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楓倒在地上,凌夏自覺時機到了,連忙將白楓壓在地上,右手趁機拿起一塊石頭。
“我的雙劍不能用,那我便用石頭!今日,你白楓終得死在我眼前。”凌夏眼中閃過一絲毒辣。
而白楓,卻笑了。
凌夏被白楓的笑容,一時有些發怔。
“凌夏,你真可愛。當時成親不久,你非要與我比試靈力,你還記得吧!我不理你,你居然還使小性子,趁我轉身走路時,一腳踢上我的膝蓋,害得我一個摔跤躺在地上。”白楓想了許久,決定還是堅持讓凌夏相信自己,于是仍繼續回憶往事,“然后你立馬就撲上來,將我壓在地上不得動彈,還裝模作樣的說要讓我身首異處哈哈哈。沒想到,今日你又來與我說一次!”白楓也實在覺得好笑,一時嗆到喉嚨。
凌夏臉微微泛紅,“怎么會?白楓怎會知道?那時自己明明還不認識他!!他又怎么會知曉!”
自己也想起那天,景逸被自己壓倒在地上,晶瑩的雙眼就那樣與自己對視,他的雙眼里仿佛有一眼汪泉,流光溢彩,雙目留云。自己簡直要深陷進去。后來自己覺得有些害羞,便裝作生氣的樣子嚇唬他,沒想到他居然還一把將自己往懷里摟!
白楓的聲音又在此刻響起:“我后來一把摟住你,吻你了。你還記得嗎?”
深深得盯著凌夏的雙眼,一眼萬年。
凌夏震驚的看著白楓,這小子是人是鬼?對視著白楓深邃的眼眸,似乎看到了白景逸的影子。
而青寒反應出來主人身受控魂術,憑自己的感應,這控魂術的法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施展的。
那么,就是神曦了。
青寒驀地感受到一道凌厲的目光盯著主人,順著目光所及之處,是一臉無辜的神曦。
青寒知道了,這控魂術,自己和赤熱的靈力無法應對。
白楓捕捉到青寒臉上一閃而過的復雜情緒,看著凌夏,他突然想起該如何做了。
凌夏的永恒寶典曾說過,高階魂術系法術之控魂術,只有以鮮血祭之,祛除控制精魄的鬼魅,法術方能失效,消散。而這鮮血,需是天命之女的血液才可。
也就是說,凌夏,得自己祭奠自己。
白楓眼里十分復雜,神曦果然惡毒!先讓我們自相殘殺,然后他白白看了一場好戲,還得到了他的目的。
白楓臉上的青筋暴起,雙拳隨時噴薄而出。
目前,還是得讓凌夏相信自己就是白景逸。
凌夏仍在判斷,遲疑。如果說白楓之前都是逼問景逸的,那這次也太仔細了吧?
白楓又開口了,繼續說:“凌夏,還有,咱們一起上集市,買的那對兔子你可記得?”他必須得讓凌夏相信自己,否則二人都會死在這里!“一只叫玉兒,一只叫靈兒。你還說等我們將來生了孩子,你也要起名中帶玉和靈。你還說希望兩個都是女孩,我說最好還是一男一女,你還不開心。說你就是喜歡女兒。對了,那兩只兔子后來還生了一窩兔仔,你還欣喜不已呢,結果沒幾天,又覺得兔子臭。我
真的要被你笑死!”白楓回憶著往事,甘甜如貽。
青寒明白白楓此時也意識到主人的控魂術不一般,目前當務之急是讓主人相信白楓,雖然白楓說自己是白景逸讓自己呢震驚不已。
于是便再次在心里和赤熱說:“我們一起想過去的事,讓主人相信白楓那個臭小子。”
赤熱被白楓說的話震驚不已:“你信嗎?天啊!白主人怎么會成了白楓!這太離奇了!”
青寒只覺得有一萬個白眼要翻,這個人怎么捕捉不到重點!白楓是白景逸這是重點嗎?她是誰的神獸啊!
“你少廢話了!當務之急是讓主人擺脫控魂咒啊傻子!”青寒在心靈感應中罵了赤熱一句。
赤熱白了青寒一眼,嘟囔著嘴,心里想:“我就隨口一說嘛!這個呆子!真是的!”
于是飛到凌夏身旁,此時二人對峙著,凌夏一臉的復雜,而白楓卻是一臉真誠。
這,可有點難辦啊?
想了許久,赤熱還是開口了:“主人,我還記得上次主人去龍泉山時的情形,主人你要不考考白楓?”
凌夏沒好氣的看著赤熱,心想你都背叛我了還有臉來找我,但是赤熱提的建議也不錯。
去龍虎山的時候自己和景逸才剛剛認識,很多細節景逸指不定都不記得了,白楓的馬腳一定可以露出來!
“赤熱說的有理,那好,我現在問你三個問題,如若你答錯了,你就只有死路一條。”凌夏橫眉一挑。
“那如果我答對了呢?”白楓緊追的問。
“答對再說!”凌夏無視了白楓的問題。
白楓無奈的笑,他的凌夏,還是這般傲不講理啊!
凌夏見白楓笑,覺得被羞辱一般,氣憤難耐,準備一石頭砸向白楓腦袋,赤熱見狀,連忙捉住主人手臂。
“主人,快開始問吧!”
凌夏覺得也是,便開始回憶。
當初上龍虎山之前,便已知龍虎山上山容易下山難,傳說龍虎山上埋伏著一條火龍和翡翠蛇。那翡翠蛇的幼蛋是翡翠,幼蛇孵化后的三日內,蛋殼會變成靜綠色的晶體,是一味大補的藥。而當時母親不知為何,得了怪病,每日中午會體寒風熱,而到下午,,又如同無事人般,與正常人無異。
母這病持續了一月多余,請了城內無數名醫,喝了無數包藥物也沒見好。
正當簡凌夏一籌莫展時,有位行走江湖的游士跟凌夏說了這龍虎山翡翠蛇之事。
眼見著母親被這病折磨得日漸消瘦,簡凌夏決定去龍虎山,取回這大補的中藥。
但是這龍虎山險峻異常,陽光照在山上似乎照在鏡子般,被四處折射,光怪陸離。
也就是說,這龍虎山其實是一座黑暗之山。
再啟程之前,簡凌夏早已知道此次路程險阻,與母親再三道別后,就出發了。
只是沒想到,在城門口便遇到了等待著自己多時的白景逸。
那是自己不過與白景逸相識兩日。
想到
這兒,凌夏便問白楓:“你還記的你那日見我的第一句話是什么?”
白楓輕笑,凌夏真真是太過可愛,真是太不相信自己了,淡然的說:“我那日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終于來了,簡凌夏。”
凌夏沒想到白楓竟真的答對了,一時有點發怔。
不過說不定他是蒙對的呢?切,算他好運。
想起來那日的白景逸也不過白楓這般年齡,清秀的少年面孔,陽光撒在他臉上俊朗明媚,像三月新發的嫩芽,令人心蕩神怡。
不過,還是白景逸比較帥!凌夏在心里傲嬌的想著。
那時凌夏到還未想到景逸在那時便已鐘情于自己,只當做重情重義的兄弟,二人結伴向著龍虎山走去。
走了兩三日,兩人來到了龍虎山。
這詭異的山脈如同黑色磁山般矗立在廣闊平地上。
凌夏心中一動,冷冷看向白楓:“我再問你,還沒上龍虎山之前,我們”便遇到了什么?”
這件事事只有自己和景逸知道,別人絕對不知道。
離兩人不遠處的神曦眼中微微一亮,整個事態越來越好玩了。但是內心卻有一絲不安劃過,如同蜻蜓點水般消失。
此時的神曦只當自己想多了,沒有捕捉到自己內心的預感,本著自己神族族長的地位,區區兩只螻蟻還能耐他如何?
白楓心中啞笑,眼中卻覆蓋了滿天的溫柔笑意。
凌夏這問題還真是犀利,若是旁人也就被她糊弄住了。誰人都知道,龍虎山魔獸、神獸神出鬼沒,還沒上龍虎山能遇到什么?肯定是魔獸了。
但自己陪凌夏去的,又怎會不知。
白楓神色未改,慢慢的說:“凌夏你難道忘了?我們不是遇到了-”說到這兒,白楓故意停住了,朝上方那個人影冷冷瞟了一眼。
簡凌夏見他話說一半停住了,以為白楓不知,于是臉色一變,揮手便將青寒幻為劍形拿在手中,再一揮手,青寒劍便如箭出弓弩般“唰~”的一下,直抵白楓喉頭。
“我就知道!你在騙我!白楓,你受死吧!”凌夏嘶吼著,一雙鳳目因為震怒而充滿紅血絲。
神曦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就要拍手稱絕了!還有什么比借刀殺人更快絕人心呢?
還在等什么,簡凌夏快給我刺下去啊!神曦的眼睛都要等直了。
白楓卻淡淡的笑了,溫暖的笑容使人如浴春風,仿佛脖子前有把劍的人不是他。
“神山老人。”聲音輕松,如同微風拂面。
可在場的人如同五雷轟頂。
凌夏已然目瞪口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青寒沒有自己意念控制,趁機又幻為了人形。
眼前的少年衣衫襤褸,滿面塵土,卻依然掩蓋不了他的絕美容顏,如同天然雕刻般璀璨如玉,眉目如畫,好看的薄唇如精致的朱櫻,眼若星辰。
似乎,就是景逸?
但又怎么可能?除非自己瘋了!景逸又怎會是乳臭未干的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