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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友……非常……不錯,呵呵!!”還是章小姐旁邊的先生心理素質(zhì)不錯,勉強反應(yīng)過來,有些不順暢的道。
“過獎了!”金易淡淡笑著,回頭對伊眉道:“去付賬吧,還得去理髮呢!”
“嗯!”伊眉的乖巧再次跌破了四個男女的眼鏡,從包裡掏出金卡遞給導(dǎo)購小姐,這讓章小姐很是驚奇,“怎麼?……”,末了的話卻不說了,她的語氣已經(jīng)將話說出了,身爲(wèi)一個紳士,怎麼可能讓女士付款。
“呵呵,因爲(wèi)我太窮了!”金易輕描淡寫的帶過,沒有一點覺得應(yīng)該羞愧的自覺,紳士不是用錢才能表現(xiàn)的,至少一個高明的紳士或者名媛是不會因爲(wèi)面前站著一個乞丐而皺眉的。
伊眉也是微笑不語,和四人告別後提了袋子後離開了這裡,但金易拒絕了要爲(wèi)他買衣服的建議,這裡的東西不適合做大廳保安穿的,伊眉也沒有強求,兩人在咖啡廳小坐了回,這纔回到了酒店,總統(tǒng)套間的餐桌上已經(jīng)放了兩式夜宵,中西各一份,光是一中一西兩種酒的價格就不下五位數(shù),果真是超級豪華的家族。
“家族聯(lián)姻一般是擴大其在各界影響力的好機會,所以會比較鋪張的,而且一般也就這麼一次,豪華是理所當(dāng)然!”伊眉解釋著,給金易斟上一杯不知名的好酒,酒質(zhì)柔和。入口甘香,顯然不是已經(jīng)上市的任何一種類型,古樸的瓶身上只有著五十年陳釀幾個字。
金易一口飲盡。略有遺憾地道:“酒是好酒,可惜酒具不佳,老酒渾濁,這小玻璃杯太過透明,少了幾分爽心悅目了!”
伊眉聞言抿嘴一笑,道:“比你那幾塊錢一瓶的二鍋頭可好些?”
金易嘿嘿笑了下,道:“那是當(dāng)然!”正打算下筷,門鈴就響了,伊眉去開了門,然後就與閃進(jìn)來的人影擁抱了下。喜滋滋地道:“我還以爲(wèi)你不來了呢!”
“哪會不來,今天剛給新郎設(shè)計完髮型,這不緊巴巴的來了麼!”女孩兒說話的節(jié)奏很快,還有些氣喘,不是那個形象設(shè)計的陽絲雨還是誰。
陽絲雨不待金易開口。在金易的肩上就是一巴掌,用惡狼看著小紅帽的眼神狠狠的道:“又見面了,酷男!”。將手中的大箱子往地上一扔,拿出幾把剪子,指著化妝鏡前的凳子道:“先別吃飯了,我都等不及了,見獵心喜啊!”
金易無語,坐到了化妝鏡前,陽絲雨的剪刀舞動得令人眼花繚亂,先是將他頭髮咔嚓一聲剪斷一半,長髮變斷髮,剃了個倍兒精神地刺兒頭。這才滿意的替他休息,然後才笑嘻嘻的道:“爲(wèi)了給你設(shè)計這個髮型都浪費我五個小時的業(yè)餘時間了,你的眼神夠滄桑了。用不著不修邊幅來湊數(shù),給你剪短些好整理。哦,這是伊眉地意見,你有意見嗎?”
“沒有!”金易摸摸清爽了很多的腦袋,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笑道;“看來我年輕了很多!”
“比我們都小,還想裝深沉!”伊眉趴在他地肩頭,吃吃笑道:“我可是偷偷看了你身份證的,比我小了兩歲哦,怎麼辦?我那時候還以爲(wèi)你至少比我大了個七八十來歲,看來人的眼睛是不可靠的!”
“有些人,活一輩子可能還是老頑童,有些人只要經(jīng)歷一件事就白髮蒼蒼了!”金易故作深沉的來了句哲學(xué)家的語言,當(dāng)著陽絲雨的面吻了她的嘴角一下,讓這個藝術(shù)家大聲噓了起來,可惜伊眉並不是個羞澀的人,大大方方的瞧了一臉看好戲模樣地陽絲雨一眼,然後將嬌嘟嘟,紅豔豔的小嘴主動湊了上去,末了還挑釁似的望了陽絲雨一眼,那意思彷彿在說,怎麼樣?就這樣親熱給你看。
“有些人見色忘義啊,有了男人連手帕交都忘了!”陽絲雨有些面紅耳赤地感覺,將東西整理好後,已經(jīng)坐在餐桌前大吃起來,順便拿紅酒當(dāng)茶在那順胃。
“誰叫你噓的!”伊眉將渾圓地臀部壓在金易的膝蓋上,坐在陽絲雨的另一端,她現(xiàn)在只是個處於熱戀中的小女人,現(xiàn)在只是爲(wèi)了與好友一起分享自己的快樂。
“我錯了行不!”陽絲雨舉手投降,一份糖醋魚被她吃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甚至魚刺都不見幾根,這才大呼一口氣道
家真是財大氣粗啊,不少家財億萬的傢伙都被這些場面,今年量400的這款凱迪拉克,他家就預(yù)定了100,這真是大大的變態(tài)!”
“這是哪個大家族的手筆?”金易悠閒的幫伊眉剔著魚刺,這是他第一次沒有狼吞虎嚥。
“ems你知道不?登陸海華的大財團(tuán)?”陽絲雨漫不經(jīng)心的道。
“ems?”金易不自覺的咀嚼了一句,拿著叉子的手輕微的晃動了下,但仍是準(zhǔn)確的餵了伊眉一小牛排,然後道:“跟我詳解下?和哪個家族聯(lián)姻?”
“以船舶貿(mào)易起家的夏賀水,知道麼?肯定也不知道的,不過這家酒店就是他家的,這可是強強聯(lián)合,這一下海華港的開發(fā)有好戲看了!”
“哦!”金易覺得心中有些苦,喝了口酒,覺得更酷,身上就有些汗了,似乎有些燥熱。伊眉隱隱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的繼續(xù)和陽絲雨打鬧。
等鬧騰完才知道,陽絲雨並不是住在這裡,而是香港的分店,明天還得在那裡給新娘化妝。
“這麼晚了,路上的安全不太好,你去送送某個可憐的孤單小女子!”伊眉對金易道。
“叫你的男人送別的美女回家?你不吃醋的?”陽絲雨誇張的道。
“跟他吃醋那是找罪受!”伊眉給金易拋了個媚眼兒,道:“快些回來咯,我們一起來個帝王浴!”親暱的神情讓陽絲雨大感吃不消,卻是歡呼著將那個大箱子遞給了金易,當(dāng)先走了出去。
“路上小心點!”伊眉對兩人喊了一嗓子,笑嘻嘻的關(guān)了門。
那個箱子比較沉重,但金易好在有一股子力氣,毫不費力的提著扔到車上,當(dāng)真送她回了絲雨設(shè)計忠心,但回來的時候只能打車了,因爲(wèi)那輛專車是專屬陽絲雨的。
看似土包子一樣從來沒有來過香港的金易卻是老馬識途般打車在城中穿梭,最後到了一個電話亭前,按通蕭欣的電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癳ms和主營\.
“你有興趣?”蕭欣抱怨道:“半夜吵醒人家,連句甜蜜話都不說,就去問別的女孩子?我可聽說了夏季小姐訂婚前夕公然與某位神秘男子出生在海明山俱樂部的”
“抱歉,我……!”金易心中愧疚頓生,但仍是道:“正事要緊,我必須去見見她!”
“見了她後,你打算怎麼辦?”蕭欣的語調(diào)很平常。
“如果她願意,我可以讓她獲得自由,或者說,從此專屬於我!”金易的聲音也很平靜。
“ems的f.道:“財勢都是非同凡響,你打算怎麼應(yīng)付?”
“我想,如果一個婚禮缺了新郎的話,是怎麼也繼續(xù)不了的!”金易笑了,輕輕的笑聲讓蕭欣差點將手機掉到地上,然後突然道:“你不能這樣做,這樣很冒險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就完了!”
“我知道的!”金易沉默了一會,道:“將地址給我吧!”。
蕭欣嘆了口氣,將地址告訴了他,講出她知道的一些情況後,仍想勸他,但金易掛電話之前只是說了一句,“如果有誰這樣對你,我也會這樣的!”。
金易其實對香港很熟,以前工作性質(zhì)的特殊決定了他要將每一個可能停留的城市的地圖刻在腦子裡,雖然時隔多年沒有來,其實差別也不大,以無比專業(yè)的手法潛入了一幢佔地頗大的別墅裡,迅速將建築的佈局收入腦內(nèi),按照建築常識已經(jīng)大約推斷出夏季的房間位置,避過嗅覺靈敏的狼狗後,在紅外線探測器的縫隙外找了三個地方,最後才停留在一個房間外。
夏季在裡邊,仍沒有睡。
裡邊很是喜氣,一片大紅,連臺燈都罩上了紅紗,金易敲了敲玻璃。
夏季猛然回頭,紅色窗簾的縫隙外飄著一道黑影,銀色的面具並不反光,綠幽幽的詭異目光在眼眶中空洞一片。
出奇的,她沒有驚惶大叫,或許和金易有過最親密的接觸後,即使這個戴著面具的人與金易的外表有太過不同,仍有些隱隱的察覺,只是走到窗前,擡起眼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