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燒烤的手藝上,厲絕并沒有說大話。
隨著各種佐料的添加,這只恐狼被掛在燒烤架上,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出足以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不過厲絕的空間練寶中居然還攜帶著大量的美酒和這種調(diào)味品,這著實讓夏凡大跌眼鏡。
顯然,這厲絕應該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吃貨。
“來,兄弟、弟妹,我先敬你們倆一壇!這酒名為‘圣皇醉’!是整個內(nèi)域最為出名的酒!這么一壇‘圣皇醉’,便比得上一件最低品階青銅練寶的價格,成為了圣徒之后,喝這酒便只能滿足口腹之欲,可若是還沒有達到圣徒的境界,那么喝這個酒,足以給身體帶去極大的好處。我這手環(huán)里,一共也就存了二十幾壇而已,今天晚上,咱們就把它們?nèi)冀o造出來!”
將恐狼烤的差不多了以后,厲絕一手一個的直接將恐狼的兩只前腿撕扯了下來,分別遞給了夏凡和葉依然,接著便端起了一壇子烈酒,大笑著說道。
全都給造出來?!
夏凡看著眼前這少說也得有十斤左右的酒壇,一時間只覺得壓力山大。
厲絕卻是根本沒看夏凡的臉色,已經(jīng)舉著酒壇,開始將那些酒液往自己的嘴里倒了起來。
這么一大壇子酒,漏斗一樣的進了厲絕的嘴里,根本就沒在喉嚨里有任何的停留,前后總共也就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竟然就被厲絕喝了個一干二凈!
“這也太狠了吧……”
夏凡看著手中的酒壇有些發(fā)愁。
然而更讓他發(fā)愁的事情還在后面。
“我們女人的酒量天生就不如你們男人,所以這一壇酒,我就意思意思,喝上幾口吧,至于剩余不夠的量,都由我的未婚夫替我喝了。”
厲絕剛剛將空酒壇隨手放在一旁,葉依然便端起酒壇,開口說道。
“啊?為什么!別的事情你怎么想不起來我是你的未婚夫!反而這種事情就想起來了!”
夏凡頓時扭頭看像了葉依然。
“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喜歡和女孩子計較。”
葉依然面無表情的說完,端著酒壇,仰頭喝了一大口。
這一大口下去,少說也得有一斤的量,所以喝完放下酒壇后,葉依然的臉色便微微泛起了誘人的紅暈。
“咳咳,兄弟,這是你們的家務事,老哥我就不方便插話了。不過若是單純只為了‘圣皇醉’對于身體好處的話,也確實不需要喝太多,喝的多的,基本上都是為了口腹之欲而已。”
厲絕看著夏凡那一臉悲憤的表情,強忍著笑意,開口說道。
“你這叫不方便插話嗎!你這明明是助紂為虐!”
夏凡朝著厲絕吼道。
接著便長身而起,隨后咬牙切齒的端起了酒壇,眼睛一閉,張開嘴巴就朝著喉嚨里灌了進去。
出乎意料之外的,這酒竟然絲毫也不辣喉,甚至有些甘甜,相當?shù)乃凇?
可隨著酒液流入了肚子里,夏凡便立時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暖意,瞬間涌入了四肢百骸!
這種暖意和度數(shù)沒有任何關系,完全是由于酒液所能夠提供的能量帶來的。
就像厲絕所說的那樣,‘圣皇醉’果然對于飲用者的身體能夠起到非常積極的作用!
如同厲絕那般,將整整一壇子的‘圣皇醉’都順著喉嚨灌入了肚子內(nèi)后,夏凡隨手將酒壇扔到了旁邊的地上,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酒嗝后,又順勢拎起了第二個壇子。
隨后和喝掉第一壇時一樣,沒有任何停頓的,將這第二壇也喝了個干凈……
將第二個空酒壇同樣扔到了地上后,夏凡忍不住微微晃了晃身子。
好不容易重新站穩(wěn),這才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同時狠狠的從手中拿著的恐狼前腿上,撕咬下來一大塊肉。
果然就像他所預料的那樣,這酒的度數(shù)極高,并且由于酒液中所蘊含的對身體有益的物質(zhì)相當龐大,所以不僅僅是度數(shù)的問題,酒液本身的吸收,對于身體也是一個巨大的沖擊。
因此盡管只是剛剛兩壇子酒下肚,夏凡就已經(jīng)有了眩暈的感覺。
這是真的感覺到了醉意!
和在青陽城內(nèi)喝那些普通的所謂美酒,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
厲絕似乎也沒有預料到夏凡竟然會喝的如此豪邁,看著夏凡接連將兩壇子酒就這么喝干,先是愣了下,隨后這才大笑了兩聲,緊接著也同夏凡一樣,抬手拿起了第二壇酒,迅速的喝了個干干凈凈。
“哈哈哈哈,爽快!就算是在內(nèi)域,也很少有人會這么喝‘圣皇醉’!這才過癮嗎!”
厲絕一邊大笑著,一邊從烤著的恐狼身上,撕扯下來一大塊肉。
不過撕扯的同時,他卻是剛好看到了自己的手環(huán),一時間動作僵硬了下,緊接著臉上就浮現(xiàn)起了尷尬的表情。
“咳咳……兄弟,老哥我這才想起來,之前由于太興奮,竟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那個……本來說要是我死了,那我這手環(huán)里的東西,就留給兄弟了。可沒想到我不但沒死,反倒是比以前更強了些……這手環(huán)里的東西又確實對我非常重要,我要進行接下來的復仇,實在是少不了手環(huán)里那些東西。所以……所以……”
說話的同時,厲絕都不大敢去直視夏凡,到了最后,更是不知道究竟是由于酒液的作用、還是由于心感慚愧的緣故,以至于臉上一片通紅。
“就像你之前給我講道的時候,并不是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一樣。我救你,也不是為了從你的身上得到什么。若真是彼此帶有目地,咱們也成不了朋友。所以,你不覺得跟我說這些話,挺多余的嗎?”
夏凡睜著醉眼,語氣中有了些不快。
厲絕再次愣了一會兒,旋即重重的呼出口氣來,從身旁直接拿起了第三壇酒,朝著夏凡一比量,雖然盡量壓抑著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波動,但聲音仍舊有些顫抖的說道:“兄弟,是老哥我矯情了,這壇酒,老哥跟你賠罪!”
夏凡笑了笑,卻也并沒有讓厲絕單獨喝這一壇,而是也拿起了一壇子酒,起身和厲絕碰了一下,然后陪著厲絕一起喝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酒液撒到了臉上的緣故,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這一攤子酒喝完,厲絕的眼角上,隱隱的有些濕潤。
一旁的葉依然則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哪里,自己吃著烤肉,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圣皇醉’,看著身旁兩個男人如同瘋子一樣互相把酒當水一樣的肆意放縱著,臉上的表情卻是徹底柔和了下來,再沒有了平時的那種清冷。
酒……永遠是男人之間,最簡單、最直接的交流方式。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