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雷陣雨,總算給這夏天的夜晚帶來了一絲清涼,頭頂著滿天的繁星,飛雪和玉兔漫步在河邊。
“惡靈王那個傢伙還真可憐,居然被校長抓去給學生上補習班了。”飛雪喝掉最後一口礦泉水,順手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無所謂的,那個就知道欺負人的笨蛋不來最好了!哼!”玉兔指著天空罵道。
“呵呵,話說回來,倒是你啊,今天偷偷溜下來玩沒關係嗎?不怕嫦娥仙子揍你啊?”飛雪笑道。
玉兔得意地笑道:“不怕,我又不是若夢,下個凡還得跟這彙報跟那彙報的。小仙最大的好處就是隻好把頂頭上司給對付了就好,哈哈……”
“噓……你聽什麼聲音?”飛雪忽然站住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四周的動靜,可是除了行人的腳步聲和飛奔中的汽車的呼嘯聲什麼都沒有。
“哪有什麼聲音啊?我什麼都沒聽到啊……”玉兔眨巴著眼睛盯著飛雪,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是……你聽,好像有貓……”飛雪隨著聲音望去,是從一個廢墟的大鐵門方向傳來的。
“喵~”飛雪對著鐵門學貓的叫聲,雖然隔著三米多寬的路,但仍然聽到了貓的叫聲,很細膩,很清脆,很動人。
“它在那!”飛雪指著大鐵門的下面,“你看,就在大鐵門下面躲著,露著個腦袋!”
“哪有啊?”玉兔使勁地看著那個大鐵門,一個灰溜溜的小腦袋正好奇地探出來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剛剛發出叫聲的夥伴。
“哇,好可愛啊!”玉兔剛準備衝過去抓它,就被飛雪給攔住了。
“你要幹嘛?”飛雪問。
“當然是去逗逗它嘍!這麼可愛的小貓,忍不住想摸一下,嘿嘿。”說著說著,玉兔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別,搞不好人家是有主人的,你亂動小心被人罵。”飛雪看看四周,也納悶了,那個廢墟一直都是空無一人的,不會是有人住的樣子。
“哎呀,你看周圍連人家都沒有,這肯定是隻野貓啦,得,還是算了,我們走吧,我在人間玩不了多久的,一會兒嫦娥姐姐就得滿世界找我了……我們趕緊逛街去吧?”玉兔可憐巴巴地說道。
“呵呵,好……”飛雪最後看了那隻貓一眼,就轉身準備和玉兔一起逛街去了,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了貓的叫聲,透著一股無助和淒涼,於是飛雪做下了一個決定……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玉兔要啓程回廣寒宮的時候了,到人間瞎玩了幾個小時,都半夜了,好在對於天庭來說只是過了幾分鐘而已,否則玉兔這行爲,還真免不了責罰。
送走玉兔後,飛雪立刻飛奔前往小賣部,買了一根小火腿腸,小心翼翼地撕掉了包裝紙,悄悄走回了大鐵門的前面。
“喵~”飛雪半跪在地上,手從門下面的縫裡塞進去,把火腿腸儘量往裡面伸,並一個勁晃動著。
“喵~”門裡終於有了迴應,傳來了小貓的叫聲,飛雪感覺到那隻小貓離自己很近,可是似乎完全不敢太靠近的樣子,更別提吃他手上的食物了。
“算了,明天我再來看你吧……”飛雪把火腿腸掰碎了放在了門裡,依依不捨地往家裡走去。
一路上,飛雪一個勁地在想象那隻小貓的樣子,和未來與它相處的畫面,忍不住笑了出來。
飛雪走到家門前,突然又站住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飛雪仔細打量了一下週圍,因爲是半夜,已經沒有人了,於是咬咬牙,一跺腳就飛上了天。
飛雪賊頭賊腦地落到地面,把腦袋儘量往地上壓,都快撞上地面了,才終於看見被吃得只剩下一點點的火腿腸。
“呵呵,吃了就好。”飛雪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塵土,看看周圍沒人,又飛著回家了。
“你上哪了?”文老師累了一整天,這會兒正做著美夢,聽到飛雪回家發出的噪音,迷迷糊糊地問道。
“沒,沒去哪,就是去看了只貓。”飛雪打著哈欠應道。
“噢……”半睡半醒間的文老師根本顧不上仔細問了,直到第二天……
“什麼?!你要養貓?!”文老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要把那隻小野貓帶回來養,名字都取好了,就叫‘蛋炒飯’,所以以後我們兩個都不能吃蛋炒飯,誰吃了就是跟它過不去!”飛雪極其認真地說道。
“真的假的……你沒搞錯吧……你要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你居然會想著養貓?!”惡靈王苦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
“無所謂的啦,我們的身份,還不是混到學校當老師了,有什麼關係嘛,之前不也養過玉兔嗎?嘿嘿……”
“可是你確定它今晚還會在那嗎?”
“沒關係,我會先去看看,如果它在,我就給它買吃的去。不在的話就沒辦法嘍……”話是這麼說,其實飛雪心裡還是堅信今晚一定能再見到“蛋炒飯”,也沒有原因,只是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會見到。
晚上八點,文老師被飛雪死乞白賴地拉到大鐵門附近,等著“蛋炒飯”的出現。
“幹嘛我們不走近一點啊?這麼遠麻煩死了,喜歡就衝進去把它抓來不就得了。”文老師不耐煩地嚷道。
“不行,我要用真心感化它,讓它自願跟我一起走,嘿嘿,我有信心的。”飛雪期待地盯著大鐵門看著,許久之後,還是沒聽到“蛋炒飯”的叫聲。
“怪了,今天怎麼不出來呢?”飛雪踮起腳,靜靜地“潛伏”到大鐵門前,開始學貓叫。
“喵~”
“蛋炒飯”的叫聲終於出現了,飛雪興奮地拔腿就跑。
“哎,你幹嘛啊?!”文老師衝著飛雪嚷道。
“我去買吃的!你幫我看著‘蛋炒飯’!”說完,飛雪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得,好不容易把兔子養大了,還得養貓?!”文老師靠著路邊的一棵小樹,看著在門縫裡頭探頭探腦的“蛋炒飯”,雖說已經晚上了,但是車和行人依舊很多,這小傢伙居然完全沒有把人類放在眼裡。
過了一會兒,飛雪一陣飛奔跑回了鐵門前,顧不上看一眼在邊上打著哈欠的文老師,掰斷了火腿腸往門縫裡塞,還一邊學貓叫吸引“蛋炒飯”的注意。
“今晚似乎要下雷陣雨,你確定把它留在這鬼地方安全?”文老師看著烏雲漸漸聚集的天空,向飛雪走去,他也想看看這隻貓究竟會不會吃飛雪手上的東西。
“嗯,今晚試著把它帶回去,不然還不太放心這小東西。”飛雪又學了幾聲貓叫,總算得到了迴應,“蛋炒飯”屁顛屁顛地向飛雪手上的火腿腸跑去。
飛雪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深怕發出一點動靜又把它嚇跑了。
“蛋炒飯”聞了又聞,終於確定沒有威脅,一口啃了下去,還沒嚼完,又是一口,那可愛的樣子逗得飛雪都要笑出來了,平淡的生活很久沒有變得這麼開心了,這也更讓飛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蛋炒飯”給帶回去。
“趕緊把它引出來吧,都躲在裡面吃著,你要怎麼帶它回家,現在可不早了啊,你再不快點,路人都把我們當白癡了。”文老師催促道。
“嗯……我試試……”飛雪慢慢將火腿腸向外扯出來,“蛋炒飯”正吃得不亦樂乎,小腦袋也跟著探了出來,接著啃食著美味。
飛雪見時機成熟,也顧不得許多了,伸手想去抓住“蛋炒飯”,可是“蛋炒飯”忽然感覺到危險,撒腿就跑向了門裡面,任憑飛雪再怎麼叫喚都不出來了。
“得,看來今晚沒戲了……”飛雪長嘆一口氣,將“蛋炒飯”吃剩下的火腿腸整齊地堆在了門裡面,供它食用。
“回去吧,它會照顧好自己的。”文老師轉身便要離開,飛雪也遲遲不肯挪步。
“來,跟我來!”飛雪拉著文老師躲到了馬路對面,藉著那微弱的燈光,盯著“蛋炒飯”的動靜。
“你幹嘛?”文老師問。
“它肯定會出來吃的,看一眼就走。”飛雪自信地笑道。
事實證明飛雪說的沒錯,不到一分鐘,從門縫裡就看到“蛋炒飯”又搖頭晃腦地開始用餐了,他這才滿意地跟文老師回家去。
“你說我飛的時候是讓它蹲我背上好呢,還是我抓著它好?”一路上,飛雪一直在問文老師這個問題,到家了還沒消停下來,惹得文老師把腦袋埋在枕頭下面死活不理他了,把他一人丟那傻笑著。
一大早起來,飛雪就感到慶幸,昨晚雷陣雨沒有下過,對“蛋炒飯”也就放心了,開始琢磨著今晚怎麼把它逮回家,因爲白天人多,萬一逮失敗了,“蛋炒飯”很容易成爲別人的目標,所以他一直不敢白天行動。
“快走快走!”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飛雪連吃的都沒來得及買,就拉著文老師先跑去看“蛋炒飯”了,直到看見“蛋炒飯”正在門前活蹦亂跳的,才放下心來。
“怎麼樣?放心了吧?買吃的去吧。”文老師拍拍飛雪的肩膀說道。
“嗯,一起去吧,我想買點喝的給它,再給它找個碗。”飛雪奸詐地看著文老師笑道。
“這表情……你……你不會沒錢吧?!”文老師嚷道。
“嘿嘿……低調……”飛雪逼著文老師一起跑到超市狠狠轉了一圈,結果最終還是隻買了一根火腿腸,怎麼都找不到合適的容器可以喂“蛋炒飯”,眼看超市都關門休息了,只好拿著火腿腸先去找“蛋炒飯”了。
離大鐵門越來越近,飛雪加快了腳步,興奮地晃動著手裡的火腿腸,想象著一會兒“蛋炒飯”吃東西的場景,可是他卻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
路邊,一個小小的身體橫臥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動也不動,身邊一大攤的血跡,在昏暗的路燈映襯下顯得格外淒涼……
“怎麼會這樣……”跟在後面的文老師看到這場景也禁不住心頭一緊。
“蛋炒飯……你快醒醒……我給你帶來了你愛吃的火腿腸……”飛雪把火腿腸湊近它的嘴巴,“蛋炒飯”已經再也聞不到那香味了。
文老師摸摸它的身體,嘆了一口氣:“骨頭都碎了,身體也已經變硬了,我們來遲了……”
“不!我要去救它!你幫我看著,我馬上就回來!”飛雪輕輕地將火腿腸放在“蛋炒飯”的身邊,完全不顧周圍的行人,化作一縷白煙消失了。
這一舉動讓文老師著實冒出一斤汗,好在沒人注意到,否則事情麻煩大了,可是更讓他在意的是飛雪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這個莽撞的傢伙可從來都不讓人省心。
“慢著!”飛雪攔住了黑白無常的路,他們身後緊跟著的,就是“蛋炒飯”的靈體,已經不再擁有可愛的外表,不再活潑。
“飛雪?你怎麼會來這?”飛雪的忽然出現讓黑白無常有些摸不著頭腦,平時可是見不著他的。
“把它還我!”飛雪指著“蛋炒飯”的靈體說。
“什麼?!這怎麼可能?!它已經死了,要接受新的輪迴轉世!”黑白無常知道了飛雪的目的,有些緊張了起來,如果飛雪硬要搶走,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它是我的!”見黑白無常不肯把“蛋炒飯”交給他,飛雪捏緊拳頭準備開搶了。
“又胡鬧!”一隻手緊緊抓住了飛雪的手腕,飛雪回頭一看,竟然是閻王,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的身後,眼裡只有“蛋炒飯”,根本什麼都顧不了了。
閻王對黑白無常使了個眼神,讓他們帶著靈體快走,自己則死死拽著飛雪,不讓他亂來。
“閻王!我……”飛雪沮喪地看著遠去的“蛋炒飯”,最後的希望再一次崩潰了。
“它的陽壽已盡,你們的緣分也到頭了,就此作罷吧,讓它安心上路。就算我同意讓它還陽,它的肉體已經被毀,也活不了了。”閻王見飛雪冷靜了一些,便鬆開了手。
“到底是誰幹的?!”飛雪失去了理性,眼淚不住地往外流。
“你是個重感情的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情,生老病死是每個生命必定會經歷的過程,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回去將它好好埋葬吧。”伴著一聲嘆息,閻王走開了,他相信飛雪不會再亂來了。
“不行……還有件事必須要去做……”飛雪轉身飛上天庭,徑直去了廣寒宮。
“啊?!怎麼會這樣?!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讓失去靈魂的肉體復活啊……你就聽閻王的,讓它好好上路吧……”正好嫦娥仙子出門去了,玉兔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發呆,飛雪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訴了玉兔。
“果然還是不行嗎?好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飛雪失望地準備離開,卻被玉兔一把抓住。
“我也要去!陪你一起把‘蛋炒飯’埋了……”玉兔很認真地看著飛雪,搞的飛雪都找不出什麼理由勸她留下,只好點頭答應了。
回到“蛋炒飯”的死去的地方,爲了防止再被車子壓到,屍體已經被文老師搬到了一邊的草叢中。
“好可憐……”玉兔的鼻子一酸,眼淚便嘩嘩地流下來了。
“現在怎麼辦?”文老師問。
“我想上山把它埋了。”飛雪捧起“蛋炒飯”和那根拆封了一半的火腿腸,向山上飛去。
“太亂來了,這麼多人就敢用飛的。我們快追!”文老師拉著玉兔撒腿就向山的方向跑去。
飛雪捧著“蛋炒飯”的屍體,一直控制住的眼淚再也沒辦法老老實實呆在眼眶裡了……
“蛋炒飯,我一直想象著帶著你一起飛行,可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
很快,他們在山腳會合了,在一起尋找一番後,玉兔發現了一個好地方。
“就埋在這裡吧!”玉兔指著一棵小樹說。
飛雪仔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很清幽,不會被人打擾,於是決定就把“蛋炒飯”埋在樹下。
“怎麼辦,沒東西可以挖……”玉兔四下尋找著可以挖坑的工具,可是怎麼都找不到。
“不用了……”飛雪蹲下來,小心地把“蛋炒飯”放在身邊,雙手不停在樹下挖著那硬梆梆的地面。
文老師和玉兔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飛雪的手指不斷撕扯著泥土下面細細的樹根,忍著疼痛盡力將坑挖得更深一些。
“差不多了吧……”飛雪自言自語地將“蛋炒飯”捧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坑裡,隨後將那火腿腸的包裝紙撕開,放在“蛋炒飯”的旁邊。
“蛋炒飯……安息吧……”飛雪最後看了它一眼,捧起被挖出來的泥土,把“蛋炒飯”埋在了深深的回憶裡……
“飛雪,我們走吧……”文老師想叫飛雪趕緊回家,不料卻被飛雪拒絕了。
“你們先走吧,我有點事要去辦……”
“都這樣了,你還能怎麼樣啊?你可千萬別惹麻煩啊!”文老師警告道。
“放心吧,你們先走吧,我遲點回去。”說完,飛雪拿起那火腿腸的包裝紙,走到垃圾箱前丟了進去,隨後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想要幹嘛?”玉兔擔心地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過幾天就會知道了……”文老師倒吸了一口涼氣,擔心著飛雪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接下來的日子,飛雪猶如人間蒸發一般,沒有再出現過,直到一週後的上午,飛雪氣喘吁吁地衝進家門,搶走了文老師手上的電視遙控器,換到了新聞頻道。
“喂,你上哪去了!一回來就跟我搶電視機!”文老師嚷道。
“安靜,看新聞,呵呵……”飛雪揣著遙控器,拼命抵抗,就是不讓文老師搶走。
“下面我們來關注一條新聞,某企業今日成立‘流浪動物保護協會’,市民們積極響應,紛紛加入了保護動物的行列之中。針對該企業的舉動,我們來採訪活動發起人,也就是董事長陳總。陳總,爲什麼您會想到要成立這麼一個協會呢?”記者將麥克風遞給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一個星期前的一天,我因爲應酬多喝了一點酒,沒辦法開車,在朋友的勸阻下,只好騎著電動車回家,因爲天色不早了,於是過了那條很少通過的近路,不小心壓死了一隻流浪貓,可是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結果那天晚上一個年輕人敲我的家門,對我說了他與那隻貓的故事,我被感動了,在他的提議下,我們一起準備了一個星期,成立了這個協會,希望可以藉助大家的力量,保護這些可憐的小動物。同時,我想在這裡對那隻小貓說一聲,對不起……”陳總對著攝像機深深鞠了一躬,畫面又切回到了記者那邊。
“請問陳總,那位年輕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已經離開了,說實話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都不肯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而且這小夥子神龍見首不見尾,反正是很神秘的一人。”
文老師轉過頭瞪著手握遙控器自鳴得意的飛雪,苦笑了一下,對於這個結局,他還是很滿意的,至少這小子沒有去惹麻煩,不過有個問題讓他著實想不明白。
“他說的也太輕巧了,你對他說了一遍‘蛋炒飯’的故事就把他感化了?”文老師有些納悶,這年頭有幾個老闆這麼好商量的。
“他在說謊,不過是我允許的。”飛雪奸笑道。
“到底什麼情況?”聽他這麼一說,文老師好奇心立刻被勾起來了。
“也沒什麼,就是跟他說,生命消亡後是有靈魂的,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否則有什麼後果我可不敢保證。”
“就這樣他就能相信你了?”文老師還是覺得飛雪有事瞞著自己。
“嘿嘿……你非要問的話……就告訴你吧……他之所以會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做,主要原因是……我讓他見‘鬼’了!”說完,飛雪大笑著跑進臥室睡覺去了。
聽到這裡,文老師石化了,飛雪所說的鬼,恐怕就是他自己了,果然這纔是他的一貫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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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文獻給逝去的靈魂,蛋炒飯,永別了,雖然只有短短三天,但是我很開心,很感謝你給我帶來的快樂。來世,做我的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