氣興奮了起來,連連鼓動劉達利。
黑袍副使看了一眼劉達利的臉色,才小心翼翼的道:“其實,幾位師伯師叔就是得到摩天涯傳來的消息,說是摩天涯不知怎麼得知了本宗可能得到通天寶旗的消息,已經懷疑到本宗,可能不日就會遣高手前來詢問,這纔不得不放棄了慢慢破解龍骨劍門遺址的念頭,要以最快的速度啓出暗區藏著的至寶,可是實力不足,無奈之下發出了召集令。”
“在發出召集令之前,連我們十二使都不清楚,只有門中的幾位師伯師叔才知道這個秘密,發出召集令後,才告訴了我們一些消息,但是,依然還有很多東西都瞞著我們。”
劉達利心頭一沉,凝重的道:“這麼說,摩天涯的強者很可能會進入龍骨劍門?”
黑袍副使遲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究竟摩天涯什麼時候會派遣強者到飄渺島,又會不會提前發現我們已經進入龍骨劍門,從而直接殺過來,或許只有師尊和幾位師伯師叔知道吧!”
劉達利翻出腦子裡的記憶,回想了片刻,臉色有些難看,現在仔細一想,從他踏入飄渺島開始,飄渺宗的五大火皇彷彿確實很急,到了禁制之山,更是想出了武祭這樣的歹毒手段,雖然沒有成功,可是卻明明白白的顯露出他們幾乎是在爭分奪秒!
“龍骨劍門內只怕會越來越複雜,不知道摩天涯的強者是不是已經在來龍骨劍門的途中了,只要他們一到飄渺島,肯定就會發現蛛絲馬跡,只要摩天涯的強者足夠細心,立刻就會想到龍骨劍門遺址!”劉達利有些無奈的想到。
僅僅是飄渺宗的五名天境強者,就讓他難以應對了,除非立刻就突破先天,不然真的正面遇到天境霸主,哪怕手持三寶龍紋劍這樣的超品靈器,他也只能勉強自保逃走,如果摩天涯這武道聖地的強者前來,他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劉達利,你問問通天寶旗在誰的手上,等會我們直接去找他,只要殺了他奪了通天寶旗,然後出了煞骨墳地,破掉那幾個簡陋的陣法,我再指引你找到暗區,先一步進入暗區,找到寶貝後,我們立刻就走,任由飄渺宗和摩天涯的人互毆吧!”三寶在劉達利腦中叫囂著,彷彿智珠在握,把所有人都納入棋盤,任由他算計一樣。
劉達利心中沒好氣的道:“三寶,你當人家都是傻子啊,何況,就算我再自大也知道,再沒突破先天之前,對上天境霸主,我都只有逃的份,怎麼奪取通天寶旗?憑你萬不存一的力量還是我後天九層的實力?”
“劉達利公子,小人知道的全都說了,您是不是可以放小人離開了?”見劉達利好像在沉思,等了半晌,依然不見他回過神來,黑袍副使小心翼翼的問道。
劉達利被黑袍副使的話驚醒了過來,面頰上升起了譏諷:“走?我有說過放你離開嗎?”
黑袍副使諂媚的面頰滯住了,迅速的陰沉了下來,陰聲道:“劉達利,難道你忘了自己的保證?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一食言而肥的小人?”
劉達利燦爛一笑:“黑袍副使,你誤會了,我劉達利不是君子,但是說話也一言九鼎,既然說了不殺你,自然不會親手殺了你,可是你屢屢算計於我,我要是不給自己一個交代,心頭的鬱結和怒火,怎麼能消散?所以……”
聽到劉達利前半截話,黑袍副使心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面色也沒有那麼陰沉了,可是劉達利後面的話,卻讓他背心一寒,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猛然升起。
話音未落,劉達利急抖三寶龍紋劍,四道劍痕不分先後的浮現,四道血泉也隨著噴涌而出。
“啊……”
“你個雜種,你不得……好死,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黑袍副使的兩條大腿,兩條胳膊同時離開了身體,被劉達利面不改色的削成了人棍。
劉達利的劍還沒有止住,乘著黑袍副使痛呼厲吼,張大嘴時,迅雷般一點劍尖,使得黑袍副使口中大量鮮血溢出,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以怨毒兇狠的眼神瞪著他,再沒有別的表達狠意的方式。
這一劍,黑袍副使已經被割去了舌頭。
“刷!”收劍,昂立,屈指一彈,療傷用的還精散,已經落到了黑袍副使的口中,泉涌而出的鮮血也止住了,不會因爲流血過多而死。
彈了彈武士袍的下襬,劉達利寒聲道:“我確實說過不親手殺你,我沒有食言,不過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實力,又清楚是我殺死了文雲,難道我還留著你去告密,讓第五火皇發瘋來找我報仇?你所謂的發誓,又哪裡有現在這樣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