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方造成傷亡,本是悲事,但悲信中居然帶來喜訊,因為塌方緣故,地下石頭發生松動,挖掘起來更加容易,進程反而因此加快。
已經入夜,月亮已經升起,圓圓的,很是明亮,云空多彩迷人。
繁星點點,將這個中秋點綴得很是美麗。
盼安現在如何?江采月和章妍他們呢?這個時候,最終端是不是在舉行中秋晚宴,一切是否順利……
蘇最沒有跟他們聯系,甚至中斷一切通訊設備,就是生怕自己的關注會影響他們。甚至是,蘇最努力去讓自己不要去想這些。如今已經是月圓之夜,更是中秋,他身上的煞氣到底有多么恐怖,誰都說不準。
理智雖有,但對荊家的殺意卻是再也壓制不住,他要這些人死,都必須死。
“轟隆!”
井下一聲異響,就在他們本能一驚的時候,井下卻是傳來驚喜的叫聲:“通了!終于挖通了!”
“通了!”荊飛燕頓時大喜過望,甚至激動得不知所措。
“大小姐,不能急,先拿到古籍。”一直跟隨在她旁邊的祥叔提醒道。里面必定是機關重重,貿然進去,恐怕又要有所損失。
荊飛燕也從激動中醒來,于是朝不遠處的蘇最招手道:“蘇最,你過來一下!”
蘇最聽了后,卻是一動不動,抬頭望月。他在想,頭頂這潔白無瑕的月亮,上面竟然一片荒涼。更有趣的是,自己還上去玩過一趟。別人中秋賞月,他要是在月球上面吃月餅……那是什么樣的一個意境?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荊飛燕臉若寒霜,胸脯都一顫一顫。
什么意思?無視自己嗎?這人她早就想殺了!伸手就要拔槍……
祥叔及時把她攔住,低聲道:“等把古籍拿到再說。”
荊飛燕一想也對,等古籍到手,蘇最還不任殺任剮?不急一時!于是屈身走到蘇最的面前,寒聲道:“遺跡已經挖通,但里面的機關我們一無所知。你現在是不是該把古籍全本拿出來讓大家參考?”
這個問題,荊飛燕已經不止是問第一次,但每一次蘇最都東拉西扯,不曾正面面對這個問題。這次大概也不例外……
“給你們。”
一本古籍直接飛來,一時錯愕的荊飛燕沒接住,被砸在肚子上。但痛感也讓她驚醒,這似乎不是夢。
匆匆拿起翻看,大概不是假的。但謹慎起見,她還是交給祥叔檢查,得到確認的回復,一時間反而有些驚疑未定……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蘇最又道:“我不下去了,在這看月亮,你們自己進去吧!今晚的月這么圓,如何能夠錯過月色?”
荊飛燕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什么,事出異常必有妖,今晚這蘇最的表現實在太過詭異。本來她是打算得到古籍之后馬上除去蘇最的。現在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考慮再三,也只是讓幾個槍手先將蘇最看著,而她則拿著長生遺跡去做研究。
“里面情況并不明朗,我建議先用無人機進行試探。”荊飛燕說出自己的看法。
“可行。”祥叔沉吟道。
作為一個現代化的殺手組織,自然也會合理利用現在的工具,無人機先行探測,無疑更加適合現在這樣的環境,也更加安全。
只是他們并未看見的是,與無人機同時進入長生遺跡的,還有數只機械昆蟲。一些留在‘迎賓殿’監察,其余的則快速通過‘生門’來到‘修煉場’。終端眼鏡接受了它們回饋的高清信號,可以看見白蛇依然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地行龍,甚至連姿態都和昨晚是一樣的。
“這都過去一天一夜……”即使是現在‘墜煞’狀態的蘇最。此時也忍不住一陣無語。遇見你這樣無聊的蛇,是他不對。
白蛇察覺力竟是驚人,盡管機械昆蟲身材細小,但在空中飛行發出的聲波還是被它給捕捉,嘶的一吐蛇信,猛就看過來。
蘇最一驚。忙讓智腦控制機械仿生昆蟲飛高,并且分散。
按說,這么一個小玩意,并不會引起一條巨蛇的注意,吃了連塞牙縫都不夠。但這偏偏是一條無聊透頂的蛇,任何動靜都會引起它的注意,此時正煞有興趣的圍著機械昆蟲轉,好在沒有發起攻擊。
外面,荊家的無人機已經搖搖晃晃的進入迎賓殿內,透過監視器,他們也看見了迎賓殿的情況,也被這里面壯觀的景象所吸引。
當然,他們更歡喜的看見,這長生遺跡迎賓殿雖然坍塌過半,但結構堅固,而且也沒有什么變故,除了周圍異獸雕像中有可能會射出弩箭之外,應該是安全的。
“繼續往里走。這,生門!”荊飛燕看著古籍上的地圖指揮。
然而,當無人機靠近‘生死門’后,開始發生顛簸,甚至是失控,最后一頭就撞在水溝里,被泉水沖進了‘死門’里面。
與此同時,上面的監控視頻開始是有雪花,最后完全什么都看不見。
通過迎賓殿兩個機械昆蟲看見這幕的蘇最也很是意外,這絕不是他在搗亂,難道是距離太遠?荊飛燕的話卻打消了蘇最的懷疑。
“不是在井下安裝了中繼器嗎?怎么還會失控斷線?”荊飛燕不滿問。
“這……不清楚,但絕不是我們設備和布置的問題……”
“難道是,這里面的磁場太大?”蘇最想到,機械昆蟲和地行龍不同,它們都是來自更高等級科技世界的產物,對信號的傳播不能與這無人機相比,才沒有受到影響。
不過這真相已經無所謂,在罵了幾句之后,荊飛燕已經決定進入長生遺跡。用她的話說是,下面的機關都已經被長生遺跡破解,照著走就行,哪兒還會有什么危險。
這話很有道理,無人能夠反駁,自然也沒有遇到反對。
祥叔沉吟了一陣,也沒覺得不行,卻還特地看了蘇最一眼,然后才對荊飛燕道:“大小姐,你們下去吧,我帶幾個人守在上面。”
要是蘇最在上面不安分,直接將井毀掉,那下面的人豈不一鍋端?祥叔有這樣的顧慮,實在是蘇最今晚的行為太過異常,他懷疑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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