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對本少爺客氣些,不然被剝皮的還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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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虐待,烈奔的嘴還不老實,狠狠瞪了一眼身後的兩位妖男,他真想來個後腿踢??墒?,他今天來的目的是見將軍,不懈與這幫法力低等的小妖動手。
小妖們看到烈奔如此囂張,臉上已經顯出那般不爽,不客氣地又送上一鞭子,打的還是他俊俏的臉,讓他俊俏的臉一下成了花貓。
“啊!”
驚叫一聲,烈奔忽然楞住了。摸摸發疼的臉頰,心想若讓肖遙看到,特定毀了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要是因爲這樣的毀容,影像在她心目中那僅有的一點形象,那真是虧大了。
玩世不恭的臉蒙上一條黑線,他黑色的眸子發出綠光,黑夜中如同可怕的野獸,張開大嘴,露出難得一見的尖牙,他把小妖們嚇了一跳。
可惜,將軍府裡的小妖都是異類,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剛纔甩鞭子的小子很快回過神,不客氣地再給了一鞭,還兇巴巴地吼道:“再不老實,小爺直接把你的皮給剝了。”
像沒了氣的球,烈奔被徹底打敗。他嘴裡嘀咕著什麼,垂頭喪氣地低著頭,懶得再去做無謂的抵抗。
“走!”感覺到身上又是一陣疼,他的眼睛又閃了閃綠光。
“哈哈哈!哈哈哈!他烈奔也有今天。”肖遙幸災樂禍地笑著,就差沒站出來指著他諷刺兩句。不過,看著那張花貓的嘴臉,就像一副美麗的畫卷,上面被墨水弄髒,她心裡覺得有些可惜。
“你還笑,他不是因爲你會受這樣的罪嗎?”心地善良的白素用手指搓了搓肖遙的腦門,這丫頭有時候看起來真有些傻傻的。
肖遙衝著白素做了個鬼臉,指指他們離去的背影,拉著她偷偷地跟在後面:“又不是我讓他跟來?!?
“你呀!”白素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妖帶著烈奔來到前院,入了門,就只剩下押送烈奔的帶頭小妖,其他可能是因爲身份卑微,所以連入院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靜靜地在門口守候。
肖遙和白素輕手輕腳地來到院門的側面,找了個隱蔽處蹲下,順著牆上鏤空雕花的空隙遠遠望去。
只見,院子裡的將軍閉著眼睛入神地撫著古琴。琴聲時高時低,時柔時剛,雖然看不到臉上表情,卻也能從眼神中看出一份憂鬱。
擡手,他深情地看向院子葉落飄零的禿樹,被心中的痛苦壓抑著。
烈奔不情願地被小妖一腳踢跪在地,不爽地看向凝神的將軍,臉上顯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又是個癡情的種!
他以前從來不相信情癡,可自從遇見了心然妖女,遇見了眼前的將軍,他信了。所以,在看
他見肖遙的第一眼,他就決定了堅持。
小妖沒有馬上出聲稟告,怕掃了雅興會惹來殺身之禍。他靜靜地聽著,似乎琴聲中有著提高法力的高深含義。
“你來了!”
忽然間,將軍冷冷地問道。
“你的手下那麼客氣,我能不來嗎?”顯然,烈奔口氣中表現出一百個不願意,
扭住頭想起身,又發覺雙腿有些不聽使喚。
“下去吧!”將軍終於停住了撫琴,揮了揮手示意小妖先退下。
小妖兩手拱拳,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低頭退了出去。走時,他看烈奔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也擔心這傢伙會在將軍面前告狀。
烈奔似乎沒這樣的心情和雅興,揉揉發疼的膝蓋,扶著地站了身來。手,拂過剛纔受傷的地方,那花貓臉轉眼恢復了原樣。
哇!
法術就是神奇,難怪剛纔這死小子雖然又怒,卻不見他完全釋放。
肖遙瞪大眼睛看著烈奔,心想他的法力應該與九霄相差不大,否則以剛纔那鞭子的重力,就算用法力也會留下少許疤痕。
“你爲小主子而來,還是爲關押的妖女而來,或者說是那來歷不明的小妖?”將軍饒有雅興地撫摸著琴身,都沒擡頭看烈奔一眼,因爲這個不速之客每次出現都沒好事。
烈奔拍拍身上皺起的衣服,呵呵一笑,恭維地說道:“將軍不愧是將軍,什麼都能瞭如指掌。只可惜,你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實在是浪費了。”
“浪費什麼?我連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還能作甚?”將軍說道此,語氣顯得十分激動。用力一拽抓手,‘咯吱’一聲,那古琴的一角成了粉末。深深一聲嘆息,他眼眸中的傷痛又多了一絲。
烈奔想不到那麼多年將軍依舊沒忘卻,來的時候他特意打聽了一下有關那妖女的事情??墒牵玫降南⒌目膳碌?。
頓了頓神,他還是把事實說出來:“聽說黑山老妖殺了她。”
如同一把刀cha在心口上,將軍閉上眼睛深深地一個呼吸。許久,聽到他哀傷的聲音迴應道:“可悲啊!沒想到我等了那麼多年,居然連具屍體都沒等到。”
沒有屍體?
烈奔心裡重複著這四個字,記得他也曾經找尋過。迷失森林裡的小妖都只是說那妖女最後是被黑妖吃了,所以才落得個死不見屍的下場。
不過,他沒打算說出來。至少給一絲希望,總比絕望來得沒那麼痛苦。
“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烈奔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記得好就沒見過將軍的臉了。
不!
應該說很久很久,那晚事情之後,他們再次相見就只
是面具相對了。
“我的臉還能見光嗎?”將軍大吼一聲,用力一掀,掀翻了桌上的古琴。
烈奔緊緊地盯著他,嘴上喃喃低語道:“不就是張臉嗎?以你的法力要什麼樣的絕美臉皮沒有?犯得著跟自己過不去,總是沉寂在哀傷中嗎?我想,如果她看到應該也高興不起來?!?
“不!這是我與她的見證。換了臉,若有一天回來,她就不認識了?!睂④娡h處,眼神中充滿了希望,腦海中已經浮現他們曾在桃樹下的山盟海誓。
烈奔非常不給面子,冷冷地說了三個字:“死腦筋!”
被這麼一說,將軍覺得無法與烈奔溝通,乾脆嚴肅地換了個話題道:“說吧!那兩妖女從何而來,來我將軍府作甚?”
“不知道,反正我只要帶走一個,其他的事與我無關?!绷冶枷胫みb,臉上又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鬼他媽跟你走,做夢!
肖遙心裡一個不爽,瞪著烈奔的目光,就像要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解心頭之恨。帶著萬分不高興,她推推身邊的白素:“白姐姐,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欠揍?”
白素失神地望著前方,眼中只有那情深不已的將軍,哪裡聽到肖遙的嘀咕。眼眸中蘊藏著淚水,她能感覺到他就是要找的妖男。
“你確定是他?”肖遙溫柔地問道。
“是他!我確定。”白素吸了吸鼻子。
他無法想象那張面具下的臉成了何樣,不過她記得搶婚那晚血淋淋的一幕。黑山老妖當著他的面要了自己清白的身子,還當著自己的面用帶刺的匕首在他臉上重重地劃幾刀。
看著鮮血從他臉上留下,他那雙心疼的眸子還放在自己身上。那刻,她瘋狂地大喊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來。
後來,聽那可惡的黑妖說,他死了,屍體被用來做了花肥。一個晚上,就被那些食肉花給吞了。
當時,她覺得天都塌了。也想過一死了之,卻又聽到黑妖威脅道:“你若死了,我會讓你妹妹代替你?!?
是的!
還有個妹妹,妹妹就是生存的希望。也就從那時起,她告訴自己要活著,哪怕茍且也要活下來。
沒想,今日他們居然還有相見的一幕,隔著鏤空牆靜靜地看著他,她的心如刀割。
“那我們直接進去跟他說好了?!毙みb起身就想往裡走,卻被白素拉了下來。
“等等看再說,我也有判斷錯誤地時候?!卑姿負牟皇桥袛噱e誤,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深愛他的妖男。
肖遙想想覺得也是,要是認錯了,那麻煩可大了。老實地縮回身子,她憋了憋嘴繼續看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