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大隱隱於市
那些個靈果安然洗也沒洗裝在竹筐裡提出來的,筐頗大,自然是空間生產(chǎn),屋裡可沒有任何可以盛東西的事物。【葉*】【*】
安然把這些準(zhǔn)備好了並沒有急著送去臥房,他把竹筐放在廚房,走到外室找了個不打眼的角落將空間裡的解石機搬出來,又搬出幾塊大小不一資質(zhì)頗佳的翡翠原石。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皮殼表現(xiàn)都很不好,任誰看了都會賭咒發(fā)誓裡面出不了綠的。
這幾塊可不一定就比那塊福祿壽喜差,空間出品必屬珍品。
等到這些都做好了,安然才走去臥室,斜靠在門邊,道:“來個人幫忙。”
兩人都挺好奇安然折騰什麼去了這麼久,也沒多問,安然來借人,君淺西邊起身邊問:“什麼事?”
安然撓撓頭,道:“能源竈還沒送過來,我怕你們餓極了,準(zhǔn)備了些水果,墊墊胃。你來幫我搬過去,我力氣小。”
安然這廝就是個悲劇,在八卦空間裡他無所不能,平日裡要搬東西也是收進空間走去合適的地方站好了然後從空間裡放出來,這是個笨辦法,譬如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行不通了。好在他是孱弱的非獸人,左右還能請獸人幫忙的。
考慮到獸人食量巨大,安然弄的筐可是特大型號的,這娃也實誠,一個人吃不完也不想浪費,好不容易來了兩飯桶到他家做客他愣是把靈果當(dāng)不要錢的大白菜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难b了一筐。 ~這一框靈果,從廚房搬去臥室能要了安然的小命,對君淺西而言,委實不算什麼。
獸人都是大力士!
說實話,君淺西看到這麼大框靈果是震驚的。
雖然君淺西並不認(rèn)識靈果,他也能看出來這一個個果色澤瑩潤,水靈靈的,都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在君淺西的意識裡,安然就應(yīng)該是住在破破爛爛的貧民區(qū),家徒四壁一貧如洗,日緊巴巴吃了上頓沒下頓,餓得面黃肌瘦的。
現(xiàn)在想來,除了住在貧民區(qū)房很破這一點以外,別的都不對。
安然雖然瘦,可他看起來很健康,皮膚很白,精神勁也好。他才賣掉了價值七億的翡翠,又在邊角料裡賭出了綠。這絕不是個廢物能做到的事,君淺西覺得,或許所有人都誤解了他,安然大約是在掩飾什麼。他應(yīng)該是一位天賦異稟的非獸人賭石師。
若這個猜測是正確的,君淺西又不明白了。
自古以來,天賦卓絕的賭石師都是孤傲自負(fù),把尊嚴(yán)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怎麼會有安然這樣任人踐踏一點聲色不露的?君淺西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人。 ~
安然是個怪胎,他想。
君淺西的心裡有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面上卻絲毫不露,他很輕鬆的將一筐靈果搬去臥室,放在趁手的地方。
安然依然笑瞇瞇的倚在門框上,招呼道:“怕你們餓了,我準(zhǔn)備了些果給你們墊墊胃,隨便用。”
顧炎還沉浸在對安然的同情裡,看安然搬來這麼大框果更覺得不好意思,他以爲(wèi),若不是他們堅持要來,安然一個非獸人,這些果夠吃很久了。靈果很香,顧炎已經(jīng)被勾起了味蕾,他心裡的兩個小人激烈的鬥爭了半天,終於艱難的捏緊了拳頭,他擡頭看著安然視死如歸的道:“不,不用了,我還不餓。”
他不知道安然把他鬥爭的過程完全看在了眼裡,“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不吃可就真沒有了。”
顧炎聞言,扭頭一看,他心中的偶像,君淺西閣下哪還有平日裡淡定節(jié)制的樣,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把滿滿的一筐靈果吃下去了一層,嘴上不停,眼睛還盯著框裡。
這貨真的是君淺西嗎?是嗎?
狂吃之餘,君淺西扭頭欣慰的看了顧炎一眼,道:“既然你還不餓……”
艸!
感激的話還沒說出口,搶食的變成了兩隻。君淺西怒了。
這叫不餓?你大爺?shù)牟火I!
滿滿一筐靈果,安然當(dāng)主食也能吃至少一個月的分量,分分鐘之間就被兩隻吃進肚裡,這還是給他們墊胃的,這食量,一般人怎麼供得起喲!
安然知道顧炎說不餓是想給他省飯錢,這廝自打進屋一來就在同情他。顧炎沒有嘲笑他也沒有看不起他,還偷偷的爲(wèi)他考慮,安然多少是感動的,顧炎這貨雖然有些2,神經(jīng)也粗,安然還是決定,他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顧炎你說,你不餓也能吃下去半筐,這食量,誰能養(yǎng)得起你?”
安然這麼一說,顧炎也怒了。“你懂個P,誰說老不餓,老是在給你省錢!”
“誰告訴你我很窮了?”
“艸,不窮你住貧民區(qū)?”
安然翻了翻白眼,“看你丫就沒什麼文化,有句話說,財不露白,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我這是有大智慧的。”
安然說這個的時候語氣很歡欣,眼中似有光芒跳躍,君淺西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
顧炎還沒措辭反駁他,安然又說:“你雖然是不聰明,還有點2,老也不嫌棄你,以後顧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人家歃血爲(wèi)盟,斬雞頭結(jié)義,我們也不來這些虛的,你吃了老的果,以後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顧炎笑嘻嘻的看著安然,等他說完了才酸道:“想讓老當(dāng)免費打手保護你就直說,老這麼個前途無量的獸人戰(zhàn)士,你丫連賭石師都考不上,還敢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看你這最賤的樣,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難怪要躲到貧民區(qū)。”
安然知道他心裡感動,不會表達,也不和他計較,就跟著笑。
君淺西看著笑得開心的兩隻,很是淡定的潑了一瓢涼水。
“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某隻老神在在的指了指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