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也沒有把上官云雁西涼八公主的身份說出來,就只和人說上官云雁是她新認的義女。
陸嬌打算好了,等西涼使臣和北奇游牧使臣的人離開后,她們就帶著上官云雁前去寧州,定居寧州那邊,以后孩子們的事,她再也不插手了,他們已經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陸嬌正想著,身側魯王妃伸手拉過上官云雁的手,一邊打量一邊贊嘆:“真是好相貌,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了。”
“是啊,就沒看過這樣好看的人,到哪去找配得上她的男人啊。”
“不僅相貌好,氣質神韻也好。”
上官云雁長得美,但又不是那種狐貍精式的美,她美得有氣質,舉手投足帶著一股韻味,女人看到她都討厭不起來,當然只除了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
魯王妃話落,其他人也紛紛的附和,一側義勇候夫人眼神復雜的望著上官云雁,想到女兒曾經讓她做的事,她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義勇候夫人雖是皇后親母,卻明顯的很低調,關于皇后在宮中發生的事,各家朝臣夫人基本是知道的,而且她們中不少人有些幸災樂禍,因為之前皇后在她們這些外命婦面前,太優越了,處處展現自己身為皇后的高姿態。
這讓外命婦很不高興,只是迫于皇后的威儀不敢多說什么,但私下里眾人還是會嘀咕的。
例如皇后擺出來的高姿態有些畫虎不成反犬類之感,身為皇后威儀天成,讓人從心而內的尊重,才是真的尊重,高高在上的端著,并不足以讓人信服。
王家本是末流,靠王將軍的軍功走到今天,皇后不是從小精心教養的,所以禮儀什么的其實并不到位。
若她走親民路線,說不定更好,但她偏偏端著皇后的儀態,讓外命婦們看到,總覺得她是披著華麗外衣的小丑。
上官云雁看殿內眾人夸她,不卑不亢的笑著開口道:“謝各位夫人的夸獎,容貌乃父母所賜,并不值得如此的夸獎,杜雁受之有愧。”
端的是淺笑盈盈,說出口的話,叫人怎么也生不出反感來。
幾個年紀大的夫人看到她這樣的氣派,都舍不得松開她的手了。
“這孩子是真的好啊,我看了喜歡。”
“我也挺喜歡的。”
殿內說得熱鬧,義勇候夫人看著心頭酸澀不已,自己的女兒即便貴為皇后,也沒得到這些外命婦的喜歡,這個叫杜雁的姑娘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義勇候夫人看著這樣的她,腦子忽地閃過一抹靈光,這個姑娘和陛下倒是挺配的。
不過念頭一閃之后,趕緊屏除這樣的念頭,若是這姑娘和陛下配,她女兒怎么辦?外孫怎么辦?
義勇候夫人想到被禁足的女兒,就想大罵她一頓,怎么就能和陛下過成這樣,明明從前過得挺好的,要不是挺好的,陛下怎么可能和她生三個孩子。
殿內眾人正說得熱鬧,殿外太監的聲音響起來:“陛下駕到,西涼使臣駕到,北奇使臣駕到。”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從殿外走進來。
為首的正是大周皇帝蕭文瑜,他的身后跟著數名西涼使臣,還有幾名朝中重臣。
除了這些還有幾名身材高大,身穿皮毛背心的男子,這些人五官較之大周和西涼,更立體深邃,眼窩兒深陷,很有一股異域風情的味道。
不過幾人中,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著一襲華袍,華袍外面又斜斜的系了一道虎皮,整個人展現出一股狂野美來。
只是他一出現,陸嬌就微微有些發愣,因為這個人的眉眼和前世暴君姬修的眉眼很像。
一側上官云雁注意到陸嬌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問道:“娘,怎么了?”
陸嬌醒神,搖頭道:“沒事。”
她話落帶著外命婦門朝殿門前迎去,謝云謹也帶著朝臣往殿門前走去。
眾人走到蕭文瑜的面前,沉穩的跪下:“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文瑜抬眸,眸光幽幽的落到陸嬌身后,一道纖細的淺紫身影上,這女人此時微垂著頭,并不看他,但他卻能看到她美麗纖細的脖勁,脆弱又充滿了誘惑。
蕭文瑜抿了一下唇,走過去扶起了謝云謹和陸嬌,開口道:“大家都起來吧,今日乃西涼使臣和北奇使臣來京談和的好時候,今天君臣同樂,不講那么多的規矩。”
陛下雖然這樣說,朝臣卻不敢放肆,個個朗聲道:“謝陛下恩典。”
謝完恩眾人才起身,蕭文瑜帶著西涼使臣和北奇使臣往里走。
十二游牧部最前面的年輕男人,走到陸嬌身邊的時候,驚奇的盯著她望了好一會兒,陸嬌抬頭望向他,兩個人雙目對望,剎那間好似穿透了時光的遂道,回到了前世。
男人咧嘴輕笑,陸嬌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唇形,娘。
陸嬌瞬間明白,這個人正如她猜測的一般,是前世穿越而來的姬修,沒想到他竟然落到了北奇十二游牧部落里。
不過這人倒沒有當殿和陸嬌多說什么,帶著北奇的使臣一路跟著蕭文瑜的身后往大殿內走去。
宮宴很快開始了,這次西涼使臣和北奇使臣是誠心來和談的,所以宮宴上三國很和平,即便蕭文瑜讓兩國賠償了一百萬兩的銀子,兩國也沒敢多說什么。
不過蕭文瑜今晚明顯的喝得有點多,他自從登基之后,很少有這樣放開了喝酒的時候,謝云謹和陸嬌微微有些詫異,這個兒子從登基走到今天,一向很克制,今日怎么會誰來敬酒都喝呢。
當然也不是喝一杯,誰來敬酒都喝一點,可即便這樣,也喝了不少。
謝云謹和陸嬌相視一眼后,有些擔心,別人也許以為蕭文瑜是因為三國和平高興才喝酒的,但他們就是知道,他是因為心情煩悶才喝酒的。
難道是為了皇后和太子,所以心情不好。
想到皇后和太子,謝云謹和陸嬌也不知道該如何插手這件事。
謝云謹更是直接和陸嬌耳語:“行了,他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不摻合,等西涼使臣和北奇使臣離京,我們立刻前往寧州,以后他們的事,我們不要理會,隨便他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