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健聞言,雙眼微瞇,神色中閃過一絲冰寒。
他沒想到楚凡還挺機靈的,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愚蠢
將保安部經(jīng)理一職作爲彩頭本就是隨口說之,史健根本就沒有考慮的那麼多。
在他看來,哪怕楚凡有些身手,也決計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因此,史健只想著要引楚凡和自己交手,至於其他的東西,他壓根就沒有多想。
“呵呵,你小子倒還挺精的呢?”史健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仔細回味兒,好像還真像楚凡說的那樣,哪怕楚凡打贏了,也不可能立馬就成爲保安部的經(jīng)理,這個彩頭給的有些飄了。
楚凡沒有說話,只冷冷的一笑置之。
“跟我玩這套?呵呵,也不擦擦你的狗眼,在天聖大域,誰不知道我楚九幽的大名?咱可是專門倒騰天驕和聖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楚人販子!會做賠本的買賣?”
史健沉吟了片刻。
“要不這樣,經(jīng)理的職位或許我做不了主,但這保安部副經(jīng)理一職我還是能夠做主的,你要是贏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保安部的副經(jīng)理,你看如何?”
擂臺下面,那些保安們聽後都嚥了咽口水。
自打史健任職以來,這保安部副經(jīng)理一職就一直空在那裡。
哪怕是他的心腹,史健也從來沒想要提拔他們的意思。
因爲他不想自己手中的權利被分散,想要獨裁。
沒想到,今天爲了能引楚凡出手,竟開出了這樣誘人的條件,當真是豁出去了。
誰知,楚凡聽後仍是將頭搖的跟撥浪鼓兒似得。
“副經(jīng)理?不行,不行,這副的總比正的要矮了半截,我看還是算了吧!”
史健聞言,濃眉一擰,臉上也變得十分難看,在他心裡,恨不能現(xiàn)在就將楚凡給滅了
“你他孃的一個還沒正式入職的實習生,竟然還嫌副經(jīng)理職位低?你咋不飄上天捏?”
臺下的那些保安們也是一臉懵逼,難不成你一來就想當我們保安部的頭兒?
就連周明也有些搞不清楚凡的套路了。
“好吧,那我另外再加一份協(xié)議,只要你贏了我,雖然職位是副經(jīng)理,但在工作時間內(nèi),可以行使經(jīng)理的一切權利,連我也要聽從你的安排,這樣總行了吧?”
史健強忍住內(nèi)心想要殺人的衝動,耐著性子將話說完。
話音才落,臺下面又起了一陣騷動。
領著副經(jīng)理的頭銜,行使著經(jīng)理的權限?
這不相當於是說黑鍋你史健背,好處我楚凡領?
因爲在外界看來,史健仍然是保安部的經(jīng)理,一旦出了什麼事肯定是拿經(jīng)理問罪,根本就不可能會找到楚凡這個副經(jīng)理的頭上。
但在保安部擁有實權的卻是楚凡。
細思極恐,這簡直就是一份不平等條約啊。
爲了引楚凡出手,史健也真算是下了血本。
“這樣啊?”楚凡假裝思考:“既可以避免那些繁瑣的職場流程,又不用做千年老二,倒是闊以搞搞!”
眼看著楚凡有些心動,史健趕緊趁熱打鐵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我就讓人去起草協(xié)議了?”
在史健看來,這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罷了,目的是想勾引楚凡和他交手,能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畢竟他身爲經(jīng)理,楚凡又已經(jīng)通過了考覈,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強行和他動手肯定是不可取的,必須得找一個恰當?shù)睦碛桑T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至於什麼協(xié)議不協(xié)議的,史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對此,楚凡又豈會看不出來。
只不過,對於九幽聖尊來說,想打敗史健這樣的凡人,簡直就如同呼吸一樣簡單。
“你就這麼想和我打?”楚凡還是忍不住確定了一下:“要知道,一旦動起手來,我很有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呵,這傢伙也太狂了吧,還真以爲打贏了蔣斌就能打贏史經(jīng)理?真是幼稚!”
楚凡話才說完,底下又響起了一片噓聲。
“哎,真是可笑,還想當經(jīng)理?還是想想一會兒要怎麼去醫(yī)院吧!”
“就是啊,史經(jīng)理給出的彩頭雖然誘人,但他也得有本事接下才行,我看,就憑他的這個智商,剛纔能贏蔣主管也純屬僥倖,那一腳正好是踢中了要害,才讓蔣主管一下子起不來的,實際上,這小子就是隻紙老虎!”
保安中,有一部分人是史健的心腹,楚凡剛纔說的那些話瞬間讓他們感覺到很是不爽。
對此,楚凡只是聳了聳肩。
很快,一名保安拿著剛起草好的協(xié)議跑了過來。
史健將它遞給楚凡:“你看看,要是沒什麼問題就在上面籤個字吧!”說完,自己率先在協(xié)議上籤下了他的大名。
“兄dei,要不咱再考慮考慮?”這時,周明在楚凡耳邊小聲嘀咕道。
他打心底裡不想楚凡和史健交手,因爲這次不比先前,可謂是一點懸念都沒有,楚凡必敗,而且會很慘。
誰知,楚凡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周明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之後便龍飛鳳舞的在協(xié)議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一切塵埃落定。
幾家歡喜幾家愁。
平日裡和史健走的比較近的這一方自然是喜,喜的是楚凡終於要被狠狠的教訓一頓,然後滾蛋。
而以周明爲代表的善良派自然是愁,愁的是眼前的這位大好青年即將要被摧殘,讓人不忍。
“呵呵,小子,不要以爲打敗個蔣斌就覺得很了不起,實話和你說了吧,在我眼裡,他那些個什麼跆拳道根本就是花拳繡腿,上了戰(zhàn)場,屁用都沒有!”
既然已經(jīng)簽了協(xié)議,史健就徹底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連態(tài)度也變得囂張起來。
他脫下外套,露出六塊腹肌。
他的肌肉乍一看和蔣斌差不了多少,都是充滿爆炸性的那種。
但細看之下,卻要比蔣斌的結實的多。
粗壯的手臂上一根根青筋爆起,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讓人看了就非常的害怕。
據(jù)說,這是史健當年在國外旅遊時和一夥僱傭兵遭遇的時候留下的。
那一次,他獨自一人,在沒有任何裝備的情況下徒手幹掉了10名國外的僱傭兵。
而他只是手臂上被砍了一刀。
相比較之下,楚凡站在那裡,就顯得瘦弱,渺小的多了。
“開始吧!”史健眼放精光:“我是絕對不會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的!”
史健鬆了鬆肩膀,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野性,立刻引來了臺下的陣陣尖叫,就像是在拳擊賽上,臺下粉絲看到自己的偶像上臺比賽那般瘋狂。
“出招吧!”
楚凡則不鹹不淡,只是捋了捋衣袖,擺出一副武學宗師的架勢。
“哼,不知死活!”史健冷哼一聲。
他是特種兵退役,自然有他的驕傲和自負。
而楚凡的種種表現(xiàn)卻時時刻刻都透露出兩個字:不屑!
這讓史健大爲惱火,頓時激起了一腔怒氣。
“看招!”
他口中大叫一聲,以右腿快速踹向楚凡左膝,想要破壞其平衡,然後順勢繞到他的身後,反手鎖喉。
史健所使用的這一招是特種兵常用的格鬥招式,踹膝鎖喉。
這可比跆拳道中那些什麼橫踢,側踢,迴旋踢之流的招式要實用的多。
而且,史健使出的這招明顯要比一般的踹膝鎖喉要狠辣,凌厲的多。
“史健這個傢伙倒是有些門道!”楚凡微感訝異,就這一手,就比張雲(yún)雷手底下那幾名少尉要厲害的多,更別說蔣斌了。
“難怪敢這麼跳,一般的練家子在他手上恐怕還真走不過一招”楚凡暗暗點頭。
底下的保安們見到史健使出這麼精彩的招式,頓時興奮的高呼起來。
其中有幾人也是練家子,都在揣摩楚凡該如何躲過對方這一招。
“太難了,如果換成是我,絕對要被經(jīng)理鎖喉!”
“是啊,如果選擇後退躲閃,倒是可以,只是這樣一來,經(jīng)理很有可能用擊面頂腹這一招,同樣是躲不過去!”他們幾乎已經(jīng)認定楚凡已經(jīng)涼了。
卻沒料到,楚凡只是輕輕往旁邊一移,很輕鬆的就躲了過去。
“什麼?”史健猛地一愣,萬沒料到楚凡竟然會這般有違常理的閃避,是巧合嗎?
“繼續(xù)!”史健偏不信邪,一連猛攻了六招,每一招都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堪稱凌厲之至。
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被送進醫(yī)院了。
但楚凡卻是雙手揹負,輕描淡寫的避了過去。
一番猛攻下來,可謂是連他的衣襟都沒沾到。
史健瞳孔驟然一縮,哪怕剛開始他已經(jīng)高看了楚凡不少,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嚴重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這......?難道經(jīng)理真的會輸?”
這時,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眼睛一刻也不敢挪開,生怕錯過了什麼。
“好了,你也攻了這麼多下了,也該輪到我了!”
“這樣吧,我只打你一拳,如果你能接住就算我輸!”楚凡伸出右手,捏作拳狀,指向史健。
聞言,史健頓時大怒,楚凡這明顯是在瞧不起人。
他大喝一聲,準備再次發(fā)難。
然而這次楚凡卻沒有給他機會,只見他身形猛然一晃,整個看上去如同一頭人形暴龍,朝著史健就這麼直剌剌的衝了過來。
“不好!”史健眼皮狂跳,趕緊回身格擋。
但九幽聖尊的一擊豈是他一介凡人能夠抵擋得住的?哪怕楚凡只用了不到半分的力量。
“轟隆”一聲巨響,史健整個人被這一拳砸飛了起來,直接將圍在擂臺周圍的那幾根安全繩都給崩斷了。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又......贏了?”
誰也不曾想到,楚凡竟然真的打贏了史健。
“這是幻覺吧!”還有些人直接對著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劇烈的疼痛讓他們從麻木中清醒了過來。
“這原來是真的,楚凡他真的贏了?”看了看落地之後便昏死過去的史健,大家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事實。
“那不就是說楚凡他......他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我們的經(jīng)......經(jīng)理?”
頓時,所有人看向楚凡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敬畏,變得崇拜。
那些剛纔諷刺,看不起楚凡的人則是低頭不語。
以後楚凡可就成了這些人的頂頭上司了,掌握著大家的生殺大權,只要稍微給些小鞋,豈不都得玩完了?
想到這裡,這些人連腸子都悔青了。
“還有誰不服?大可以站出來!”這時,楚凡淡淡開口,眼睛掃過衆(zhòng)人。
全場啞然。
此刻,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直到周明第一個喊出聲來:
“楚經(jīng)理!楚經(jīng)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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