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眼見肖遙的目光又到了夫君上,那把火就燒得更旺。揉了揉腦袋,他不得不大吼一聲:“夠了!就算每一天她,我也不能一心一意對你!”
老天!
越攪合越亂,這妖男一臉俊俏,沒想?yún)s是情感白癡。女人最受不了激將法,難道他不知道嗎?這下可好,估計今天這妖女不弄出條命來,肯定不會罷休了。
肖遙無奈地看著烈奔,她不知道以烈奔現(xiàn)在的能量是否能夠全身而退。不過,當她看到滿臉怒氣的紅孩兒,她的憂慮頓時全無。
只見,紅孩兒被老孃氣得鼓起小腮幫子,鼓鼓的小拳頭拽得很緊。怒氣下,他小手一揮,手中多了條金色鑲邊的龍頭鞭子。鞭子精緻漂亮,用的是千年藤條製作而成。也許是經(jīng)過了上千年的磨練,看上去光滑耀眼。
緶子飛舞,黃沙漫天,紅葉紛紛飄落,別看他小小年紀,居然能用緶子揮灑出心中的怒氣,能量之大無法估計。快速的轉(zhuǎn)身,他輕而易舉地避過孃親的劍,沒有傷害之意,他只是衝到肖遙面前,用力拉住她手,他的身體在原地快速旋轉(zhuǎn)。不多時,地上出現(xiàn)個很大的窟窿,而他們的身影也在一陣黃沙中消失不見。
糟糕!
妖女和烈奔都沒想到紅孩兒會用遁地的法力,這等法力很少小妖能用,更別說像紅孩兒這樣的小不點。
不過這也是紅孩兒註定的機遇,話說他剛生下沒幾天,便有一白鬍子老頭出現(xiàn)在蛇宮。搖籃中的他一見老頭就呵呵大笑,粉撲撲的小臉蛋十分可愛,老頭看了格外喜歡,當場並祈求將其收爲關(guān)門弟子。
司馬祈眼見白鬍子老頭骨骼神韻,仙風朗朗,沒有多問便應(yīng)了下來。白鬍子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走時說等孩兒五歲那年再來教授法力。
時間一晃五年,紅孩兒五歲那年白鬍子老頭真的出現(xiàn)了,授予紅孩兒的第一門法力就是遁地,然後就是紅孩兒現(xiàn)在手中使的黃龍鞭。紅孩兒天生神力,黃龍鞭到了他手上就像有了生
命,老頭教了三次,他便記下了所有招數(shù),並能應(yīng)用自如。
之後,白鬍子老頭拜別司馬祈一家從此不再出現(xiàn)。而,紅孩兒有了這樣的法力功底,學其他的法力都特別快,爹爹和孃親的法術(shù)他只稍一看便能記在心上。
至今爲止,只要紅孩兒使這遁地的功夫,司馬祈夫婦都無能爲力,更不敢擋在黃龍鞭面前。那一鞭子下去,除了深受皮肉之苦外,還要受到烈火焦灼之痛。
眨眼間,肖遙和紅孩兒消失在大坑。在大夥都還未回過神之前,點點也順著地上的大坑爬了進去。
好快的速度,烈奔後悔低估這小屁孩。這樣的遁地法術(shù)的確少見,還出現(xiàn)在一個孩童身上,不得不讓他爲之驚訝。
如果這樣,那蛇王的法力比起妖女更加可怕。果真如此,那他必須謹慎行事,免得沒把嬌娘帶走,反倒賠了xing命。
“好了!都跑了,現(xiàn)在你高興了?”
司馬祈眼見肖遙失蹤不見,孩兒也生氣離去,衝著原本就不爽的娘子大動肝火。
妖女站在原地,心裡在思索著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烈奔沒打算繼續(xù)跟這對夫婦計較太多,只想快些尋到肖遙,免得在這鬼地方再遇到其他麻煩。
“等等!”
司馬祈一把攔在烈奔面前,迥然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面對慈眉善目的司馬祈,烈奔倒是沒上火氣。恭恭敬敬地給他行了個禮道:“蛇王有何吩咐?”
“你入蛇林是爲了她?”司馬祈非常直白地問道。
“恩!”烈奔並沒迴避地點點頭,還給了他一個非常肯定的眼神。
司馬祈笑了笑,腦海裡想到了什麼又開口說道:“請別傷害我的兒子,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烈奔又點點頭道:“蛇王放心,在下並沒打擾之意,只是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纔跟了進來,我會盡快帶她離開。”
“帶她離開?”司
馬祈重複著這幾個字,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捨。
“她向來害怕蛇,讓她留下來只會受到傷害。”烈奔又直白地說出了肖遙的弱點,希望司馬祈不要再繼續(xù)強留。
聽到烈奔這麼一說,司馬祈沉思了一陣開口說道:“往前面直走,過了蛇窟之後有個山洞,如果沒猜錯他們應(yīng)該會去那。”
“謝了!”給了個禮貌的抱拳,烈奔轉(zhuǎn)身消失不見了。
妖女發(fā)愣地看著司馬祈,她從來不知道兒子會去蛇窟附近的山洞,更不知道原來看上去對兒子毫不關(guān)心的夫君,居然比她更瞭解兒子。
有些感動,有些自責,有些慚愧,身爲孩兒的孃親,她每天都沉寂在對夫君的懷疑,對那些妖女的妒忌中。特別是這幾年對兒子的關(guān)心實在太少,以致一個剛出現(xiàn)的狐貍精可以如此容易籠絡(luò)他們的心。
司馬祈不想與妖女單獨相處,不再理會她的失神,轉(zhuǎn)身,他又往自己喜歡的山洞快步而去。
“爲什麼?難道我就真的那麼差嗎?”妖女兩眼淚花,衝著夫君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喊道。
司馬祈沒止步,他已經(jīng)不想跟妖女再多做解釋,這些東西本就該自己去領(lǐng)悟,等著他開口還有什麼意思。而且,他們之間的隔閡不是剛剛開始,他已經(jīng)無法容忍這妖女的無禮。
妖女沒有放棄,緊追其後跟在後面。沉默,她知道今天做的真的把夫君給惹火了。也許,孃親說的沒錯,女子若太過霸道和獨立,終究得不到夫君的疼愛。
這次,司馬祈並未阻礙,聽著娘子緊跟的腳步聲,心裡不知爲何還覺得踏實很多。
莫大的紅樹林,身影再次全然消失。靜靜地,靜靜地可以繼續(xù)看到半空中螢火蟲飛舞的景象。
只是,在棵大樹中,一雙眼睛將剛纔那一幕全部攬入眼簾。他眼眸中的妒忌,他眼眸中的心疼,他眼眸中的渴望,這都是深情的流露。眼見都已散去,他順著司馬祈指引的方向沉重地邁步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