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坐在辦公室里,冷冷的笑著,他要把她的讓所有的活路都一條一條的切斷,直到把她打回原形為止。原本她就過不上這樣的生活,只是那時候他碰巧遇上了,花點錢救了她,不然這個時候她應該被人訓練好了賣到高級的酒店里,做著皮肉生意,任由著一波又一波的男人玩弄著。可是他讓她過上了好的生活的,他不過得到了相應的報酬而已,可是這個女人卻貪心得可怕,動起了這樣的心思,不可原諒。她應當回到她原來的生活去,給了她最好的卻不知道感恩。從一開始他就說過了,兩人不過是銀貨兩訖的交易,她也答應了,可是最后卻來了這一手。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她能當的嘛?元烈心里冷冷的笑著。
他的心中頓時出現了以前跟宋寧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穿著最舒服的棉制的家居服,蜷在沙發里,開著溫暖的燈光,看著書等著他,他餓的時候她還做著很清淡的宵夜,讓他整個胃都很舒服。可是為什么不多等他一下呢?等他看清自己的心呢?其實他并不是不喜歡宋寧,只是一開始是被迫著接受,所以才有點排斥的。
很快的所有的帳單都往柳漓這里寄,可是她的現金只夠她吃頓飯的,被寵壞的女人胃口已經養叼了,她已經無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在路邊的小店對付一頓了,她想到了那些閃耀著美麗光彩的鉆石,可是這些東西怎么出手呢?她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呀,欲哭無淚的看著紅寶,黃鉆,粉鉆,那些她平日里最喜歡的首飾,現在都變成了讓她疼的美麗的石頭而已。
:“烈,是我,求你見我一面吧,我真的是走無路了。”她給元烈留言,她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如同泥牛入海般,再也沒有了消息,元烈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她找不到他。
霍南天辦公室
:“老板,方逸的一切活動都正常,我們過濾了他的所有的電話都沒有可疑的消息,他的電腦也被我們監控了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發現。簡小姐到目前為止沒有用到她的身份證做任何的出行或者是住宿的登記,她也并沒有用到她的銀行卡,如果一有新的情況我們會馬上向您匯報的。但是目前這種情況來看,可能就是有人幫簡小姐換了一個新的身份,所以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她。”電話那頭的人謹慎的匯報著,已經好多天了,他們的情報網密密麻麻的,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簡曼的行蹤,出境 記錄,酒店登記的記錄,這一切都沒有。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死了,另外一種便是她換了身份隱藏了起來,那樣子的話就更難找了。
霍南天掛上了電話,眼光若有所思,簡曼,只要你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找到你的.............
真正要找一個人,而且是故意隱藏起來的人,她已經沒有了他所知道的身份的標識,很難。如同大海撈針,霍南天站在巨大的落在玻璃前,俯瞰著高樓之下的蕓蕓眾生,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切都顯得那么的無趣。她不在的世界里,一切總是灰暗的。
:“霍總,樓下有一個人要求要見你,沒有預約,她說她是簡小姐的朋友,她姓邵。”秘書敲門之后走了進來,工式化的匯報著。最近霍南天的心情已經是差到極點了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以往霍氏越到年關工作人員就會越好過,因為一年里,大家都在玩命的工作,在霍南天的帶領下,每年的業績都是喜人的。可是今年所有的數據再是好,也抵不住霍南天發的邪火。誰上來匯報數據就算是數據增長得快,也免不了看著老板冷若冰霜的臉色,甚至被文件夾狠狠砸到快要站不起來的,公司里私下流傳著各種的傳說,可是誰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讓老板心情差的真正的版本。
:“讓她上來。”簡曼的朋友,霍南天的眼眸如流光劃過般,這個時候她的朋友來找他,必定會有什么事情,是有關于她的消息嘛?
利落的短發,干練而充滿了城市里職業精英的氣息。霍南天坐在沙發上,慵懶的依著,長腿交疊如同一只慵懶的獵豹一般看著推門而入的女人。
:“霍先生,我知道你想要找簡曼,我可以幫你找到簡曼。”邵安琪開門見山的說著,她知道霍南天對簡曼的興趣很濃,否則不會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來。雖然簡曼后來沒來,但是平時她們多多少少會有電話聯系,因為畢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簡曼的朋友真的不是很多的。
:“你要什么?”霍南天看著這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敢這樣說,必定是有她的把握的。所以,他不必說什么,現在只是談條件的時候 了,即使她獅子大開口,也沒什么,他不是付不起的人。
邵安琪怔了一下,她想象過好多次她來找霍南天談話的情形,但是想象總比事實模糊。例如想象里這個男人那種冷冽駭人的強大到無法抵抗的氣場,那如鷹般銳利的眼神都是模糊的。可是她真的是要同這樣的一個男人做交易嘛?與魔鬼做著交易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可是她還是想要試一試,她已經沒有辦法了。霍南天這樣的冷血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商人,即使現在她有了一點可以吸引他的條件,但是不可能妄想著他在以后生活里會因為曾經有這這樣的條件交換而變得寬容,他付出的他會掠奪得更多,更多,遠遠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這便是成功商人的本質,而霍南天恰恰就是那個最成功最冷血的商人。
談條件并不是她的強項,在霍南天的銳利的眼神下她幾乎無可遁形:“我可以在三個月內找到她,但是我...........”邵安琪低了一下頭,她不知道要怎么說出口這件事情。
:“太長了,一個月內。”霍南天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掌握了什么有用的線索,否則是不敢跟他來談的。但是三個月太長了,他等不了,他的心每天都跟被放在火爐子上烤著似的,那是一種煎熬,是一種可怕的煎熬。
邵安琪算了一下時間,一個月可能不夠的,抬起了頭,鼓足了勇氣跟他說:“最快也要兩個月,她并不好找。如果好找的話,以霍先生的實力,早就找到她了。”霍南天沒能找到她是因為她沒有線索, 而她有,這條小小的線索足以讓她在一定的時間的找到簡曼。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說吧,你的條件?”這是第一次霍南天因為一個女人同另一個女人做交易,但是他有著足夠的自信,這個世人還沒有什么代價是他付不起的,這個女人來找他肯定已經想好了條件了。
:“第一,我要你保證不傷害方逸。第二,我要做的總經理。我希望我們的合作能達到各自的目的,你留下簡曼,我要方逸。”最后的那句話才是關鍵,她要得到方逸。從青澀的當年時代起方逸就是她的偶像,無論是他溫潤如玉的外面,或者是他才華橫逸的設計,都令她傾心不已,可是他的眼里只有簡曼,后來她暗暗的觀察著,知道簡曼成了霍南天的女人,她曾經慶幸著自己可能是有機會了,可是還是一樣,方逸對她看起來斯文有禮,但是只有她知道,方逸比女人更敏感,他在避著她。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而他喜歡著簡曼,為了以后沒有任何的尷尬,他避開了她,甚至連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氣邀他一起慶祝新年都被他笑著拒絕了。他不準備給她任何的機會,這樣的話他要追求簡曼才不會有任何的后顧之憂,因為方逸了解簡曼,如果簡曼知道她喜歡方逸的話,是肯定不能接受方逸的。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方逸為著自己的以后,連讓她有一點幻想的機會都沒有,可是沒有辦法,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她陷入了魔障了,她要得到方逸,她要好的工作輕輕松松的還房貸,她要自己有足夠的地位來匹配心中的王子。
所以當一手是好朋友的幸福,而一手是自己的幸福的時候,人性的自私與黑暗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天秤正在向著自己的這一方傾斜著........
邵安琪一面安慰著自己,她看著霍南天,他坐在沙發上,身后是大片的落地玻璃,冬天的陽光從外面折射進來,無數的密密匝匝的光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強調出了他英挺銳利的五官。這個男人雖然沒有方逸那種溫文而雅的味道,但是血液里流淌著天生的高貴與優雅,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充滿了魅力,簡曼跟了他或許也不算是件壞事吧,至少這個男人可以給她最好的物質生活。
他的手指間的香煙緲緲的發著淡淡的白煙,如同魔鬼的靈魂般,慢慢的升高,俯視著她,嘲笑著她,最低賤的人。可是她有權利追求她想要的幸福不是嘛?
:“成交,從這一刻開始算起,你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如果我比你先找到她,那么交易取消。”果然是最精明的商人,連一秒鐘的便宜都不讓人占。邵安琪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出了辦公室。
簡曼這個女人也真是可憐,竟然會有這樣的朋友?霍南天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如果簡曼知道她被她的朋友拿出來做著交換的話,又該難受了吧?那個女人是一個非常看重感情的人,這樣的背叛比殺了她更難受。看著邵安琪離開的背影,涔冷的眼神如同箭般的刺穿她,貪婪的女人,背信忘義的女人都應該離她離得遠遠的,簡曼如同一泓清水,沒有雜質,簡單而透明。而這個姓邵的,早已經被這個社會給薰染得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兩個月,六十天,一千四百四十個小時,八萬六千四百分鐘。簡曼,我會等到你回來的,這一次你再也別想離開了,永遠都別想了..........
柳漓不敢回到自己的別墅里去,因為她實在拿不出錢來交給那些物業管家們,而且偌大的別墅已經開始停水停電了。她不得已的住在了一間小小的旅館里,床很小,味道也不好,她已經錦衣玉食的過了那么多年了,她不習慣,非常的不習慣。她身上的現金已經不多了,就算是住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她站在洗水間的鏡子前,慢慢的仔細的描畫著,她一定要以最美的妝容出現在元烈的面前,再一次吸引住他的目光,就算是沒有名份也好呀,這種貧窮的日子她可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冬天的風總是冷得刺骨,她站在元烈與宋寧新婚后住的公寓外面已經快三個小時了,她知道元烈晚上都會回來這里住的,所以今天就算是再晚她都要等到他回來。
元烈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里,年底的事情總算是都忙完了,今年他準備做個上門女婿,乖乖的在岳父家陪老婆,宋寧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女孩,他捏準了她不會在她的父親的面前表現出什么來。那么他甚至進到她的香閨去,甚至還能發生點什么,孤男寡女的又是大冬天的,想不發生點什么都不行,一想到這個元烈躍躍欲試。他已經偷偷跟宋雄打了個招呼,說著要給宋寧一個驚喜,宋雄那種唯女兒是命的,一聽到要讓女兒高興高興,配合度立刻前所未有的提高著。
一邊想著新年里的各種節目,一邊吹著口哨準備進電梯,從暗影里突然沖出了一個人,從后面環抱住了他,熟悉的香水味,還有脂粉膩人的香氣,元烈緊緊的皺著眉:“放手。”是柳漓,對于她,原本他是想給她一筆錢讓她好好過日子的,因為畢竟她跟過他的,可是她竟然在背地里做了那種小動作,讓他現在背動到了極點,雖然自己是有點貪戀美色,放縱了自己,可是他都已經在收手了,卻被她的一根頭發弄得滿盤皆輸。
這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了,他的情人拿著他的錢,買通了傭人給他挖了個坑,讓他一頭栽到里面,跌得頭破血流的。
:“烈,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再去找宋小姐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會乖乖的聽話的............“柳漓為了突顯線條,穿著單薄的衣服,凍得手腳冰冷,從背后環住他的手臂如同快要凍僵的蛇般讓人心里泛起作嘔的感覺。
:“柳漓,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了,我們之間只是交易,我當初問過你的,是你自己同意的。可是你去不遵守約定,你做的事情以為都能瞞天過海嘛?”他的聲音帶著壓低,她跟了他好幾年了,在最好的年華把自己給了他,如果不是她把自己真的逼到了沒有退路的絕境,他不至于對她下這樣的狠手的。最重要的是她傷害了宋寧,宋寧那樣干脆的就點頭嫁給了他,當時他相信自己在宋寧的心里還是有好的印象分的,那時的宋寧雖然一樣的滿腹經倫,可是對于感情卻還純真的像個孩子,那時他說什么她都會信,看著她的眼神單純而帶著一點愛戀,他知道的。
可是那一根頭發就把單純的宋寧給毀了,她還是一樣的溫和有禮,充滿著大家閨秀的風范,教養好得不像話,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再也沒有了那樣的單純與迷戀,變得他已經看不懂了,她的眼里如同有著迷漫著的大霧般,她的心就隱藏在那白霧迷蒙里,他卻再也看不到了,這一切都只是這個女人動了貪念。那么各自去承受各自應該得的后果把。
她應該過回正常人的生活,她應該像時下的絕大多數女人一般,喜歡奢侈品但是永遠只能是喜歡,而不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買下來了。她出門應該去坐著公交,地鐵等等,而不是在車庫里停著最新款 的跑車,舊的車子說送人便送了人。她應該自己工作去養活自己吃著便當,而不是動不動就在最頂級的餐廳里吃著價格貴得令人咂舌的料理。他已經給她留了情面 了,若是這種情況發生在南天身上,元烈皺著眉頭,幾乎不用去想結果都知道會比這個慘一百倍。這是她欠了宋寧的,而自己并不欠她什么,因為這幾年的物質生活已經足夠抵償他在她身上曾經得到的柔體上的歡愉了。
:“烈,這一次我真的不敢了,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柳漓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的,這個男人以前明明很享受著她的身體,不把她折磨到崩潰都沒有放過她的,她以為他會迷戀她的美麗,更何況宋寧真的不漂亮,干干瘦瘦的,又不會打扮,她以為她會贏的。她一直以為元烈 是喜歡她的,娶了宋寧不過是權宜之計,可是好像她錯了,她現在不想再爭什么的,只要能保住現在在生活。她不想像她以前的同學那樣,做著那么辛苦的工作,可是一個月的薪金還不夠她吃頓西餐的,所有的人都在羨慕她有一個非常有錢又疼愛她的男朋友,她不要那樣的生活。
:“烈 ,你不是很喜歡我的身體的嘛?以前你都會來找我的,最近我學了很多新的花樣,你會很開心的。”現在身體是她唯一的本錢了,所幸的是他以前都只要她的,很少在外面玩的,自己對他還是有點吸引力的不是嘛?
:“我留下你只是因為我不喜歡外面的女人,太臟了。你只不過是我固定的一個床伴,你付出身體,我付出金錢,銀貨兩訖,但是你破壞了交易的規則,那么就必須承擔后果,其實這算不上什么后果,原本你就是在要過著那樣的生活的,你并沒有高人一等。”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就是在這里,宋寧即使受過再多的教育,擁有再多的金錢她都覺得自己與所有人都一樣,不過是比較幸運一點。可是明明柳漓只是幸運一點,可是在她的世界里卻早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么就讓她打回原形吧。
:“烈,可是我怎么辦,我怎么辦............?”被冷冷的推開了,柳漓失聲痛哭著,她的生活已經亂成了一團,沒有錢她要怎樣生活呢?
:“所有的人都在一樣的生活著,你也不能例外。”元烈風輕云淡的留下了這句話后,便上了電梯。他為了自己的放縱吞咽著苦果,而同樣的柳漓也應該為著自己的貪婪得到應有的報應,誰也逃不掉的。
身上還帶著那樣令人生厭的脂粉味,脫下了衣服,站在噴頭下讓熱水盡情的沖洗著自己的身體,銀質的皂盒上放著一塊折開包裝的薄荷精油的香皂,宋寧的身上干干凈凈的,除了淡淡的薄荷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寧寧.............”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是無法抑制的想著她,想跟她說說話,想聽聽她那帶著穿透力的帶著女性特有的味道的聲音。
不要拒絕他,元烈圍著浴巾,拿起了電話,她的浴室里也有著薄荷的香皂,他們身上有著共同的味道。一想到這個他便無緣無故的熱血沸騰著,心中那種想要擁有她的欲望如同千軍萬馬般的奔騰著,呼嘯著,讓他忍不住拿起了電話,拔通了那個心里劃過千百次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