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上身
當慕非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太陽也已經升起,德蘭和賀魯去捕獵了,亞文正在把粟谷磨成面,見到慕非起來就讓他趕緊去吃早飯.算起來,慕非有五個月沒有見到亞文了,心情自然是異常的激動,上去就擁抱住了他.
猛的這一抱,亞文還愣了一下,很快,又笑著回抱住他";傻孩子,馬上就要當阿爸的人了,還這么愛撒嬌.";
抱了好一會兒,直到亞文催他趕緊去吃東西,這才放手,坐在桌旁等亞文給他端飯.看慕非這個樣子亞文又笑了,以為他還沒完全清醒";豆漿和餅還有肉都在鍋里,腌菜在壇子里,想吃那種就撈那種.";
豆漿,餅這對慕非來說都是新玩意,再看自己屁股下面坐著的椅子,更是新奇.桌子是改良過的,比以前的更穩,周圍放了四把椅子,亞文坐的凳子,磨面用的石磨都讓慕非看傻了眼,自己不在的這五個月發生了這么多的事.
看他一直不動,亞文就停下手里的活,把鍋里留得飯端出來,就又去磨面了.慕非喝了一口豆漿,是以前從來沒喝過的東西,味道淡淡的,又有一股豆香,還不錯.又咬了一口餅,軟軟的,不知道是什么,搭配上肉或者腌菜,還很好吃.
他想知道亞文在干什么,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就問:";阿爸,你在弄什么呢?再陪我吃點東西吧,我吃不完.";
亞文停下手里的活,給自己倒了一碗豆漿,坐過來陪他";我想把粟谷都磨出來,晚上咱們吃你那天說過的什么千層餅,對了,中午再弄個板栗雞,賀魯說他想吃了,一會兒你帶上豆子去豆腐坊換塊豆腐回來,今天德蘭說會捕新鮮的扁魚回來,中午就跟豆腐一起燒了吧!";
聽到德蘭的名字,慕非就一哆嗦,他到現在也沒忘記那道疤有多么的可怕.他也很想問問亞文,德蘭是不是中午要在這兒吃飯,可這一問就要露餡了.
幾口吃完飯,接過亞文裝好的豆子就往豆腐坊走,一路上遇到村民都熱情的跟他打招呼,就連往常不對付的納斯,也出奇的沖他微笑而不是過來找茬.
想想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徐慕,有了他,這些人才會對他友善,有了他,才有了那些從來沒有見過沒吃過,但是很實用很好吃的東西,這都要感謝他.
冬天的風刮在臉上生疼,慕非想快點回家,可他適應不了肚子的重量,不能像徐慕一樣小跑幾步,只能迎著風走回去.為了不讓冷風直接吹在臉上,慕非低著頭一路往回走,一開門,就一頭裝上一堵肉墻,跟著,手上的東西就被接了過去,身體也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就聽人說:";怎么不把雪狼皮
的那件衣服穿上再出去,這么大的風小心別凍壞了.";話音里全是濃濃的關心之意.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慕非身體一僵,這聲音他聽了很多年,貫穿他整個前半生,永遠也忘不了,是德蘭.亞文還在一旁說笑:";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再晚點回來,德蘭就要去找你了.";
慕非胡亂的答應了一聲,頭都不敢抬的就回屋了.
躺在床上用獸皮把自己裹住,火炕傳來的熱度也不能溫暖他的身體,還能感覺到在微微發抖.他不敢抬頭看德蘭,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那天他眼里的哀傷是永遠也忘不了.一伸腳,感覺踢到了個什么東西,起身一看,角落里露出一角,白色的帶長絨毛,伸手一拽,忍不住的驚呼出聲,是雪狼皮的大衣.
不用說也知道是德蘭獵來給徐慕的.
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忙趴在床邊把那雙原始版的雪地靴那再手中,翻開,里面露出白色的毛皮.看這歪扭的針腳,不用說,這鞋一定是出自徐慕的手筆.剛才他一直低著頭,看到德蘭的腳上好像也穿了爽類似的鞋,一樣歪扭的針腳.突然有點羨慕起徐慕,他可以不怕德蘭臉上的那道疤,還能親密相處,換做是他,就做不到,能做到不逃跑就不錯了.
慕非一轉身回屋,德蘭就想跟進屋,無奈亞文讓他幫忙看看爐子,說火好像不是很旺,可別滅了.等弄好爐子再進屋,就看到慕非拿著鞋子在發呆,走過去,把他手里的鞋子拿下來,抱著這個今天有點奇怪的人,低聲問:";阿慕,怎么了是冷嗎?還是寶寶在鬧你,晚上肯定沒睡好吧,再睡會,等吃飯叫你.";
這個懷抱貼上來的時候,慕非就渾身僵硬,是跟德蘭做過很親密的事了,可那也是他受傷之前,臉上沒有那道疤,看著還順眼,現在,他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沒把尖叫著把他攆出去.";沒...沒什么,我...我挺好,寶寶,嗯..也挺好,真的.";
德蘭幫他揉著腿和腰";再睡會兒吧,昨晚上你翻來覆去的一直沒睡好,天快亮才睡踏實,現在不困嗎?";
慕非一邊把德蘭的手推開,一邊顫抖的說:";不困不困,我挺好的,你....嗯...你出去吧,看我阿爸有什么要弄的沒有,我也幫不上忙.";
早在慕非進門裝進德蘭懷里的時候,德蘭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再到剛才,每次他擁抱阿慕的時候,華麗的人從來不會僵硬,還會順勢靠在他身上,也從不拒絕他的按摩,還會不停的指地方,沒有按到他指定的地方,就會不耐煩,今天這到底是怎么了?
即使慕非不抬頭也能感覺到德蘭探究的目光,心里一陣陣的發虛,就把德蘭往外推";我要睡了,你先出去.";
";嘭";的一聲,門在身后關閉,德蘭覺得這更不對勁了,哪次阿慕要睡覺不是讓他在身后暖著,笑他是移動火爐,從來沒有把他攆出去過.亞文在一旁直笑:";呦,被攆出來了,你把他怎么了,他攆你?";
我哪知道是把他怎么了,德蘭摸摸鼻子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屋內的慕非,正經遭受另一重的驚嚇,原因是他發現火炕上有兩個枕頭,兩張厚獸皮,再想想早上亞文說的話,和德蘭的親密動作,完全不難猜出,徐慕和德蘭住在一起了.
這個認知對慕非來說猶如晴天霹靂,本來想利用在虛幻的空間里沒有時間觀念這一點,好在現實世界多呆幾天,現在,如果多呆就意味著要跟德蘭同,床,共,枕.太可怕了,一想到要面對德蘭那張臉,要看著那道丑陋的疤痕,慕非就渾身發抖,回去,必須回去,一刻鐘都不想在這邊多呆,不,不是不想,是不想見到那張臉.
徐慕再見到慕非從最遠的那頭跑過來,頭上,身上全是汗,以為他出什么事了,急切的問:";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慕非顧不得多說話,一把就把徐慕拉近了身體里,自己恢復成虛幻狀才覺得安心,這才說:";沒事,就是跑的急了點,你快回去吧,剛趕上吃中午飯.";
慕非的這個狀態,讓徐慕覺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過既然人家不愿意說,那他干嘛要追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沒再問其他就回到了現實世界.
回到現實中的徐慕想下床,可他動不了,渾身酸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就連直起腰這個小小的動作都不能完成,心里就在罵慕非,都不把后遺癥說清楚就匆忙上身,害得他現在完全動不了.
徐慕現在急需免費的按摩服務,既然身體沒用了,那就用還有用的.清了清喉嚨,發出氣壯山河一聲吼";德-----蘭.";
那聲音中氣十足,別說外間屋的德蘭,就是房外的人都能聽見.德蘭聽到他家阿慕的召喚,還是這么有力氣的聲音,一下子就從凳子上蹦了一起,他的正常版阿慕又回來了.猛地想起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的看看亞文,亞文抿著嘴樂,沖他揮揮手";快去吧.";
得令的德蘭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他的親自確認他的阿慕好好的,直沖進去,就把癱倒在床上的人渾身上下摸了個遍.徐慕氣的直翻白眼,妹啊,你這事確認我沒事還是占我便宜,怎么看都是占便宜吧,要不是不能動,非得爬起來把這貨錘一遍,可惜現在只能腦補.咬著牙說:";你摸夠了吧,我還沒死呢!";
下一刻,德蘭就把徐慕抱在懷里,蹭蹭,親親,摸摸";阿慕,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徐慕腦補了他用皮鞭把德蘭抽的死去活來,德蘭跪倒在地高呼";女王萬歲";的情景,咆哮了";我讓你放手啊混蛋,占便宜沒夠是吧.";
見徐慕是真的生氣了,德蘭這才收回手,撓了撓頭,露出個憨厚的笑容";阿慕,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剛才你變得有點奇怪.";
對于德蘭的變臉速度,徐慕都想叫他影帝,問清楚了剛才慕非在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心里大概有個底,給德蘭的解釋是:今天身體不舒服,頭暈暈的,做過什么都不太記得了.徐慕有失憶的前科,他這么說德蘭也沒懷疑.
一直躺到吃午飯,徐慕才恢復了一點精神,起床吃飯.飯后午睡,依然是德蘭從后面抱著他,只是這手嘛,好死不死的就放在徐慕胸前的位置,還惡意的捏了捏.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算了,念在他能感覺出和慕非的不同,就暫且原諒這次好了,徐慕臨睡著前如是想.
作者有話要說:起名無力的咖啡,求大家給小包子賜名~~~
是雄性包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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