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娘她居然… 仙城紀 仙俠修真 書閱屋
我本想稍微調理一下就去旁邊看看娘子的,但是我真的太累了,身體一沾到牀,便進入了夢鄉。
";娘子。起牀了。";
白起慢步走進了房門,將睡夢中的我拉了起來。
";白起,你讓我再睡一會兒。";
困得實在是睜不來眼,我費力地擡起眼皮,下一秒,雙眼又無力地闔上了。
起牀困難戶的悲哀,不是誰都能明白的——
";娘子,快起牀,救我。救我。";
被白起拽的沒有辦法,我只得從牀上爬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看著他。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討厭了,連讓我睡個好覺都不行了。
正想對他發火,白起卻是表情嚴肅地對著我說道:
";娘子。救我,娘子快來救我!";
救什麼救,白起這是在演戲給我看嗎?
";白起,你別鬧了。";
";娘子,救我,救我!";
白起並不理會我說的,只是看著我,重複地說著那句話。
我這才覺得不對勁,想拉過白起問清楚,卻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透明,只是呼救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
";娘子,救我。救我!";
";娘子,救我——";
";白起!";
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是滿頭大汗。
";你沒事吧?";
從噩夢中驚醒,還未回過神來,突然聽見了牀邊白起的說話聲。擡起頭望向牀邊,果然看見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怎麼會在這裡?又在這裡站了多久了?
難道不是該躺在牀上好好養傷麼?
摸索著下牀點亮了燭臺,看著燭火映照下白起蒼白的臉色,我突然就有些毛骨悚然。
";你來做什麼?";
大半夜地披頭散髮又面色慘白地站在自己牀頭。是要上演一出ズ貞子セ麼?
要不是自己膽子大,還真的會被嚇得鑽到牀底去。
見我明顯躲著他。白起也不在意,懶散地往牀上一躺,才悠悠地說道:
";既然你不來看我,那我就來看你好了。";
白起躺下去的那刻,我明顯看到他的眉頭皺了一下,應該是壓著傷口了,看來真是傷得不輕。
對了,他還沒告訴我,之前他背上的那道傷口是怎麼回事呢?
";你沒事吧?你之前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我明明記得,白起是不會受傷的。就算受傷,那也會很快復原的,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現在受一點傷我就會很擔心,到現在都覺得後怕。
我真的是太怕失去他了,纔會如此惶恐不安。
";我沒事。";
白起並不想告訴我實情,而是選擇了向我隱瞞。
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害怕。肯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他不想讓我擔心,所以才選擇不告訴我的。
我正想繼續追問,白起又說話了。
";倒是你,是做噩夢了嗎?";
他剛過來,就聽見我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纔想起自己剛剛坐的噩夢。也顧不得那些間隙,直接坐到牀頭,和白起說起了那個夢。
";放心吧,只是一個夢而已,世界上哪裡有人能傷害我。";
看見我滿臉擔憂的模樣,白起忍不住用拇指輕輕抹平了我皺著的眉頭。
但是這寬慰的話,明顯沒有用,反而讓我更焦急了起來:
";我知道你天下無敵,可是你怎麼知道,有沒有在密謀著想要害你的。";
比如說南宮芙。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將事情告訴他,就算現在我急死在這裡,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這個傷口,也很快就會好的。";
他一直寬慰著我,想要我放心。
我的心裡都快急死了,他卻依舊不知道危險的降臨,這讓我倍感焦心。
";不行。";
我猛地站了起來,拉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動作,接著又在屋內不安地來回走動著:
";白起,你告訴我,有沒有快速修習妖術的方法,我想要快速修成。";
只要我妖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不僅可以壓制住南宮芙的靈魂告訴白起真相,還可以用我自身的能力保護住白起,我不能再等了。
不管吃再多的苦,我都願意。我只想看見他好好的,這就夠了。
起先,白起是不願意告訴我的,因爲這樣操之過急的修煉,很容易走火入魔。
可是,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他還是選擇了告訴我。
";去不周山,藉助不周山神山的神力,修煉會比較快一些。";
";好,那我馬上就去。";
我屬於切實的行動派,白起話音剛落,立馬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往嶽羅國趕去。
衣物,銀票,防身物品,巫術古籍,通通打包進包袱裡,也不過兩分鐘的時間。
看我已經坐不住了,白起心知也攔不住我,同我一起走出門,想要和我一起離開,我卻出聲阻止了他。
";娘還在這裡,她現在不方便行動,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娘吧,我很快就回來。";
更重要的是,我離開了,就不會對白起造成傷害了。南宮芙不在,我心裡也就放心多了。
";不行。";
";不然呢?你要和我去?難道留娘一個人在這裡?";
說話間,我已經背上了包袱,打開房門就要走出去。
回頭,見著白起欲言又止的模樣,才又繼續說道:
";不用擔心我,我會巫術,還有小黑保護我,我不會有事的。還有,不要告訴娘我去不周山了,我不想娘擔心,直接告訴她我去遊山玩水了就是了。";
我正欲離開,卻又被白起叫住了。
揹著光影,白起一步步地向我走來,我突然有些不捨。
可是離開,或許是好的吧。
我的離開,就能換來他的安全,所以即使不捨,我也必須這麼選擇。
";什麼事?";
壓下心中那份濃烈的不捨,我擡起頭,迎向他深邃的眼眸。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和你一起去。照顧你孃的事,我可以安排別人來。你一個人去,我怎麼放心?";
他看著我,眼中滿是憐惜和寵愛。
我說不清此刻心中是什麼感覺,只感覺心中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然後白起的名字,就從四面八方涌了進來,殺的我措手不及。
這一刻,我愛慘了他。
";你——";
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此刻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他。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
對著我邪魅一笑,白起才繼續說道:
";只是,你難道不應該先去跟你娘說一聲再走麼——";
經白起這麼一說,我這才一拍腦門,愧疚地走向了孃的房間。
我真該死,怎麼會忘了和娘道別就走了。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娘!
關鍵是,我既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更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做人失敗到這種地步,也就只有我了。
慢慢地走到牀頭,我一直低頭想著該怎麼和孃親說著這其中的原委。
好像,需要解釋的太多了——
比如,我和白起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比如,我爲什麼要去不周山——
比如,我的身體裡,還有著另一個人的靈魂在?
還有,自己這麼貿然前去,也不知會有何事發生,要是,我回不來了呢——
";娘——";
輕輕喚了一聲,良久卻沒有得到迴應。
";娘?";
我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
難道娘已經?
不,不會的——
不會這麼快的,之前都還是好好的——
娘是妖怪,哪那麼容易就死了?
太害怕失去,我這纔有些慌了,手忙腳亂地點燃燭火,卻發現牀上空無一人。
";娘呢?娘怎麼不見了?";
聽見我的喊聲,等候在外的白起這才走了進來,看見的就是我著急萬分的模樣。
白起面色也是很凝重,對著我說道:
";我之前過來找你時,是先來的這裡,那時,你娘都能還在這裡躺著,我們還說了一會兒話。";
";你們說了什麼?";
聽聞白起的話,我隨口問道,也許和孃的離開有關呢?或者,娘有什麼話要他轉達給自己的呢?
";沒什麼,也就是讓我好好待你。";
當然,遠遠不止這些,但是,他想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而已。
難道娘真的自己離開了?
是不想讓自己看見我離開人世的樣子,才選擇了獨自離開的麼?可是——
我真的,很想和孃親多相處些時日,我還沒有好好孝敬孃親,娘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
而且,娘現在這個樣子,手腳都沒有了,也可以離開嗎?我真的是有些疑惑,心中更多的,卻是難受。
一直以來,我都能感覺到,娘有些事情沒有告訴我。這會不會就是,娘離開的原因呢?
但我實在是想不通,娘沒了手腳,要怎麼離開呢?
頹然地坐在了牀上,我的心情是無比低落,無盡的孤單與悲涼向我涌來,我忍不住就想哭。
不想讓人瞧見自己流淚的模樣,我將頭撇向了一邊,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這裡怎麼會有血跡?";
指著牀頭柱子上明顯的抓痕,我對著白起說道。
這麼明顯的血跡,雖然不多,但是娘肯定是受傷了。肯定是什麼人來過這裡,將娘給帶走了。
聽聞我的話,白起走了過來,仔細查看了下,輕點著頭說道:
";果真是,看來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廢話!
白了一眼白起,我才焦急地說道:
";娘肯定是被捉走的,我要去救娘!";
";你怎麼去?你都不知道你娘去哪裡了,你要去哪裡救我?";
白起雙手握住我的臂膀,想讓我冷靜下來。
可是此刻,我怎麼冷靜,娘不見了,我整顆心都懸在了空中,怎麼也放不下來。
";你先冷靜,我召集手下四處去找你孃的蹤跡,找到了馬上通知我。";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這個辦法了。白起手下衆多,這樣找起來,肯定比我大海撈針要快一些。
";好。";
我別無選擇,只能是強迫著自己在這裡無奈地等著消息。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白起便來告訴我,娘去了西南方向,而那個方向,正好就是不周山的方向。
娘去不周山那裡幹什麼?
是被人帶走的,還是自己去的?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能是先去找到娘再說。
";我們馬上就走。";
因爲走的匆忙,我們沒有叫風無痕,直接就離開了客棧。
白起心疼我,選擇了讓我坐馬車。
知道我心急,馬車駕得也是很快。
白起在外面駕著車,而我,獨自坐在車裡,心急如焚。
";女人——";小黑突然從我的百寶袋裡探出頭來,對著我一臉傲慢地說道。
";什麼事?";
我倒是習慣了小黑的突然出擊,依舊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你是不是忘了做什麼事?";
";什麼事?";
我實在不知道小黑說的是什麼,之前在那牢中,只是情急之下許下的承諾,現在,我早就忘了自己當時說過什麼了。
";當然是每日三餐都給本王進貢牡丹花的事了!!!";
小黑忍不住加大了聲音,以示自己的威嚴。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被我欺騙了,樣子很是不悅。
它忍不住露出了自己沾著毒液的牙齒,氣勢洶洶。
對於它紅果果的威脅,我自然是不想理會。但是,既然答應了它的事,我自然是會盡力去做到。只是——
";小黑我肯定不會騙你的,只是牡丹花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吧,它總要從花苗上長出來吧——";
我真的沒有說謊,讓花盛開沒有問題,但是,要是憑空變出來,那是妖怪的特長,與我木有關係——
";你早說嘛,這個簡單——";
聽見它這麼說,小黑是坐不住了,直接扭動著身體就到了車廂前面,頭向著外面說道:
";這附近就有一個牡丹亭,本王以前經常到這裡倆用餐,你快讓車伕停車!!";
此刻的小黑,一副貪吃的小孩模樣,哪裡還管什麼身份地位,高貴冷豔的——
只是,它這麼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讓白起感覺到很不悅。
他是車伕?
知道白起生氣了,可是小黑我也惹不起,只能是對著外面說道:
";親愛的夫君,麻煩將車在前面的牡丹亭聽一下,小黑餓了——";
這樣,既不得罪小黑,又哄開心了白起。
真是服了這哥吃貨,耽誤我的行程。
嘆了口氣,我將小黑裝回袖子裡,才跳下了馬車。
一下了車,我的步伐是飛快,我要抓緊一分一秒的時間。
越往不周山走,我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真的害怕自己去得太晚,救不了溫瑜。
";娘子,你等等我——";
以前跟在我身後的時候,我都是不緊不慢地走著,這麼突然的加速,白起真的有些跟不上了。
";你快些。";
我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都沒有回頭,很快就走到了早已凋謝了的牡丹花苗前面。
花期已過,只剩下鬱鬱蔥蔥的葉子留在這園中。小黑在袖中扭了扭身子,示意我快些。
";知道了。";
不需小黑提醒,我也會很快的,現在,時間不止是金錢,更是生命。
對著這滿園的花葉,我開始念起了咒語。這次,我念的很用心,很快,就有花骨朵從枝頭上冒了出來,再慢慢地盛開,一時間,滿園的牡丹盛開,清香四溢,豔麗非常。
";娘子,你好妖修習的不錯——";
看著瞬間綻放得花朵,白起對我連連稱奇,更是豎起了大拇指來讚揚我。
只是,我這是在做什麼,放著好好的路不趕,跑到這裡來將這些牡丹弄開,請原諒我簡單的小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小黑再也呆不住了,幾乎是直接從我袖中飛出,筆直地落在了一朵花上,開始貪婪地咀嚼著,看得白起是目瞪口呆——
牛嚼牡丹我聽過,但蛇吃牡丹,我還真的沒有聽過。
";別發呆了,快把這些花都摘下來帶走,我們可沒有時間到哪一處都去找牡丹花苗。";
說話間,我已經快速地將衣襬撈起,將摘下的花往裡面放著。
白起一邊不情願跟著照做,一邊疑惑地問道:
";這花不會謝麼?";
看這蛇王這麼難伺候,肯定是不會吃謝了的花朵的——
";我都有辦法讓它們在夏天盛開了,還不能保持它們的新鮮麼——";
這些對我都是小兒科而已,但是萬萬不能再有耽擱我趕路的事了——
很快地,小黑吃飽了開始在花叢下打著盹,我和白起也將花全部採完。
";走吧。";
將已經吃飽撐得走不動的小黑裝回袖裡,我帶著白起出了牡丹亭。
走在前面的我突然加快了步伐,走向了馬車停放的地方,但是,路上只有車軲轆走過的痕跡,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馬車去哪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不認識路,我此刻真的要崩潰了——
我轉過頭去,看著白起,卻發現白起臉上的神色比我還焦急,不由得輕笑出聲。這個風雲不驚的男人,只是看見馬車不見了就這麼慌了嗎?
";白起,你怎麼如此不淡定了?";
白起卻彷彿沒聽見我的話般,開始大喊著:
";娘子!娘子!你在哪?你不要嚇我——";
我眉頭輕皺,這男人,什麼時候也開始苦心鑽研演戲了——
走過去想要拍一拍白起可愛的小腦袋瓜,白起卻沒有理會我,直接從我身側跑來了去,奔到馬車裡面查看著。
馬車和車伕怎麼會出現?
剛纔我明明看見不見了的,這是在跟我玩捉迷藏麼?
可是找了一圈之後,白起卻神色焦急地走了出來,表情是極度抓狂的。
我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我走到白起身邊,想要告訴他我在這裡,卻發現手從白起的身體中穿過,什麼也沒摸著。
";白起,你聽得見我說話麼?";
意料之中的,白起依舊聽不見我的聲音,只是開始焦急地四處張望,末了終於想起王爺有安排暗衛暗中護著娘子,這才扯開嗓子開始喊道:
";娘子,你在哪裡?";
";娘子,別鬧了,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剛開始他或許以爲是我在和他玩捉迷藏,可是當真的發現完全感覺不到我的時候,他真的慌了——
我多想告訴白起,我就在這裡,我就在他身邊,可是說出的話,都被淹沒在了空氣中——
";老孃沒玩!老孃就在這裡!";
可是不管我怎麼喊,白起都看不見也聽不見我。我不僅茫然,也很無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死了成了一縷幽魂了嗎?
";啊!本王的牡丹花!";
吃飽了睡得正香的小黑因爲我來回走動的顛簸,很快醒了過來,看著被白起踩碎的牡丹花,心都在滴血——
";就知道吃!他們現在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說話,這是怎麼回事?";
小黑好歹見多識廣,我只能試著問問它,看看它是否知道些什麼——
";本王怎麼知道?!看不見你不重要,走得出去就行!";
對於小黑來說,看不看得見有什麼關係,別人看不見它正可以去偷花呢!好不容易有了這項技能,那可要好好利用才行——
聽見小黑說的話,我何止是無語,但小黑的最後一句話挺醒著我,我開始往前走去。
看不見不要緊,只要我能一直走,也能趕到不周山去救孃親,別人看不見我,我也許更好行動呢!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妖術占卜找到前進的正確道路呢?
但走了十幾步之後,我才覺得自己想得太天真了,面前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去路,雖然我能清楚地看到前方的道路,但就是無論你如何都走不出去。
不甘心的我又開始往反方向走,但在走了十幾步之後,依舊被擋住了。
反覆試了好幾個方向,依舊是這樣,我有些挫敗地坐了下來,看著外面的情況。
";娘子——你去哪了?娘子——娘子——";
我心裡雖然焦急,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看著白起在那裡焦急地左右走動。
我將手貼在了那無形的阻礙之上,隔著牆撫摸著白起的臉。
";娘子,你在這裡麼?";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存在,白起突然出了聲,聽得我是一陣欣喜,他能感覺到我?
";我在!我在這裡啊!白起,我在這裡!";
懷著一點點期待,我開始對著白起大喊著,但是,白起依舊聽不到我的喊聲,只是朝著牡丹亭大門那邊走去,甚至經過了我的身邊,卻完全感覺不到我。
";我靠!老孃在這裡啊,你是瞎了麼!";
明明好好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但是誰也看不見我,我是急的不行,慌亂之中,突然看見了地上的一根樹枝。
不知道自己寫字他們能不能看見呢?
於是,我拿起樹枝開始愛地上寫寫畫畫。
樹枝在動
白起察覺到異樣,回過了頭來,腳步飛快地跑到我身邊,看著地上畫的一隻大烏龜,他無比肯定我就在這裡。
";娘子,是你麼?";
撫摸著那根樹枝,白起的語氣裡滿是欣喜。
重新撿起樹枝,我在地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是。";
";娘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點出來啊,你不要嚇我了好不好!";
難得的,白起平日裡淡漠的模樣已經不見,只剩下焦急與不安。
我白眼一翻,繼續撿起樹枝寫了起來:
";出不來。";
難不成白起以爲自己是在和我玩捉迷藏,我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好麼?!
自己現在可是要去救孃的,又不是去遊山玩水——
一想到這,我就無比焦急,連忙用樹枝在地上寫了";孃親";兩個大字。
知道我心中所擔憂的,白起安慰著我:
";你娘不會有事的,但是現在首要任務是救你。這裡離如夢住的月靈谷很近,我一定有辦法救你。";
說完,白起已經縱身上馬往東邊趕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如夢要怎麼救我?會用什麼方法呢?不知道妖術古籍裡有沒有講到這種情況?
在懷裡摸索了下,我纔想起妖術古籍放在馬車的包袱裡面了。還好馬車還在這個圈子裡,讓我能去取。
只是,現在自己手觸碰不到這些東西,只能動用一些小小的妖術來找東西了——
要是有人在這裡,一定會看見車簾被無形人打開,然後,包袱裡面的衣服被掏了出來,漫天飛舞的場景。最後,妖術古籍被拿了出來,漂浮在半空中,一頁頁地翻動著。
知道的人明白這是我在找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爲鬧鬼了呢?
比如——
我低下頭,一頁頁開始從古籍中仔細尋找著。
";找到了!";
我大喊一聲,突然又捂住了嘴,好像嗓門太大了。突然想到周圍根本就沒有人,就算有人,也不能感受到我存在好嗎?
就算我來一段香豔火辣的脫衣舞,也沒有人理我的——
妖術古籍裡面包含了所有妖術,仔細研讀了古籍裡面的內容之後,我自然是找到了解決辦法。只是——
破解這個咒語的方法,需要圈子內外都有會妖術的人同時施法。所以我想要不靠如夢一個人解決問題——
是不可能的!
而且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如夢靠得住不——
我老是覺得,雖然白起對如夢沒有什麼意思,可是如夢看白起的眼神,確實是有些癡迷的。
這飛醋還沒有吃多久,就聽見了由近及遠的馬蹄聲傳來,我起身出了馬車,眼前的場景更是讓我醋意橫生——
兩人竟是同乘一匹馬歸來,也不知道白起是怎麼想的,居然讓如夢坐在前面,兩人現在姿勢是曖昧的不行。
到了馬車前面講馬車停下,白起居然還貼心地將如夢抱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笑。
我現在恨不得馬上跳出去,將白起那張醜惡的嘴臉給撕爛——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我抓狂的表情白起自然是看不見,只是開始對著空氣說道:
";娘子,我將如夢找來了,途中我已經向我詢問過了,這個咒語需要你們兩人一起破解。";
老孃早就知道了好麼?!
對著兩人吐吐舌頭,我走到如夢面前,一直看著我,恨不得將我臉上看出個洞來。
情敵來襲,當然要小心——
";魏瀾,其實,我能看見你——";
對於我的幼稚行爲,如夢優雅一笑,才淡淡說道。
什麼?!
聽到如夢的話,我是囧的不行,那我剛纔的行爲不是都被看見了,這麼丟臉還要不要活了——
";你能看見?";
白起也有些吃驚,早知道這樣,他當初也去修習妖術了——
點了點頭,如夢纔對著我說道:
";魏瀾,現在你握住我的雙手,我們需要內外界聯通,才能將這個界限打破。";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出去,防小三,救孃親——
所以,我還是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握住瞭如夢那柔弱無骨的小手——
比我的還柔弱無骨——
將那些不爽的感覺都拋之腦後之後,我對著如夢一點頭,示意我可以開始了——
隨著咒語的漸漸加強,圈子周圍的屏障一點點碎裂,甚至我能清晰地聽到如同玻璃碎掉的聲音,往地上一看,卻是空無一物。
";魏瀾,還沒完成,專心點。";
見著我分心,如夢適時地提醒了我。
被這麼一說,我自然也是不敢大意,要是著屏障有自動修復功能,那之前我們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我現在巫力耗費嚴重,可沒有辦法再來一次。
要是一不小心,又不知道還要再在這裡面關多久了——
於是,我是火力全開,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唸咒語。
終於,四周的屏障全部散去,我再次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也顧不得周圍有人,白起直接跑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熊抱震懾到了,我呆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手抱住了他。
";還好你沒事。";
一遍遍親吻著我的頭髮,白起的語氣裡都是顫抖。看來他真的很怕,怕就這樣就見不到我了。
";謝謝。";
回過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如夢,白起對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先走了。";豆史聖扛。
如夢尷尬一笑,輕聲對著我們說道。
站在這裡,不過是觸景生情,還不如早點離去,至少可以藏住心中的悲涼。
";等等——";
白起鬆開我拉住瞭如夢,詢問道:
";如夢,你同我們一起前往不周山可好?";
什麼?!
聽到這句話,我是瞪大了眼睛,小手揪著白起的胳膊是不肯鬆手。
他說啥?
要和如夢一起?
三人行?每天看著他們兩人眉來眼去,自己會氣死的好麼?
如夢對白起的心思,我可不能當不知道——
";爲何要我去?我妖術並不是太強,去了對你們也沒什麼幫助——";
對於我難看的臉色,白起也看見了,他知道我不想如夢一同前去。因爲,多一個人,不僅僅是多張嘴這麼簡單。
";你擅長醫術,妖術又修習的如此純熟。要是再碰著今日的情況,你留下來才能應對。而且保不準途中有誰會受傷的,你的醫術高明能讓人起死回生。所以,留下吧如夢,我需要你。";
前面的一長串話,對於如夢都沒有什麼影響力,但是那句需要她徹底將她打敗,讓她再也移不開步伐。
如夢居然還會醫術?這麼全能的一個女人,似乎很有競爭力啊!
可是另一方面,我也覺得白起說的很對。像今天這種情況,要是沒有如夢,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好。";
在我抓狂的眼神中,如夢答應了白起的要求。
白起不想再駕車了,便招來一個厲鬼,在外面趕車。
於是乎,白起,如夢,還有極其不情願的我,三人先後上了馬車,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很怪異。
而白起,坐在中間,被我和如夢的視線夾擊著,明顯有些不自在。
好在他還算自覺,沒有看如夢一眼,我也就懶得跟他計較了。
正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外面的厲鬼卻是驚呼道:";城主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堆靈異界的修士!";
哈哈哈哈哈,本傻逼帶了電腦沒帶充電器,明天來看,就當防盜版了,讓盜版盜一樣的,哭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