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力再一次的匯聚,韓意那略帶蒼白的臉色也迅速的恢復了紅潤。
輕輕吸了口氣,韓意抬頭看著禹頑,那凝聚起來的千億級戰斗力迅速的在他的左手之上匯聚,成型。
而為韓意毀滅之風二段感到震撼與恐怖的禹頑,則是臉色微微一變。
顯然,他明白了韓意的打算,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殺死自己。
看著韓意的舉動,禹頑不僅回想起了自己一開始的所作所為。
得意,驕傲,不屑,乃至夸夸其談。
不斷的譏諷與嘲笑對方,因為過于的得意,甚至于給與了對方,充足的反擊時間,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里,禹頑忽地想起了之前韓意曾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自己還是五年前的那個禹頑的話,恐怕他已經死掉了。”
臉上一抹濃濃的自嘲之意,禹頑看著接近自己的韓意道:“五年的時間,雖然讓我的實力從大獵殺者巔峰進階,直到真王級的實力,可沒想到五年來的進步,卻讓我失去了以往的平衡心?!?
一邊說,禹頑臉上更是露出自怨自艾道:“韓意,你我的這一戰,是我輸了。
想不到,為了能夠超越一切而賭上自己一切,竟然到頭來是這么一個結局。
好不容易擁有了強橫的力量,卻讓我失去了一顆平靜安定的...?!?
聽著禹頑的分析,韓意出乎預料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不,不能說沒有,而是禹頑越說,韓意的殺意就越重。
忽地,韓意臉上一抹淡笑道:“禹頑,你覺得我這一類的人,你的話語,能夠起到什么作用么?
不論是拖延時間恢復戰斗力,又或是爭取時間以求手下的幫助,在或是博取同情讓我手下留情。
你覺得,你的這番話,有意義么?”
一邊說,韓意速度更快了,兩三步就來到了禹頑跟前,手掌直接抬起,韓意沒有半絲猶豫的朝著禹頑的頭顱按了下去。
“禹頑,若你是默默無語的看著我,直到我擊殺你,那么或有可能在你死后,我會為你背叛華夏的不智舉動,感到一絲的惋惜,不過現在就沒那么必要了?!?
看著韓意不但半點猶豫落下的手,禹頑雙目之中一抹急促的悸動,猛然張口道:“背叛華夏?哈哈,若是可以的話,你以為我想么?
若不是因為你,韓意。你那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天賦,由怎么可能讓我升起絕對不讓你超越的心?
可是,在我發奮,瘋狂發奮努力的之后,我卻發現我的戰斗力根本沒有半點進步的可能性。
在焦急與急迫的心理下,我由得知了我親愛的老師,他為了讓人類變得強盛,竟然在我身體上做的實驗,導致了我雖然成為了華夏年輕一輩的獵人們之中的最強,可卻永生失去了進階狩王的可能性。
我的自尊,我的自傲,我的一切。
被你,被我的老師,無情的踐踏了。
是你們,都是你們。
若沒有你,韓意,我的自尊就不會受到傷害。
若不是他,帝,我的自傲就不會被赤裸裸的踐踏?!?
或許在死亡的陰影之下,此刻的禹頑神情顯得極其猙獰,乃至怨毒。
帶著無比的恨意,死死的盯著韓意,仿若禹頑他的人生之所以變成這個模樣,其根本原因就是韓意所照成的一般。
手掌微微一頓,韓意低頭看著禹頑,深深的看了禹頑一眼,良久后才輕輕道:“禹頑,我記得你是從小被你的老師帝給培養長大,對吧?”
這份檔案當然不是國主或者曉給他的,而是邪惡偷出來的。
當然之所以韓意會知道,那是因為所有人都將他與禹頑并列,因此惹起了邪惡的好奇。
要知道,韓意驚人的成長,基本上是不可復制的。
首先是因為它主人的核心龍晶,在加上他的指點,以及韓意那仿佛命運一般的惹上強敵的經歷,所以才有了那個時期的強大。
然而,禹頑竟然和他實力相同,并且還比他大不了多少,所以好奇之下,邪惡檢查了禹頑當時的資料。
不過,在看過之后,邪惡只說了一句話,就將禹頑的資料給丟掉了。
“這種溫室花朵,還有臉拿出來,也虧得他師傅臉皮夠厚,要是我的話,早就羞死了?!?
說罷直接將禹頑的資料給丟在了一邊。
看著和自己其名的人,邪惡竟然如此不屑,韓意不僅好奇起來,也就觀察了一下禹頑的資料,所以才知道了禹頑的資料。
聽著韓意的問題,禹頑臉龐之上一抹冷笑之色道:“哪有怎么樣?”
“我記得,你唯一的幾場戰斗,都是在你的老師帝的陪同下,完成的?!?
韓意將遮擋住兩人之間視線的手掌挪開,直視禹頑道:“我很好奇,禹頑你究竟經歷過多少次,與恐龍之間的生死決戰??”
還以為韓意要問什么,禹頑臉上一抹譏諷之色道:“什么生死決戰?我禹頑根本就不需要,恐龍對于我禹頑而言,不過是一群大一點的螻蟻而已,根本沒有挑戰性,韓意別將我禹頑的成長和你這種半路出家的人物,相提并論?!?
一邊說,禹頑還將自己的臉略微的轉向了一邊,似乎很是不屑。
沒有理會禹頑那緩緩凝聚起來的戰斗力,韓意淡淡道:“那么我就更加好奇了,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生死決戰的獵人,若不是你的老師帝對你的幫助,你憑什么成長到大獵殺者這個地步?”
聽著韓意的話,禹頑表情頓時一怔。
“然后,你說你因為我的關系,而開始發奮修煉,可不論怎么修煉,都無法進步。
而后更說因為你老師的關系,讓你失去了進階狩王的可能性。
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生死戰的人,想要成為狩王?我很好奇,你禹頑,從那里來的自信?難道就靠你的嘴巴說么?
最后,你說你為了強大而舍棄一切,顯然你成功了,擁有了‘無限’接近真王級的實力,可我依舊很奇怪,現在的你真的有進階狩王的可能么?
沒有王者之路,那樣的狩王,是狩王么?”
韓意的話語很是平靜,然而聽著韓意話語的禹頑,卻完全平靜不下來。
顯然,韓意的話語,勾起了那埋藏在他腦海深處的一些記憶,特別是他的老師帝當初的話。
‘因為太過度的保護你,從而讓你失去了進階狩王的可能...。’
想到這里,禹頑的雙目之中不僅一抹迷茫,深深的迷茫之色。
當然,這種迷茫只是片刻后就恢復了鎮定。
禹頑冷笑的看著韓意道:“真不愧是我的勁敵,三言兩語差點讓我徹底被你的話語給迷惑了。
我禹頑的天賦,從來都不需要別人來肯定,因為從我出生后開始,它就一直存在了的,并且伴隨著我一直成長到了今天。
若不是那個該死的帝在我身體上所做的實驗,導致了我失去了進階狩王的可能性,成長為狩王,那是我禹頑必然經歷的道路。
我從出生,就決定好的道路?!?
看著將一切壞的地方都怪罪在別人身上,一切好的都放在自己身上的禹頑,韓意沉默了。
禹頑不是瘋了。
他是被寵壞了,被他的老師,帝。
那種寵愛,使得禹頑的性格徹底改變了,變得目中無人,認為這個世界所圍繞的中心,是他。
在他禹頑還是天下第一的時候,禹頑傲世一切。
然而當他被人給追上,并且還發現不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甩掉對方,甚至有可能被對方給甩開的時候,認為自尊與自傲被人給踐踏的禹頑,就非常容易的走上極端。
當然,實事也是如此。
所以對于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什么。
是他的親人,那就活該悲哀,沒辦法,這種性格完全是被慣出來的,發作了也只能是他們自己去承受。
是他的敵人,那就更加不用說什么了,對于這種敵人,唯一的方式,就是殺掉,其它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算了,說那些都沒有意義?!睋u了搖頭,韓意失去了繼續和禹頑談論下去的興趣道:“為了拖延時間,你將你為何背叛的原因也說出來了,那么告訴我,禹頑,你準備的如何了?”
“或者說,你的手下,準備的如何了?”
沒有回頭,韓意直接對著那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自己身后的數名看不清面孔的幽影道:“你覺得,你們幾個聯手,就可以從我手下逃的性命?或又說能夠殺掉我?”
韓意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那從禹頑視線之中拿開的左手,再一次的伸了回來。
而隨著韓意的手掌收回,禹頑的雙瞳徹底的凝固了。
此刻,在韓意的手掌之上,他見過一次的毀滅之風,再一次的出現了。
不過與之前的稍稍有些不同,那就是這股風充滿一種讓人無比恐怖的死亡之意...。
“浪費了不少時間,不過總算是成型了,畢竟是不完全狀態,成型所花費的時間相當長。雖然不想夸夸其談什么,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知道這個招式的名字,畢竟是它殺掉了你。”
聽著韓意的回答,禹頑瞬間明白了。
原來,韓意之所以沒有動手,根本不是因為他話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訊息,而是韓意也在準備著,準備著將他徹底殺死,所以才故意和他說了那么。
感受著韓意手掌之上的那與之前的毀滅之風有著稍稍不同,仿佛擁有生命力一般的恐怖颶風后,禹頑恐懼了。
那種能量,絕對不是可以將他殺死那么簡單了,而是達到了可以徹底的將他每個細胞都完全破壞的程度。
顯然,韓意的打算是讓他禹頑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一丁半點都不留下。
“你?。。 ?
雙瞳放大,禹頑雙目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更多的則是恐怖之色道。
“毀滅之風,三段...?!?
感受著禹頑的恐怖情緒,韓意淡淡的說出了自己即將發出的招數的名字,與此同時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就要將這一招徹底爆發出來。
“小子,糟了!”
就在韓意即將出手的一瞬間,邪惡出現了。
而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跳出來的邪惡,也沒注意四周的情況,直接道:“我發現小小她們三個丫頭了,不過不妙的是,玄武王沖著她們去了...?!?
邪惡的話語,瞬間將韓意的雙瞳一縮,一張臉徹底凝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