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寒他們朝著東北方的某處而去支持,此刻在一座孤立的山峰之上,正有一人盤膝而坐,一只麻雀模樣的靈獸,仿佛受到了什么牽引一般,又宛如沒有看到這里坐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撲騰著飛舞而去。
“哧溜!”
一條信子破口而出,一卷之下便將那飛禽卷入口中,直接鮮血四濺,有滋有味地咀嚼了起來,那鋒利的尖牙之上,全是鮮血和肉絲,便朝著西南方望去,喃喃自語道:“去了六個人,竟然死了五個,還有一個向著這邊來了!應該是被人擒獲了,難道他們是想來救胡凌空和龍星宇嗎?”
此人乃是一個平凡模樣的少年,但是那一雙眼睛中閃爍著陰毒的目光,此人正是那個唯一的元陣師,年紀不大的血星子。
他那陰毒的目光掃向不遠處,此內正是一座被他改良后的天然凝元陣,既然直逼六級,而其內竟然有著數道身影匆忙亂闖,如果羅寒他們在此處,畢竟能認出幾人,其中有天級榜上排名第九的吳雪靜以及竇光天,還有幾個就比較陌生了。
在些人也凝元陣中神魂顛倒,不知道一行同來的人在哪里,而且比羅寒他們那邊更要命的是,他們互相聽不到彼此的聲音。
只不過面對一個五級元陣師,而且被困在陣中,即便他們身在一處,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為這這個元陣師,怕是只有歸天鏡后期的強者,才能強行破開,而他們只能在其中自保。
血滴子用信子舔著嘴角的鮮血,看向陣中的數人,面色有些不悅相,他都能困住胡凌空和龍星宇,顯然這些人比前兩人要差上一些,此刻他只好困在他們,不讓他們去救那胡凌空兩人,至于要殺他們,還的等到稍后再說。
“那就讓你們多活一會兒吧!”血滴子冷笑一聲,頓時他漂浮其半丈,兩條腿直接繃直,然后站起身來,化作一道光影,便消失在原地。
感受到陣法的元氣不再那般強悍,此刻吳雪靜她們也松懈了下來,并能聽到彼此的聲音,然后開始商量如何破這個凝元陣。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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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著內部,里邊的霧氣便越是濃郁,羅寒三個人一路前行,有他那煞氣不斷地吞噬著周圍的霧氣,視線也明亮了不少,在她們全速而行,知道此刻的時間寶貴,如果等到血蘭幽冥真的將那神級榜的丘山打敗,那么他們就不是來救人,而是來送死的。
鸞龍作為境界最高者,便由他單手提著不斷指路的殘蛇,殘蛇這家伙由于把羅寒一戟戳斷了腿,也無法自己行走,而且羅寒他們也不放心讓他雙腳落地帶路,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找機會躲進霧氣中。
不過殘蛇的那一雙蛇目深處,悄然地閃爍著光芒。
嗖!
就在三人暴掠而行之下,瞬間在霧氣之中,羅寒忽然看到強悍的氣勢滾動著霧氣而來,之后其他兩人也看到這個情況,三人便快速地暴退十數丈之遠。
轟隆!
頓時,就在他們剛剛所站的地方,一道強悍的血紅之芒閃爍,接著便是劇烈的元氣波動,瞬間就出現一道猶如血莽一般元力,便對著羅寒三人席卷而來。
鸞龍一把將那殘蛇丟到了胡岳的手中,旋即手中出現一根漆黑的長棍,便是一揮,只見那無數的棍影,鋪天蓋地對著那血色元力而去。
轟隆!
兩者兇狠地一撞,很快有使得霧氣微微蕩漾開來,旋即就在霧氣中,響起一個極為平淡的聲音,說道:“沒想到堂堂的蛇人族的兄弟六人,竟然會敗在三個學員的手中!”
隨著霧氣的逐漸消散,便看到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年,正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此人正是血滴子,而他的身后還有凝元陣在涌動,顯然是一個已然能用凝元陣攻擊的元陣師高手。
“他應該就是懸賞令中排在第五的血滴子!”胡岳面色凝重地說道。
羅寒和鸞龍相識一眼,眼中都帶著疑惑,顯然他們都不關心這個人在懸賞令排在第幾,但是給他們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可以了,你們就在這里等著吧!如果敢再上前一步,我會把你們吃掉!”血滴子一張口,便露出那恐怖的獠牙來,頓時變得極度的猙獰起來。
羅寒的雙眸中燃燒著熾焰,其中的煞氣不斷地涌動,眼看就要出手解決這個令人不舒服的家伙。
而這時,鸞龍緩緩地邁出一步,盯著血滴子冷笑一聲,說道:“我來會會他,你們先找胡凌空和龍星宇吧!”
羅寒一怔,顯然知道這個家伙能夠調動這里的霧氣作為凝元陣困住眾人,這樣的人物不容小覷,他有些擔心鸞龍自己有些應付不過來。
“羅兄,你去吧,我幫鸞兄掠陣!”胡岳抖了抖渾身的肥肉,瞬間手中出現了他那猶如小山的兵魂說道。
羅寒微微點頭,鸞龍的攻擊比自己弱了不多少,而且還有胡岳在身邊,倒是應該能和這血滴子大戰一番,說道:“好,你們注意一點,這個家伙不一般!”
說著,羅寒便一把從胡岳的手中單臂提起那殘蛇,朝著內部而去。
“想走?沒那么容易!”旋即血滴子那條蛇信子一吐,便渾身的元氣*,一道強悍的元力,猶如潮水般地向著羅寒轟去。
“走哪去?”
砰!
這時,那一根黑色的長棍,頓時一道棍芒掃去,直接攔下那如潮水之勢的攻擊,接著長棍狂舞,在他身前掄成一圈,便對著血滴子攻了過去。
胡岳看了羅寒一眼,便對著他微微點頭示意,旋即也是一點頭,直接便消失在了霧氣之中,瞬間便不見了終于,他必須要在血蘭幽冥將丘山打敗之前,而救出胡凌空他們,再作商議,要不然這局勢變化瞬息萬千,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什么。
唰!唰!唰!
三道殘影不斷地霧氣中閃現,羅寒的已將速度提升到了一個高峰,很快他就感覺到不斷到打斗的氣勢爆發,那強悍的元氣波不斷地漣漪向這邊,顯然鸞龍已是和那血滴子大戰起來。
羅寒定了定心神,微微垂首看向手中的殘蛇,掐住他的后頸,說道:“是不是你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沒有和我們說?”
那殘蛇慌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啊!”
“那這個血滴子,怎么能這么快就將我們攔截住?”羅寒的手中加大了力道,捏的后者齜牙咧嘴起來,道:“說,是不是你以什么特殊的方式,通知的他?”
殘蛇連忙搖頭,臉色都逼的血紅了起來,說道:“不要掐了,我會被你掐死的。我告訴你,這血滴子是很強的元陣師,他在這迷霧林中布下許多凝元陣,只要我們身在其中,他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羅寒死死地他,他那垂死的眼神也不像是在說謊,便微微松開了一些,接著他將手探入霧氣之中,雖然他不是元陣師,但他卻是兵魂師,對霧氣中的奇特波動,還是有些感知的。
頓時,其中有著一絲異樣的波動,要不是他是兵魂師,只怕一般人還感覺不到,看來這個血滴子,竟然手段這般強悍。
羅寒的雙眸閃爍,這邊讓別人知道的行蹤,卻是感覺好像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非常抵觸,旋即單手凝結出數個手印之后,這是兵魂師的手法,雖然他是二級兵魂師,所鍛造的兵魂極少,但是元陣師和兵魂師多少有些相同的地方,想要不讓對方發現自己,他還是有辦法的。
瞬間,那些手印出現在虛空之中,對著霧氣緩緩地拍動了數下,然后將數團極大霧氣,像是他聚攏而來,將他包裹成在這普通的霧氣之中,杜絕一切的窺探。
他這手法算不上高明,但是能隔絕那中感應力,羅寒不喜歡受制于人,這一幕看的殘蛇傻眼起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羅寒問道:“現在怎么走?”
殘蛇知道今天自己是落到高手手中了,便老老實實地指了指一個方向。
所以接下來的路程,羅寒再也沒有遇到什么人的阻礙,這也是他隔絕了那血滴子的感應的效果,令人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就這樣狂奔了約十數分鐘,周邊的霧氣竟然略微淡了一些。
而出現他面前的,便是一座孤立的山峰,其上有著幾道人影,他旋即躲在了暗處,并讓殘蛇將氣息壓下,而他也壓了下來。
殘蛇指了指孤峰的另一邊,那里有著一道極為寬的溝壑,應該是數百年,乃是上千年形成的裂縫,由于其下霧氣的環繞,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他說道:“胡凌空和龍星宇應該就是在這深澗之中,不過下邊的霧氣太濃,我們也不敢貿然下去!”
羅寒微微點了點頭,很客氣地說道:“謝謝!”
旋即,他手中光芒一閃,一個充滿了元力的手刀,便敲在了他的后腦上,瞬間殘蛇便昏厥了過來,羅寒提著如同一團爛泥一般的殘蛇,便向著那溝壑的深處而去。
當他進入其下,頓時感覺視力更急的有限,旋即羅寒收斂元氣,而暴增他體內的煞氣,一瞬間那霧氣又像之前那邊瘋狂地逃離他的身邊,視野也變得開闊了一些。
這個深澗之中,原本羅寒想象中的要復雜,一直下了數百丈才到達底部,期間給人一種正在向著無底洞下降的感覺,而且這里邊霧氣太過濃郁,想要在這里找兩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所以,羅寒也不可一時間找到他們,只好催動自己的元氣,讓自己的氣勢盡量的散發出去,通過元氣的波動,那胡凌空和龍星宇多少對自己的氣息有些熟悉,他們必定會對自己做過回應。
雖然說這般極為的耗費體內的元氣,不過效果也是極為明顯的,等到羅寒體內的元氣暴涌數分鐘之后,頓時感覺深處有著元氣波動起來,像是在和他呼應。
而羅寒清晰地感覺到,這便是那日胡凌空和血蘭幽冥戰斗中散發的氣息,也就是他最為熟悉的兩股氣息之一,顯然是胡凌空發現了自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