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正好晚上八點半。
董璐在毛屋的朋友打電話過來,告訴董璐,毛屋的貴賓臺都給他們留好了,他們看時間過來。
從晚上八點開始,就有墊場的名氣比較小的樂隊在做表演了。
九點半以後,聯(lián)演的幾支當?shù)氐闹麡逢爼灰坏桥_獻唱。
這裡面就有下午陪張啓陽彩排的那個貝斯手曹雷所在的藍皮靴樂隊。
“我朋友打電話過來說毛屋的演出開始了。”董璐徵求張啓陽的意見:“咱們是現(xiàn)在過去,還是你們休息休息再過去?現(xiàn)在都是墊場的演出,九點半以後纔是最火爆的正演。”
秦雪陽有經(jīng)驗,揉著吃爽的肚子講張啓陽:“你晚點過去吧,等人多了再去。人少你容易被認出來,麻煩。”
張啓陽想想也是,以前原主沒少遇這種麻煩事,便跟董璐講:“那咱們盯九點半十點的再過去吧,在裡面最熱鬧的時候悄悄的進去。”
董璐會意的點點頭:“好,那我讓我朋友把貴賓臺給咱們留好了。”
林家駒剛知道晚上要去毛屋看演出,問說:“炮爺,你們說的毛屋,不會是那個江邊的那個毛屋吧?”
董璐告訴他:“就是那個毛屋啊,星都只有這一個毛屋吧。”
林家駒差點沒跳起來,驚喜道:“哇塞!我聽說今晚有好幾個大神樂隊都會去毛屋演出!你們要看的就是這個演出嗎?”
董璐笑說:“肯定是啊。”
張啓陽問林家駒:“你去過毛屋嗎?”
“沒有。”林家駒搖搖頭,眼裡綻放著嚮往的光芒,講說:“但我一直想去,那裡可是星都地下音樂人的聖地!炮爺,你今晚會帶我去吧?”
張啓陽笑道:“當然了,你下午練的這麼辛苦,這種好事肯定少不了你。”
林家駒心已經(jīng)快飄到毛屋了,喜說:“太好了!聽說那裡唱墊場的樂隊,都有很多高手呢。像是現(xiàn)在星都最牛的樂隊之一‘黑貍’,就是從毛屋唱墊場慢慢崛起的。”
董璐告訴林家駒:“今晚的演出樂隊裡就有黑貍,黑貍唱壓軸。”
林家駒驚訝的問:“董姐,你居然知道黑貍?你也聽搖滾?”
董璐笑著講:“看起來很不像吧?姐上大學時不僅聽搖滾,還練過好幾年的團哩!”
董璐這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她外表看上去無比精緻又帶著一點文靜的氣息,居然玩過搖滾練過團!真的看不出來啊!
張啓陽講:“怪不得你這麼熟悉毛屋,你不會在毛屋演出過吧?”
董璐忙搖手,收斂了那份輕狂的驕傲,笑說:“我沒在毛屋演出過,但有一次差點去毛屋唱墊場。可惜我們樂隊裡有一姑娘出事了,那次演出就泡湯了,挺遺憾的。”
張啓陽開玩笑講:“那次你們要在毛屋演出了,你的人生軌跡可能就改變了。”
董璐笑著和張啓陽閒聊:“還真有這種可能呢。”
林家駒插一嘴:“能在毛屋唱墊場的樂隊都是很厲害的樂隊了,看來董姐你當年玩的很厲害啊。”
董璐謙笑:“沒有沒有,我們那都是亂玩,和真正厲害的樂隊比起來差的遠呢。不過今天墊場的樂隊裡據(jù)說有幾個不錯的。”
“好想去看看啊!”林家駒已經(jīng)很迫不及待了。
張啓陽看出林家駒的心已經(jīng)飛去了夢想中的毛屋,便對董璐講:“要不這樣,你安排一下,家駒你們先去毛屋看演出。貴賓臺不是已經(jīng)留下了麼,空著也是空著,讓咱們這邊的朋友都先過去玩。等晚一點我再過去。”
“也行,那我現(xiàn)在就和我朋友聯(lián)繫,讓他準備接待一下。”
秦雪陽很愛湊這種熱鬧,回酒店陪著張啓陽很無聊的,她天天都陪張啓陽,早陪膩了。
這時有去livehouse機會,便叫著:“那我也先去看演出了,少爺,你自己回酒店吧,我?guī)е荫x去看演出。……董,那邊應該有小吃賣吧?好吃不?”
董璐差點沒從椅子上出溜下去,她們這纔剛吃完一頓大餐,這大姐都吃打嗝了,怎麼還不飽啊?居然還惦記著小吃呢!
張啓陽笑著講秦雪陽:“你個胖妮就知道吃。”
秦雪陽哼道:“我還知道喝呢!livehouse的啤酒肯定比這兒的好喝,就算是同樣的牌子,聽著搖滾喝酒的感覺那纔是真的爽!”
“(媽的)被你說的我都想過去再續(xù)一頓了。”張啓陽問董璐:“毛屋的貴賓臺和周圍有隔離嗎?離人羣遠嗎?”
董璐照實講:“毛屋的場地分兩層,一層全是在舞臺邊站著看演出的場地,二層全是座位區(qū)。所謂的貴賓臺,其實就是二樓最靠前的幾個卡座座位區(qū),離人羣比較近。”
秦雪陽講說:“你戴上墨鏡就沒人認識你了。”
張啓陽無奈道:“去livehouse看演出我戴墨鏡,我瘋了我?”
秦雪陽攤手道:“那就沒轍了,你還是先回酒店歇著吧,正好這兩天你工作多,搶著時間去休息會兒,明天還得早起去星都衛(wèi)視彩排呢。”
張啓陽遺憾的講:“唉,也只能這樣了,我還是晚點過去吧。”
董璐講:“要是商量好了,咱們就趕緊走,感覺這天要下雨,我已經(jīng)給我朋友發(fā)微信了,他在那邊等著咱們呢。”
林家駒積極的講:“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
秦雪陽扶著吃爽的大肚子起身道:“走!開拔!少爺,我們去看演出咯,耶耶!”她故意在張啓陽面前炫耀了一番。
給張啓陽搞的挺無奈,喝了口小酒,講說:“要有精彩的演出錄下來給我微信發(fā)過來,要有好苗子,我看中了,沒準未來我會籤他們呢。”
秦雪陽講:“得了吧,你就別想著工作了,回酒店踏踏實實休息一會兒去吧,我們先去了。”
秦雪陽一行人隨著董璐都下樓了。
待一會兒,屋裡的司機接到電話,也出門了。
張啓陽正喝著最後一口酒呢,看司機走了,他一怔,心想說司機怎麼走了?您走了誰送我回酒店啊?
正懵逼時,就見董璐一個人又返回了包間,凝眸似水,和張啓陽的目光一碰,張啓陽立刻就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