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回來的正好,我對生意這一行沒興趣,還是你來吧!”何美靜終于可以歇一口氣了:“反正你以前的生意都結束,現在是閑人一個了。”
“那也行,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如這樣吧!”夏良辰說道:“這里太擠了,我那別墅還空著,今天就搬回別墅里住,人多,好有個照應。”
“對呀,有我跟蘇沙住的地沒?”百無忌沖夏良辰眨著眼睛:“求罩呢!”
“沒問題,你跟蘇沙住一樓,還有黃伯,房間你們自己挑。”夏良辰笑道:“大家住一起熱鬧一些。”
“還有我們兄弟倆呢?”尤虹,尤意兩人是早上來接何美靜去公司的,他們早就覺得這樣不方便,而且還不能一天24小時保護她。
“都由你們挑。”夏良辰在蓬萊島上感受到翼族人的熱情,他自然也不會把他們當外人了。
何美靜在他們強烈的要求下搬到夏良辰以前住的別墅,曾經何麗景的家,此時也變得熱鬧起來,特別是小晚平,到了新地方,她每個房間都要打開看下,從一樓到二樓,不用樓梯,跳上跳下的,快活得一只小鳥一樣。
夏良辰給她另外安排了一間房,她把自己的衣服玩具都搬到夏歡房間,堅決要跟哥哥住一起,無奈之下,又在夏歡房間里面擺了一張床,誰都知道她晚上不會躺在那張床上的。
大家一直忙到下午才找到自己的房間,吃了晚飯,各自回房睡了,只有何美靜一個人倦縮在沙發上看電視,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也許是等著等著就累了吧!
人生就是一場等待,等著這樣那樣的結果,盼望著心里所想的一切,也有的人正努力的去追求自己所期望的,有的人忙碌著過了半輩子,回頭一看,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何美靜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想等待他的出現?然后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再然后過著讓人羨慕的一家三口的生活?
“不好了,大小姐,夏總和黃伯被人給擄走了。”尤虹滿身是傷的沖進來一個踉蹌的撲倒在地上。
“尤虹,這是怎么了?”百無忌快步走過去把地上的人抱到沙發上。
何美靜正在擺碗筷,今天是除夕,大家晚上吃年夜飯,然后,她準備發紅包,卻不料出事了。
“哥,你怎么了?”尤意喜歡做菜,跟黃伯學得一門好廚藝,是何美靜的專人廚師。
尤虹努力的睜開的眼睛,百無忌撕開了他的衣服檢查傷口,后背中了一槍,還好不是心臟。
“我爹地呢?”夏歡看到重傷的尤虹,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已經沒有媽咪了,不可以再失去爹地的,小晚平感受到他的悲傷,輕輕的抱著他。
“我們,剛剛出門,就被三輛車給追擊,后來,被他們堵在路口,那些,人,手里有槍,黃伯護著夏總,他拼命的推開了我,在我要逃的時候中了一槍……”
“尤虹……”何美靜看著昏迷過去的人,她握緊了拳頭,敢對她的人下手,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里娜,子彈我已經吸出來了,他現在只是昏迷。”百無忌給尤虹上了藥,尤意抱著他回房去了。
“小姨,爹地跟黃伯會有危險嗎?”夏歡很想展開翅膀飛出去尋找爹地他們。
“這樣吧,你們先在家里等,我出去找找看。”百無忌轉身欲走,蘇沙走過來遞上了圍巾。
“百無忌,我跟你去。”夏歡套上羽絨衣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小晚平立馬的跟了過去:“妹妹,你在家保護麻麻,我一會就回來。”
“麻麻。”小晚平又跑回來坐在何美靜懷里,她伸出小手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何美靜擺弄著手里紅寶石,得到它之后就沒用過,本以為在這平靜的世界里不需要的。
這一次她怒了,誰在這么個難得的除夕之夜搞事,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麻麻,不怕。”小晚平似乎感覺到她的憤怒,還有些不安。
“唉……”她抱晚平輕輕拍著她的背:“晚平,麻麻不是怕,而擔心,也不想殺人。”
“哦!”小晚平覺得大人們的世界好復雜,她似懂非懂的看向她。
“大小姐,是誰敢對我們動手?”尤意覺得最近很平靜,也沒得罪什么人啊?
“不太清楚。”難道是黃伯給了卡米爾龍果,讓他度過了難關,而惹出來的麻煩?
那這就要怪她太仁慈了,沒想到人性的貪婪,所求的不止是這些,只是,他們拿什么來跟她對抗?
何美靜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桌上的手機非常安靜的躺著,而她的心卻提了起來。
除夕的鐘聲響了起來,敲打十二下,現在是十二點了,他們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她正想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手機響了:“喂,什么情況?”
夏歡焦急的聲音響起來:“小姨,姬無命出現了,他竟然不記得我們了。”
何美靜只覺得腦子里面一片空白,等到夏歡說出地址的時候,她穿上羽絨衣便匆忙的跑了出去,他居然回來了?
尤意開車,小晚平說什么也要跟著她,于是,他們這兩大一小的出發了,而她此時的心情卻是非常的復雜,因為夏歡說姬無命不認得他們?
由于今晚是除夕夜,路上的車輛很少,尤意的車開得飛快,而何美靜緊緊的抱著小晚平,心情是既激動而又害怕,她不知道她見到姬無命的會是怎樣的情形。
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從棺材里面蹦出來,衣服爛得不能遮體,還有他一次又一次看向她的眼神,這其中也有她一次次的打量他。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再一次的失憶,這代表什么?他還能認出她嗎?或者是她盼望已久的那個他,還能跟她在一起嗎?
也許是她最近太傷感了,又或者是他的出現太突然了,仔細一想,就算他失憶了,他們也可以重新開始的。
她重新振作起來,為了他們的孩子,她也不能這么玩頹廢,他終于回來了,她不是應該高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