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寶物失去的蹤影,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但是任憑誰都知道,那其中的東西,肯定是被之前進入的那個小子奪走,耗費了這么長時間的等待,結(jié)果卻是眼睜睜地被羅寒逃走,任憑誰的心中,都已將羅寒咒罵了個千百遍。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子就這樣拿著寶物逃走,追!”
終于有人發(fā)出不甘的憤怒之聲,旋即在一道身影的暴掠而追之后,便連帶著無數(shù)的身影追了過去,一路上橫沖直撞將那些殘影沖散,以解心頭之恨。
穆馨雨望著那些殘影,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皓齒,心想:羅寒還小子反應不錯,逃得還不是一般的快,看其模樣應該是將那東西奪下來了。
旋即,她的余光一掃,看著近在咫尺的吳天賜,忍不住地搖頭苦笑起來,后者的面色已然是轉(zhuǎn)為了青黑色,說不出的難看,居然被一個窺天境后期的羅寒玩的團團轉(zhuǎn),不但是沒有將其斬殺,反被奪寶而逃。
“呵呵……看樣事情并未按照你所想法陣!”穆馨雨笑著,然后將她的元氣緩緩地收攏回嬌軀之內(nèi),此刻羅寒已然奪寶而逃,她也沒有必要和這個討厭的家伙繼續(xù)留在這里糾纏。
吳天賜冷哼一聲,盯著穆馨雨說道:“這星羅谷雖然不小,但是如此多的強者,必定會將他追的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只要讓我發(fā)現(xiàn),我定然會將他擒下,不但那寶物我會得手,就是那小子的小命,也休想茍延!”
他說著也知道和穆馨雨太多的糾纏毫無意義,說來道去他又不能對后者出手,畢竟關(guān)系到兩大商會友好,以及后者還是他的未婚妻,怒甩衣袖,化作一道光芒消失,這一次對他的名氣的折損實則不小。
穆馨雨望著遠去的吳天賜,嫣然一笑,不言而喻的嘲諷盡顯俏臉之上,旋即亦是嬌軀一掠,便向著星羅谷的深處而去,一時間只留下一下面面相覷的強者,看來是毫無收獲的白忙一場啊!
唰!唰!唰!
在極遠的天穹之上,此刻正有一道青光暴掠,那速度已然到達了驚人,那一道道的殘影出現(xiàn)數(shù)息之后,便自動消散,在虛空之中呼嘯而行。
羅寒一邊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一般望向十數(shù)丈下的地面,他也不敢飛的太高,不過隨著他的境界提升,和面前的強者,此刻的逍遙步中的移形換影已然是不能滿足,如果能夠有一卷地品或者是更高的靈決,那么他的速度應該還能提升十數(shù)倍不止。
不過,就是這般速度以及詭異的身法,羅寒也非常自信,此刻的距離已然拉的極大,就算是普通的歸天鏡后期,想要追上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也正因為他的身法詭異,再加上風靈獸的神品妖元的輔助,羅寒才能從那眾多強者的眼前,將那羊脂瓶奪走,然后這般的逃開。
羅寒回了回神,便是向著身后感應了數(shù)息,頓時察覺到有著不少強悍的氣息沖了過去,看來這些人還是不死心,想要從他的手中奪走這寶物。
“體內(nèi)的元氣消耗不小,還有些創(chuàng)傷,必須先找個地方療傷才是!”羅寒沉思片刻,便心中有想,而且他剛剛獲得羊脂瓶,還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是不是能夠?qū)λ男扌杏袔椭吘蛊渖峡墒怯兄凰犁R強者的余威。
羅寒又暴掠了數(shù)分鐘,向著下方望去,然后滿意地輕輕點頭,便是身形一頓之下,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穹之上,他的身形已然到達了一處巖壁之中,又掠了數(shù)十丈之后,在石壁之上發(fā)現(xiàn)了一條僅能一人同行的巖縫,便是一頭鉆了進去,其內(nèi)約莫十數(shù)丈深,當他走到盡頭,便靜靜地盤坐,將他所有人的氣息收斂起來,宛如一個死人一般,隱蔽其中。
又是數(shù)分鐘之后,在那上方的天穹之上,出現(xiàn)了十數(shù)道最先抵達的身影,每一個都散發(fā)著不弱的氣勢,然后停留了片刻之后,仿佛有些找不多羅寒的蹤影,便接著又向著遠處追去。
感受到那些氣息的漸行漸遠,羅寒終于舒了一口氣,俊朗的臉龐之上,一抹得意的笑容揚起,對于被如此多的強者追擊,他就仿佛是家常便飯,早已能夠應付的得心印手,旋即便從空間腰帶中,將那純白無暇的羊脂瓶,取了過來。
此刻那羊脂玉已然極為的安靜,其上的威壓也早已經(jīng)消失,就如同是一個平常的白玉瓶一般。
羅寒端詳著這羊脂瓶,數(shù)分鐘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只不過他發(fā)現(xiàn)那瓶上有塞,無論他怎么使力,就是無法將那瓶塞拔出,接著便試著以元氣包裹,想要將那瓶塞煉化,可是當他的元氣剛剛觸碰到那瓶身之時,便是被那強悍無比的氣勢,反彈而回。
很明顯,雖然神秘的金鏈將這羊脂瓶鎮(zhèn)壓,但是其中的不死鏡余威,還無法令人對其煉化,甚至連窺視內(nèi)部都不可。
羅寒握著瓶頸出,無奈地搖頭苦笑,看樣子他的實力,還是遠遠不夠觸及到這等寶物,為今之計只有等著那神秘鏈子的幫助了,要不然空有寶物,卻無力使用。
“不管你是不是萬獸譜,這次又要依仗你了!”羅寒以一抹神思與其溝通,雖然那鏈子還是毫無反應,他總要試試,果不其然,就在數(shù)息之后,那鏈子上的黃綠光芒不斷交織,其上的光芒漸漸呈現(xiàn)出了神秘的密文,仿佛天地中的奧妙皆在其內(nèi),一時間令人不好言明其中的寓意。
唰!
就在羅寒的眉心處,射出了一道黃綠之芒,然后便到了那羊脂瓶之上,見其完全包裹在其內(nèi)。
吱吱!
那羊脂瓶略微的做出的反抗,但是一息之后,便安靜了下來,直接其上的那瓶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仿佛有著一只無形的大手,正在將其緩緩地被拔出,不知道是真正能夠感受到,還是羅寒心中所想,他察覺到了神秘的力量,正要出現(xiàn)在這個世間。
羅寒緊盯著那瓶塞的地方,發(fā)現(xiàn)那瓶頸之處,竟是散發(fā)著一團微弱的金光光芒,那金光不像是普通的金色,是一種令人心動的金色,接著那瓶塞緩緩地滑落,便看到一種綻放著金色的光芒液體的流出,被光芒籠罩著在虛空之中緩緩蠕動。
不死鏡的元靈之液?
羅寒望著這一小團金色的液體,面上頓時狂喜不已,這可是真正到達不死鏡的元靈所幻化出的元靈之液,雖然只有拇指大的一團,但即便是萬靈鏡的強者也會為之狂風,傳說這星羅谷中曾經(jīng)有一位不死鏡的強者其中修煉,但是在無數(shù)歲月之后,就算有這強大無比的元靈之液,也會被元氣之流吹成稀薄的元氣,可誰又能想到,會存在著羊脂瓶中。
“這可是真正的天地重寶啊!”羅寒唏噓起來,面色和雙眸均變得極為的通紅。
嘶嘶……
就在羅寒還在為發(fā)現(xiàn)這元靈之液而欣喜不已的時候,他腦海中的神秘鏈子,此刻發(fā)出了如同蛇一般的嘶鳴之音。
接著,便看到那團金色的液體,在羅寒的面前緩緩地蠕動,就在羅寒一直觀望之時,那元靈之液竟是將那羊脂瓶包裹起來,便是直接融入了那瓶身之中,然后那羊脂瓶安靜地懸浮在羅寒的面前。
純白的羊脂瓶,此刻竟是散發(fā)出淡淡的金芒,整個瓶身被金色所渲染,變得神秘一場,羅寒緊盯著那融合了元靈之液的羊脂瓶,此刻正散發(fā)著恐怖的元氣,正向著四周蔓延而去。
這種氣勢,即便是萬靈鏡巔峰的強者,都會為之驚恐,不過幸好有那神秘的鏈子將其包裹,才使得這種氣勢,盤旋在羅寒身軀的數(shù)丈之內(nèi)。
而此刻的羊脂瓶之上,仿佛散發(fā)著純凈而強大的力量,并伴隨著圣潔的光芒,如此可見之前那位不死鏡的強者,約莫是在修煉一種圣潔的元氣,對于人體的自我修復,有著強大的作用,這才使得這殘留下元靈之液,有著如此的純潔之氣。
嗖!
就在那羊脂瓶將金色的元靈之液吸收完畢之后,便化作一道精芒,直接暴射向羅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已然從他的眉心中,鉆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面對如此強大的異寶,陡然進入腦海之中,羅寒也是心中一驚,他確實是想要融合這件寶物,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就是其中的一絲威壓,也能令他整個人崩潰。
可是那進入腦海的羊脂瓶,卻毫不停滯,在一緊入他的腦海之后,便懸浮在其中,那圣潔的光芒,在極為驚人的速度之下,便照射到他的奇經(jīng)八脈之中,就仿佛洪水一般,沖入了那疏導的河道一般,其威開始修復他之前收到的創(chuàng)傷。
轟隆!
可就那創(chuàng)傷對于這羊脂瓶的修復之力,好像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就在數(shù)息之后便完全修復,但是那充盈而強大的力量,一瞬間就在羅寒的體內(nèi)暴開,仿佛要撐爆他的身體一般。
這種圣潔的力量,來的太快也太多突然,修復之后又是撐破,然而再度修復,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毫無休止的死循環(huán)。
羅寒一瞬間就開始痛不欲生,仿佛是一個極為有靈智的東西,就在暴虐他的身體。
這般大約持續(xù)了半分鐘,但在羅寒的體內(nèi)已然循環(huán)了不少百次,他也終于忍不住地想要昏死過去,可就在這時,那鏈子直接纏繞在了那羊脂瓶之上,開始不斷地變長。
就在那鏈子不斷地盤旋而上之時,鏈子上的每一片鱗片,也如同刺猬一般地倒立而去,那片片的鱗片之上,仿佛隱約可以到了奧妙的密文浮現(xiàn),散發(fā)出奇異的黃綠光芒,而去那黃色明顯在蛻化,而綠色逐漸將其代替。
不知道是什么那些密文究竟是何意,但是那羊脂瓶仿佛在鏈子的纏繞,變得更加活躍起來。
對于這神秘鏈子的來歷,羅寒極想知道,恨不得馬上以神思試探一番,可是此刻那疼痛令他無法抽取一絲去窺測,那圣潔的光芒雖然減弱不少,但是殘留的光芒還在不斷地撕裂、修復,這光芒對于羅寒來說,極為的恐怖。
此刻,羅寒的毛孔都流出的一絲絲的鮮血,他仿佛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地盤坐在地面,地上留著一大灘鮮血,而他的體魄快要被撐爆了一般。
那圣潔的光芒一轉(zhuǎn),便被淡淡的金芒所代替,那金芒充滿了金屬質(zhì)感,仿佛有無數(shù)細密的小刀,正在羅寒的身體之中,一刀刀地刮著他的血脈,這令他比受千刀萬剮之刑還要痛苦,渾身的冷汗包裹著在混合著血液,在緩緩流淌,令他全身的青筋全部暴起。
而那鏈子無動于衷,顯然也是沉浸在了某種狀態(tài)之中,無法顧及到他,現(xiàn)在羅寒知道,這樣的情況,只能靠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