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你久等了!”蕭欣輕輕一笑,等金易伸手給她拉開了椅子,才輕提裙襬坐在了朱巖學(xué)的對面,讓這個英俊瀟灑的暴發(fā)戶兒子幾疑身在夢裡,面前的美女簡直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但是,金易的舉動出乎意料,他本應(yīng)該坐到另一面,但他偏偏搬著椅子挨著蕭欣坐下,造成一對二的陣勢。
“不客氣,不客氣!”朱巖學(xué)竟然覺得眼前這個絕頂美女竟帶有極強的壓迫力,本來冷氣開得非常大的餐廳裡頓時炎熱起來,不由用顫抖的手去擦在額上的汗,三人的位置三面都有擋板遮擋,另一面是玻璃,可以讓那個酒吧裡側(cè)熱鬧的半圓形看得清清楚楚。
“朱經(jīng)理!你沒有點好菜?”金易在許多殺死人的目光中將手環(huán)住了蕭欣的小腰,並且不太安分,褻du著許多人心目中的女神,要知道,很多人都是在見過蕭欣後成了倦鳥酒吧的常客,只爲(wèi)了再見她一次,而現(xiàn)在,蕭欣首次和一個邋遢的男子出現(xiàn)了,即使被環(huán)著小腰,也僅僅嗔怪似的瞪了金易一眼。
“沒有,沒有!”朱巖學(xué)不捨的移開目光,覺得金易的打擾是如此讓人討厭,但瞬間就在蕭欣若有若無的笑容中怨氣全消,召喚著侍應(yīng)生過來,然後將菜單遞給了蕭欣。
蕭欣沒有去接,金易從旁邊一把拿過。嘀咕了句後,愕然看著蕭欣道:“什麼時候?qū)⒉蛷d的菜單換成法文的?”
蕭欣看著他愕然地樣子就想笑,暗中用手指戳了他的腰間軟肉一下。才笑道:“難道你沒見侍應(yīng)生都是金髮女郎?”。
金易擡擡頭,果然是個金髮碧眼的女郎正拿眼瞧著自己,侍應(yīng)生此刻也在想,什麼時候自己地僱主竟然找了這麼樣的情人。
“真是法國人?”金易小聲問蕭欣,兩個人將菜單一豎,嘀嘀咕咕的交流,讓對面的朱巖學(xué)急個什麼似的。
“當(dāng)然不是,法國人那麼懶我纔不要!”蕭欣笑笑道:“在海運大學(xué)找的留學(xué)生,能講幾句簡單的法語就OK了,你別拿你的法語水平去唬人家!”
“行行!”金易正式開始點菜。一個個拗口的法文菜式名報了出來,語速還是有些快,讓侍應(yīng)生女郎慌慌張張的記了,等到了十個菜後,金易纔算停下。並將菜單交給了朱巖學(xué),笑道:“朱經(jīng)理你再點別地吧?”
朱巖學(xué)畢竟也算個海龜,簡單的法語還是聽得懂。等到金易的菜名報完,他又忍不住擦了擦汗,有些不自然的笑道:“不用了,不用了!”,心中卻在詛咒金易一百遍啊一百遍,油煎南美響尾蛇,非洲河馬肉,油炸撒哈拉鴕鳥腿,悶蝗蟲,印第安燒烤寡婦蜘蛛。紅燒北極熊掌,巴基斯坦母蠍子,一瓶82年的拉菲……外加三十年地陳=.了酒和熊掌外?其他東西哪一樣敢吃?問題是那紅酒都是一瓶足4多啊,這一頓飯吃的東西全是五大洲空運而來。沒一個便宜,這一下他才傻了眼,卻又不能在蕭欣面前露出小氣的姿勢,只得打落牙齒往肚吞,認(rèn)栽。
“朱經(jīng)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蕭欣很有禮地問了一句,心中卻有捉弄人的快感,這個白癡,知道自己吐他一口辣椒魚湯的時候還不知道見好就收,現(xiàn)在肉疼了吧。
“沒有,沒有!”朱巖學(xué)正搜腸刮肚想找些詞彙來和蕭欣攀談時,一個大碟子端了上來,中間的銀盤上放著一條盤曲成餅的響尾蛇,渾身冒著奇異的香氣,花紋還在高溫的油滴下保持完整,三角形蛇頭卻還是活的,大張著嘴,兩隻毒眼直直的瞪著朱巖學(xué),後者嚇得往後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倒,娘啊,這東西誰敢吃?
不光朱巖學(xué),酒吧另一側(cè)偷偷瞄著蕭欣的人看見活蛇頭後都是嚇得毛骨悚然,不少女孩在那尖叫,這樣恐怖地東西誰敢吃?
而在蛇身旁邊,還有一小碗血紅的蛇血,外加一個黑不溜秋的蛇膽。
金易看見蛇膽和蛇血就雙目放光,以前在叢林作戰(zhàn)時,這個東西可沒少吃,他在這西餐廳裡要了雙筷子,然後伸出筷子夾住那粒還有餘溫地蛇膽正打算放入口內(nèi),但又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對
:“來,你來試試,吃了很好地!”
蕭欣心裡微微有些害怕,但見到金易平靜的眼神後也放下心來,張開了小口,吞下了那粒蛇膽,朱巖學(xué)嚇得目瞪口呆,這麼驚豔的美女竟然……生吞蛇膽。
金易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杯紅酒,餵了蕭欣一口,看著美女皺眉的樣子笑笑道:“對你的視力很有好處的,來,再喝口蛇血!”
“哇……”有著瘋狂熱舞的另一側(cè)酒吧裡有無數(shù)人的目光投向了蕭欣,這個神秘絕美的女人竟然張開粉紅櫻脣,吞著響尾蛇的蛇血,末了還抿了抿嘴脣,將脣上的血絲舔盡,那模樣,很像一個吸血鬼女王喝下人血的陶醉模樣。
朱巖學(xué)的臉色蠟黃,忍著喉頭髮苦的感覺,面前這個傾國傾城的美女讓他不敢再有半點妄想,這絕對是美女蛇,他驚慌失措的想著。
“寶貝兒乖!”金易再度餵了她一口紅酒,然後打開了茅臺,倒?jié)M一大杯後,用隨著銀盤端上的一根銀釵去點了還活著的蛇頭一下,響尾蛇發(fā)出了它生命中的一擊,毒牙裡的毒液飆射出來,將銀針染成灰色,然後滴落在金易端著的茅臺酒中。
等毒液散開,在茅臺中不見蹤影,金易舉著酒對面色慘白的朱巖學(xué)笑道:“響尾蛇的毒液下茅臺酒可是這世上最好的補品之一,來來來,朱經(jīng)理快快喝了!”
“不要,不要!”朱巖學(xué)嚇得幾乎昏厥,連連擋著,差點被金易的熱情給弄哭了,這怎麼可以吃?他強忍著纔沒有當(dāng)場嘔吐。
“呵呵,朱經(jīng)理不喝的話,那隻好我獨自享受了!”金易美美的喝了口毒液茅臺酒,又拿起筷子夾了塊蛇肉放入嘴裡,香醇酥嫩,美味啊美味。
“你這傢伙,會讓人做噩夢的!”蕭欣偷偷的對金易講了句,安靜的坐在那抿著酒,看著金易將那條蛇全部吃到了肚子裡。
第二道菜上的是一盤子五顏六色的肉團,鮮豔奪目,朱巖學(xué)強自打起精神,有些糊塗的腦子在想,“這下自己可以吃點東西了吧,這肉丸雖然顏色鮮豔,但應(yīng)該外國人搞的鬼,不是什麼毒人的東西。
“哈哈,朱經(jīng)理原來是喜歡吃毒蜘蛛啊!”金易連忙夾了個放到朱巖學(xué)的碟子裡,哈哈笑道:“多吃幾個,這東西味道很不錯的,聽說一隻毒蜘蛛可以咬死一頭大象!”
朱巖學(xué)的身體頓時僵直,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肉丸,八隻腿收攏,頓時只覺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連忙道:“我要去躺洗手間!”,然後跑了出去,在洗手間裡噁心得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想著再要坐到那個餐桌前,心裡就不由自主的發(fā)起毛來,躊躇了很久,但是蕭欣無雙的美貌仍讓他下定決心走到了桌子面前。
金易已經(jīng)將蜘蛛吃了個一乾二淨(jìng),蕭欣優(yōu)雅的喝著紅酒,見朱巖學(xué)還有膽子來,不由點頭朝他笑了下,鼓勵下他的勇氣。
“朱經(jīng)理,您真是太大方了,太客氣了!”金易邊大口嚼著香脆可口的毒蠍子,一邊對他道:“您自己怎麼不吃點?”
“我不餓,呵呵,不餓!”朱巖學(xué)硬著頭皮答道,又掏出手帕抹抹汗,只覺得這短短的一頓飯,比看二十個恐怖片,三十次交通事故現(xiàn)場還要恐怖。
“你看看,蠍子身上最美味的就是鉗子了,嚼起來非常帶勁,我在鄉(xiāng)下經(jīng)常吃啊!”金易好心的給在昏厥邊緣掙扎的朱巖學(xué)介紹道:“這蝗蟲的蛋白質(zhì)含量非常高,可以補充多種維生素,朱經(jīng)理怎麼不嚐嚐呢?”
“不用,不用,我不餓,呵呵!”朱巖學(xué)一個勁抹著汗。
等他風(fēng)捲殘雲(yún)吃完這兩式菜餚,撤走了盤子,最後的大餐終於來了,香氣撲鼻的河馬肉,紅燒熊掌,以及鴕鳥腿!
“終於有能吃的東西了!”蕭欣放下了酒杯,第一次拿起了刀叉,去切那熊掌肉,身爲(wèi)主人要客人請自己吃東西,蕭欣還是第一次做,但並不代表她會客氣,小口小口的就吃4之一。
朱巖學(xué)也是大喘一口氣,想去嘗下味道,他這輩子也是第一次吃這東西,但金易只是說了句:“這熊掌的味道不錯,和響尾蛇差不多,哈哈,還是蜘蛛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