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和謝云謹立刻笑著表示沒事。
雖然趙家女兒趙荷花行事不好,但這位趙捕頭和盧娘子為人是不錯的,何況他們是鄰居,還是不要太過生份的好。
“趙捕頭和盧娘子來我家是有事?”
謝云謹先開口,同時他的眼睛望向了一側的少年,生得不太像趙捕頭,有些像盧娘子,面容極是清秀溫和,因讀了書的原因,舉手投足也是溫雅有禮的。
趙捕頭見謝云謹望向自己的兒子,開口道:“趙某聽聞謝秀才在隔壁人家租了房間,指教清河縣學的童生學子備考九月院試,趙某家中這個孩子也是此番備考學子,所以趙某今日前來有個不情之請。”
趙捕頭一說,謝云謹就知道他的意思了,都不用趙捕頭開口,直接說道:“我們是鄰居,不必那么客氣,明天你讓他過來就行了。”
他話落望向一邊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趙宏高興的起身開口道:“我叫趙宏。”
這位謝秀才在清河縣學可是名人,很多人說他為人清高高冷,不屑理會別人,不過因為他生得好,又才學了得,雖然他不喜歡理會別人,但還是成為眾人議論的對象,不少人對他還是很祟拜的。
趙宏就很祟拜他,現在他能得謝云謹的指導,心里說不出的高興,心底底氣首先就足了,覺得自己此番院試,也有一拼的把握了。
“謝謝謝秀才。”
謝云謹淡淡的點頭,開口道:“不用太生份了,我們是鄰居,你叫我謝大哥就行。”
“好。”
趙宏高興的應了下來,一側的趙捕頭張嘴欲阻止,不過最后又止住了,他望著謝云謹道。
“謝秀才放心,你指導我兒子,所需的費用,一應按照其他學子來。”
他都打聽過了,謝云謹指導那些童生學子復習,每人給二兩銀子,考上以后再給三十兩封銀。
謝云謹笑了:“趙捕頭不用客氣了,收那些人銀錢,是院長的意思,院長看我最近因為腿傷的緣故,所以給我找了這么個差事,既幫了清河縣學,又賺了些銀子,至于趙宏,就不必付什么銀子了,我們兩家是鄰居,不必那么生份。”
謝云謹一說,盧娘子先過意不去了,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怎么行?不行不行,還是按照規矩行事。”
趙捕頭眼神暗了暗,他今日帶趙宏過來,是有別的心思的。
他先前猜過自己送趙宏過來,云謹是不會收他們錢的,那他就有借口報答他了,日后好就近保護他。
趙捕頭想著望向謝云謹道:“既然謝秀才不收,那我也不客氣了,只是日后謝家這邊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叫我一聲,我定全力相助。”
盧娘子詫異的望了自家男人一眼,她男人一向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怎么就占了謝秀才的便宜了。
謝云謹倒是挺高興的,趙捕頭是清河縣的捕頭,看他舉手投足的利落勁,想必身手不錯,他們住在趙家隔壁,日后若是真有事,可以叫他幫忙。
謝云謹心情頗好的望著趙捕頭道:“趙捕頭以后也別叫我謝秀才,太生疏了,你叫我名字就好,我叫你趙叔。”
“好。”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趙家才帶了趙宏離開。
后面際嬌望著謝云謹開口道:“我怎么覺得趙捕頭對你格外的熱情呢。”
按照常理,趙捕頭那個人應該是個寡言少語的硬漢,但他對上謝云謹似乎很熱情。
謝云謹想了想,覺得很正常。
“我覺得還正常啊,他不是把趙宏送來給我指導了,肯定是想讓我好好指導趙宏,讓他考上今年的院試,成為秀才啊。”
陸嬌想了想,是這么個理兒,就沒再多想,和謝云謹說了一聲后回后院去了。
后院里,四小只并沒有睡覺,正在玩東西,是之前齊磊送給他們的禮物。
四個銀項圈,上面掛著長命鎖。
雖然是銀制品,但做工極其的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而最難得的是四個一模一樣的。
四個小家伙明顯的很喜歡,不停的把玩著長命鎖。
看到陸嬌過來,四個小家伙揚起手中的長命鎖晃了晃:“娘,這個好漂亮啊。”
陸嬌笑著走過去接過來看了一下,這時代稍微有點錢的人家都給小孩準備項圈,長命鎖,她倒是把這事忘了。
“你們收著,明天去胡府戴著。”
后面她有空再去替他們準備些飾物,雖說在家沒必要戴,但出門做客也不能什么都不戴,容易讓人小瞧了去。
小孩子之間也是會攀比的,自家不和別人家經,但也不能被別人比下去了。
四小只聽了陸嬌的話,高興的連連點頭,三寶直接對著胸前比劃,小嘴咧得合不攏了。
陸嬌趕緊催促他們:“午睡一會兒,等醒過來再玩。”
四個小家伙總算被她哄睡了,陸嬌自己也回東臥房去睡了一會兒。
晚上,陸貴把陸安接了過來。
陸嬌望向陸安說道:“陸貴應該告訴你了,我和保和堂東家即將合作開三大作坊,所以我推薦了你去做三大作坊的二管事,以后我不能經常在那邊,你幫著照看點,另外作坊很可能用到我私人研制出來的配方,到時候你過來取就行了。”
陸安激動的望著陸嬌,自個的妹妹咋就這么能呢,不但替人治病厲害,還和人合作開什么作坊了。
他呢也占著妹妹做了二管事,陸安想想就激動。
陸嬌立刻潑他冷水道:“你能不能坐得穩這二管事的位置,要看你自已的能力,若是你沒能力,后面趙東家不說,我也會讓人撤了你,讓你回杏花村去種田,這是你的一次機會,你得好好珍惜。”
“我知道了。”
陸嬌又望了陸貴一眼道:“把二哥安排到你旁邊的房間休息,明天一早把他送到保和堂去,讓趙東家安排他做事。”
“知道了,姐。”
陸貴高興的帶著陸安去前院安排住宿。
后面陸嬌多少有些擔憂,問謝云謹:“你認為二哥他能勝任作坊二管事之職嗎?若不行,我還得想辦法安排別人。”
總之這個位置她得安排自己人上,倒不是不放心趙凌風,而是這個人要來她這邊拿她手里的靈泉水,她不放心不認識的人來做這事。
謝云謹想了想:“二舅子的個性還是比較圓滑的,至于能力,暫時看不出來,但我看他對這事很熱情,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做成這事,你先前不是說了,人有興趣就會做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