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武大的客座教授?楚將軍?這......怎麼可能?
此時此刻,林少天的心理防線終於崩塌了,呆呆地站在那裡,任憑滾燙的茶水濺落到手上也無知覺。
他的心底頓時升騰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那可是京都武大的客座教授啊,一經聘用直接授予少將軍銜。
可笑自己剛纔還在嘲笑對方,說他怎麼也比不過自己,哪裡來的勇氣?
想到這裡,林少天只能苦笑地搖了搖頭,心中越發絕望。
楚海昭等人更是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始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楚將軍?一位二十歲的將軍?這說出去誰信吶?
他們難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因爲只要看魏世龍對楚凡的態度就能說明一切。
“難怪他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難怪他能無視沈家那樣的龐然大物”
“難怪他在面對沈家,林家以及陳家三家的時候仍能做到淡定自若”
“原來他真的有這樣的實力!”
他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回想剛纔,自己等人還在極力反對楚凡父子重新迴歸楚家,甚至還勸楚懷元像當年放棄楚海峰那樣放棄楚凡,現在想想,這特麼就是個笑話。
天盛集團董事長,海東地下世界的領軍人物,京都武大的客座教授,軍中少將......
就憑這些身份,區區一個楚家又算得了什麼?
連蕭定山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終究還是小瞧了眼前的這位少年宗師,看來對方的身份和重量要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只怕今日之後,楚凡之名必將傳遍京州,而楚家也再非是楚家,這諾大的京州之地,將再無任何家族可以和它一爭高下。
而陳嬌嬌和楚刑母子兩個則是心口一緊,暗呼不妙。
先前,在楚凡還未曾展露身份的時候,楚懷元就有意將家主之位交到對方手上。
現在,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那更將會這麼做。
而且這次絕對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
這樣一來,自己這幾年在楚家的辛苦佈局不就全部付之東流了麼?
陳嬌嬌越想越覺得心驚和不甘。
現場唯有楚海峰和王亞琴在替楚凡暗暗高興。
楚凡能有現在這樣的地位,能以一己之力壓制住三大家族,力挽狂瀾,這讓他們很是欣慰。
看著四周鴉雀無聲,寂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魏世龍又笑了笑道:
“老實說,楚先生的身份屬於機密,我本不該輕易透露!”
“但是,總有些自以爲是的人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竟然還敢當著自己老師的面誇下海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既是這樣,那我就只能教教他如何尊師重道了。”
魏世龍不怒自威,目光炯炯地掃了林少天一眼,頓時讓對方後背一涼。
“我可沒有這樣的學生!”楚凡聞言,突然邪魅一笑:
“魏將,作爲京都武大的客座教授,如果我說我要開除個學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當然!”魏世龍點頭,當衆讓警衛員打了個電話。
不出三分鐘,林少天的名字便徹底在京都武大的學生檔案中消除了,而且是永久性的消除,意味著他這輩子就跟京都武大說拜拜了。
聽著電話中突如其來的噩耗,林少天整個人都傻掉了,腦子一片空白,就好像被雷劈了似的。
此時此刻,他終於深深地體會到了莫裝逼,裝逼遭雷劈這句話的真意。
“這......”沈易文的吧驚訝程度不比其他人要少多少。
對他而言,天盛集團董事長,海東地下世界的龍頭這些身份他都可以無視,但這軍中少將的身份他卻不敢無視。
沈家雖然在軍中也有背景,但也斷斷無法和一位將軍比啊。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二十歲的少將,未來的前途無可限量。
此時此刻,沈易文都有些後悔了,想著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趟楚家的這趟渾水,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羊肉沒吃上,反倒惹了一身臊。
“好了,楚先生,現場的情況也差不多了,我還要趕到軍區開會呢,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魏世龍見時間不早了,便和楚凡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好,我送您!”
楚凡也沒有多作挽留,親自將魏世龍送了出去。
眼看著兩人並肩朝門外而去,楚家大堂裡的人羣都非常自覺的朝兩邊退去,全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甚至,連大氣都沒敢多出一下。
直到二人的身影徹底遠去,才“嗡”的一下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議論之聲。
有不可思議,有難以置信,有敬佩不已......唯獨再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嘲諷。
此刻,現場再沒人懷疑陳可馨的選擇,也沒人再對她幽會楚凡這件事指指點點,更沒人說她敗壞了門風。
畢竟楚凡的身份擺在那裡,只要不是傻子,恐怕都會選擇楚凡。
陳可馨美眸閃爍,泛著淚花,對她而言,這樣的結局無疑是最好的。
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楚凡帶給自己的。
如果沒有楚凡,又或者和自己呆了一晚上的那個男人不是楚凡,那又將會發生些什麼。
陳可馨想都不敢去想。
......
楚家的一場危局就這樣被楚凡輕描淡寫的給平息掉了。
不僅如此,現場的很多豪門,大佬們都紛紛開始朝楚懷元示好,迫不及待的想跟楚家搞好關係。
因爲他們知道,楚家出了一條真龍,這諾大的京州恐怕再無多少家族可以與之抗衡。
當然,也有不少人匆匆離去,比如林少天,沈易文還有陳家的人。
他們之中,陳家人是第一個離開的,他們實在是沒臉在待在這裡。
當楚凡送完魏世龍返身回來時,正好碰到了從大堂出來的沈易文。
“站住!”
楚凡邪魅一笑,突然攔在了對方的面前,試探道:
“你們沈家有一個叫沈俊的人吧!”
“不錯,他是我三叔家的兒子,是我的堂弟,怎麼?您......您認識他?”
沈易文聞言明顯一愣,不知道楚凡怎麼會知道堂弟沈俊的名字。
“也談不上認識不認識,只不過他欠了我一些錢罷了!”楚凡面色淡然,呵呵笑道。
這話一出,倒是讓沈易文心中一緊。
要知道,自己的這個堂弟雖然紈絝,不務正業,但從來就不缺錢,也從來沒跟人借過錢,怎麼會欠了楚凡的錢呢?
他有些不大相信。
但楚凡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對方還是堂堂的軍中少將,總不至於訛自己吧。
頓時,沈易文有些迷糊。
看著沈易文一臉疑惑的樣子,楚凡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看來你的這個堂弟想要賴賬啊,連提都不跟你們提這件事”
然而沈易文聽完這話,臉上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
“楚先生言重了,我們沈家可從來不會賴賬,興許是我堂弟覺著欠的錢太少,一時沒放在心上,忘了也說不定!”
“說吧,他欠了您多少錢,我替他還了!”
沈易文估摸著就算沈俊真借了楚凡的錢,撐死了也就幾百萬左右。
這些錢對於他們這種沈家大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他也沒當回事。
“五百億!”
楚凡淡然地笑了笑,卻把沈易文嚇了一個趔眥。
“什麼?五百億?這怎麼可能?”沈易文就差沒當場給跳起來。
“他......他怎麼可能欠得了您這麼多錢?”
要知道,一億堆積起來就有一座小山那麼高了,這五百億堆在一塊,那是個什麼概念?
而沈俊雖然紈絝,花錢如流水,但也不可能欠到這麼多錢啊,那可是五百億啊,這都趕上沈家的家族企業二十年的盈利額了。
“難道他真的半點都沒跟你們提起過?”
楚凡目光一凝:“當初在京江一號的賭場裡,他和我賭身家,我的籌碼是天盛集團,他的籌碼是五百億現金,結果他輸了!”
“京江一號?賭場?”
沈易文猛然一怔,他突然想起沈俊和自己提起過什麼京江一號,還說自己請來了歐洲那邊的什麼賭神,要在京江一號上開一個賭場,只是這五百億的事倒是沒聽他提起過!
“楚先生,這五百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需要回去和沈俊確認一下!”沈易文當然不可能給這五百億,換作以前,沈易文甚至都不會搭理楚凡,反而還會賞他兩個大耳刮子,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但是現在,他卻不敢怠慢,因爲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裡,若是處理不好,對沈家而言絕對大大的不利。
所以,他心裡想的是能夠儘快將這件事上報給爺爺沈興南知道,然後再做定奪。
“三天,我再給你們沈家三天的時間”楚凡倒也沒有爲難對方,只是冷冷開口道:
“三天之後,我會親自去你們沈家收賬,如果到時候還沒有的話,後果自負!”
楚凡冷哼一聲,直接揚長而去。
只留下一臉愕然的沈易文呆呆地站在原地。
當楚凡再次回到大堂,裡面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楚懷元親自走了出來,將他迎進內堂。
此時,楚家衆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甚至,連同著對楚海峰和王亞琴的態度也變得非常客氣。
不過,在踏進內堂的那一剎那,楚凡的眼神卻冷了下來,因爲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興師問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