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烈門?沒聽說過?”蕭雨凡眉頭微皺,詫異的看著對方。
寒破雷似乎早就見過類似的場景,卻也不爲意,呵呵一笑,說道:“我百烈門向來都是隱居山林,幾乎很少有弟子在外走動。蕭兄沒聽過,也是自然之理。”
看著對方真誠的樣子,原本的怒氣也漸漸的蕩然無存。
“寒兄,剛剛可是你出手?”蕭雨凡疑惑得看著他。
寒破雷點了點頭,道:“沒有事先通知蕭兄,在下唐突了。”
“寒兄客氣了。”蕭雨凡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在下不明白,寒兄爲何要阻止在下?”
“蕭兄,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寒破雷晃著腦袋,正色的說道。
“可是他們是魔道中人。”蕭雨凡不以爲意的說道:“道魔不兩立,我想寒兄應該很清楚。而且,是他們打劫在下在先,論私論理,都應該把他們殺了。”
寒破雷即爲不贊成的搖頭說道:“蕭兄,你太執著了。何爲道,何爲魔?修道者修心,如此過多的殺戮,只會增加你內心的魔障,對你將來的修爲不利。”
哼,又是一個迂腐之人。蕭雨凡心中冷笑,但是表面卻很是恭敬的說道:“在下受教了。”
原以爲接下來,寒破雷回來一個長篇大論,但是沒想到,寒破雷卻突然笑了笑,再次搖頭說道:“蕭兄話雖如此,但我知道,你心中根本不是這麼想的。”
蕭雨凡一愣,不禁暗道:“今天該不會這麼倒黴,碰到一個老道學吧。”
他剛想做出解釋,卻見寒破雷一擺手,笑道:“蕭兄,你不必多說。我明白你的心思。或許,你活認爲我很迂腐,實則不然。如果今天是我換做你的位置,或許我也會把他們全都殺了。”
“寒兄,你現在讓我越來越糊塗了?”蕭雨凡再次一怔,越發看不透面前之人。
“呵呵,其實很簡單。”寒破雷笑道:“我那麼說,不過是以當局者得身份所說。殺與不殺,全都存乎一心。而我會阻止你,則完全以一個旁觀者來看待。能少殺還是少殺的好,更何況,他們不過是一些初入門的修真者,還起不了什麼作用。”
蕭雨凡嘴角一揚,微笑道:“你這個人倒挺有意思,看法好像跟別人不太一樣啊。”
寒破雷微微笑了笑,沒有接下他的話,而是突然說道:“蕭兄,在下心中有一個疑惑,不知可否幫在下解惑?”
說了半天廢話,這纔是正事。蕭雨凡暗自好笑。
其實,從寒破雷不知什麼時候的出手,一直到火之靈氣破解了他按怪異的手法對飛劍的束縛。蕭雨凡便一直有個想法,希望能夠一探究竟。只是,他卻是很沉的住氣,始終不提剛剛那件事。因爲他知道,寒破雷一定也對自己很好奇,單憑他發出的那聲驚呼。果然,忍了半天,寒破雷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蕭雨凡笑了笑,說道:“寒兄客氣了,但說無妨。”
寒破雷很精明,似乎早就看穿了他內心所想,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知道,蕭兄心中一定也有疑問。或許,剛好跟在下的不謀而合。”
既然他直言不諱,蕭雨凡也就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不須多說,也沒有什麼彎彎繞,很簡單的,雙方便能猜到彼此心中所想。他點了點頭:“寒兄,我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讓在下的飛劍突然變得沉重的。”
“靈氣。”寒破雷不作思考,直接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我只不過在你的飛劍上加了一些靈氣。”
“靈氣?”蕭雨凡驚訝的問道:“你是說,你將靈氣付與了我飛劍的表面?”
“不錯。”寒破雷微笑著點了點頭。
“五行之氣中的金之靈氣?”蕭雨凡數千年的修煉絕對不是白來的,只憑當時的感覺,她便猜到了一二。
“正是。”寒破雷微笑著再次點了點頭,似乎對蕭雨凡能一口道出金之靈氣毫不驚訝。
“寒兄莫非能夠操縱五行之氣。”此刻,蕭雨凡的神色已經開始變得凝重。
操縱五行之氣和藉助五行之氣,那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藉助五行之氣,所能發揮的五行之氣的力量,可是少的可憐。而操縱五行之氣,就好像是擁有了五行之氣,能夠很好的與五行之氣契合。
打個比方,這就好比是擁有一件東西。但一個是借,那麼在使用上,絕對不可能比本身擁有這件東西更瞭解它。使用起來,自然也不如擁有著順手。
即使是兩個不同修爲的人,即使借用者修爲多麼強大,也不會比操縱者更加熟練的操縱五行之氣。但是修爲強大者最終能夠勝利,不過是體內所蘊含的真氣,無論是量,還是質,都要比對方強大許多。所以能夠藉助的靈氣的量,也比對方大了許多而已。
“不過是金之氣。”寒破雷回答的很簡單,但是卻告訴蕭雨凡,他只能夠操縱金之氣。
“寒兄的功法奇特,令在下佩服。”
蕭雨凡說的很誠懇,而事實也是如此。無數的修真者,能夠借用靈氣的人很多,功法也不少,但是能夠操縱五行之氣的,到目前爲止,他也只是第一次聽說而已。
“蕭兄繆攢了。你的功法也很奇特,居然可以破解我的法訣。”寒破雷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蕭雨凡苦澀的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不管寒兄信不信,但是在下說的句句屬實。其實,當我感到手中的飛劍突然變重之時,除了驚訝之外,什麼也沒做。”
“竟有此事?”寒破雷盯著蕭雨凡半天,才說出了這四個字。雖然開始有些懷疑,但是看到蕭雨凡認真的表情,卻又讓他不由得不信。但是他哪裡知道,蕭雨凡本來就是在撒謊。
寒破雷不疑有它,低頭沉思不語。半晌,才小聲喃喃自語道:“能夠輕鬆破解我金之氣的,除了一些極強的高手以外,這附近也只有他了。莫非是他做了?可是,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他來了呢?”
說著,還不由自主地向四周看了看,體內真氣也開始向四周擴散。但是,確實毫無發現。
“寒兄,你說什麼?”寒破雷的聲音太小,蕭雨凡也只隱約聽到了高手和他這三個字。
“啊,沒什麼。”寒破雷搖了搖頭,問道:“蕭兄,不知你來西
域魔宗所謂何事?”
“來見個朋友。”蕭雨凡淡然說道。
“原來如此。”寒破雷沒有再問,而是說道:“剛巧,在下此行也是來看一個朋友。”
“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寒兄的行程,我們就辭別過吧?”蕭雨凡抱拳說道。
“好。”寒破雷笑道:“能認識蕭兄,在下深感榮幸。他日再見,望蕭兄定要前來我百烈門,好讓在下好好招待蕭兄。”
“彼此彼此。改日一定。”
兩人都是聰明人,淺嘗即止,很多事情,即時在有疑惑,初次見面也不可能說太多。兩人寒暄幾句,同時一抱拳,就此別過。
……
遇到寒破雷,算是一段小插曲,蕭雨凡到也沒有多想什麼。除了百烈門這個不出名的門派之外,蕭雨凡最爲好奇的便是他那能操縱的五行之氣的功法。與寒破雷分手之後,蕭雨凡也下了決定,等到以後有機會,定然要前往百烈門一趟,與寒破雷切磋一下。但是他沒有想到,沒過多久,他就在此見到了寒破雷。
……
一路疾馳,蕭雨凡很快便來到了炎魔宗。守護陣法的弟子認識他,所以也沒有通報,便大膽的放他進去了。很快,他便來到了炎魔宗大殿,再次見到了童貫。
“蕭公子,此次再次多虧你了,不然,雯兒很可能就落入了明魔宗之手。”童貫表情肅然的看著蕭雨凡,真誠的說道。
“宗主嚴重了。”他看了看左右,並沒有見到童雯和金冠雕,就連童林俊此刻也不再通關身邊。不由得,蕭雨凡開口問道:“童宗主,小公主呢?我的那頭金冠雕可是和她在一起?”
“雯兒在後面和她的母親在一起,至於那頭金冠雕,”童貫看了看他,歉意的說道:“我本打算讓它留在雯兒身邊的,但是他卻執意要跟著俊兒一起。”
“對了,童兄去了什麼地方?”
“雯兒一回到炎魔宗,便哭著將你們的事情告訴了我,並且還讓我派人趕快去救你們。俊兒已經帶領著黑白雙煞兄弟,以及門下的十數名分神期高手,前往了你們出事的地方。”
說著,只見童貫突然臉若寒霜,冷冷的說道:“哼,洞藏,你居然連我的女兒都敢動,看來,我童貫隱忍的太久了。”
既然知道了金冠雕的去向,他也不好再次多作停留。蕭雨凡站起身,感激地說道:“童宗主,十分感謝你出手相助。這份恩情,我蕭雨凡記下了。”
“蕭公子客氣了。”童貫一擺手,正色道:“單不說我們是同盟的關係,就是你兩次救助雯兒,我童貫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蕭雨凡也不是囉嗦之人,也不廢話,直接說道:“童宗主,那在下也就不多停留了。我現在要趕快去追趕童兄他們。”
童貫點了點頭,嘆息道:“蕭公子,你也別怪我。童某說句實話,我早已囑咐了俊兒,只要看到你和紅蓮老祖三人平安,我便讓他們回來。至於趙明魔宗算賬的事,這還要從長計議。畢竟,明魔宗不是烈焰門這樣的小門派。”
“童宗主,在下明白的。”蕭雨凡理解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