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見我猜到,立刻毫不猶豫地說到:“但江別水暫時還不知道你爸媽和你的關系,他們被抓只是因為我的關系。”嘴里這樣說到,可他的臉色卻也跟著難看起來。
因為他眼前我的臉忽然開始漸漸地轉成金色,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金色從淡淡的淺色金黃變成了越來越暗淡的暗金之色,一種奇異地感覺充斥了他的心中。
剎那間,烏鴉感覺到眼前的我,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兄弟,而一個降臨在人間的神。
隨即烏鴉心里苦笑起來:這污濁的世間,哪兒還來的神?!!
但情況載出出乎了烏鴉的預料,他本以為我應該是失控了,否則不會在他面前展現這樣可怕的形態。可我暗金色的身體在沉凝到最深沉地暗褐色時,忽然一下回復了正常肌膚的顏色,耳邊已傳來了我的問話:“現在,怎么辦?”
烏鴉愕然,隨即大喜,雖然現在情況不妙,可他還是一臉欣賞地看著我到:“尸體,你果然成長了!為了伯父伯母,即使你再焦急,也必須冷靜下來,否則死的,不光是你一個!”
他才說完,卻冷不丁地聽我說了句:“我知道!伯父的情況也不妙吧!?”
烏鴉的臉色一下鐵青。
他不是怪我,但自己父親落入江別水之手的可能實在太大了。雖然自己出事后還沒和他聯系過,可光看石鐵父母的遭遇,想來自己父親這個暫時看來比石鐵父母還重要的籌碼,江別水就更不會放過了。
我的問話,與其說是問話,還不如說是一種肯定。
我心里深深地嘆息一聲:又多了一個被我連累的人!隨即心里涌起一股森森地殺意!
這個江別水,實在是個難對付的家伙!
就憑他此刻手中掌握住我和烏鴉的父母,我們兩人就處于了絕對的劣勢,除非我和烏鴉能放開顧忌,否則我們倆就算要針對江別水進行任何行動,也就不能不考慮可能對三老帶來的嚴重后果。
操他媽的的!這就叫先機!
江別水這一手雖不稀奇,可絕對是最容易起作用的威脅。自古以來,龍國人最難拋卻的就是親情,雖然不孝子也層出不窮,可大多數人絕對是很在乎親人的。
“那就救出了你爸和我爸媽再說對付江別水吧!我不急!!”我冷冷地說到,可言語中流露地森森寒意讓烏鴉也一下清醒了過來。
但他可不打算勸我,因為他也不會放過江別水。
別以為你江別水是京城四少,我就不敢惹你了!在龍國,敢惹你的人絕不止一個!
烏鴉腦中已經開始飛速地盤算起利用哪幾個人對付江別水了,這是一件龐大無比的工程,即使以烏鴉的腦袋也絕不可能在幾天之內得出最后的方案。
我看著烏鴉直直地眼神,就知他又開始策劃一個大行動了,這樣的他絕對聽不見我說的話的。
我也不急。
急有用么?當年就是太沖動,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后果,這次我絕不能再犯錯誤。因為一旦犯錯,陪葬的有烏鴉和他父親,還有……我爸媽!
我絕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出現。
一切就等烏鴉的清醒過來再說吧!想到這里,我閉上雙眼逕自在沙發上打起坐來。
秦蘭看著一身休閑便裝的侯婷,不由一愣開口就問道:“你發春啦?穿這么青春,想勾引哪個不長眼的男人么?!!”
的確!侯婷在外時幾乎從來都是一身職業女裝,一副精明干練的女強人模樣。可今天她竟然穿了一身休閑女裝,雖然并不是那種誘人的樣式,可比起穿職業女裝時,確實少了幾分強勢,多了幾分柔媚之感。
也難怪秦蘭如此驚訝了!
可侯婷聽到這話進耳中不禁心里一動:對啊!自己今天怎么會突然想起穿這從來沒穿過的衣服來了呢?難道是這兩天壓力太大了,所以才做出了平日里沒有的選擇?!!
可隨即腦中一張微笑著的俊俏臉龐一閃而過,讓她心里一亂:難道是為了讓他看見么?!
這念頭一起,她不禁好笑地輕輕搖頭——自己這樣算什么?單相思么!?那怎么可能!
秦蘭訝異地看著侯婷忽然說了句:“侯婷,你今天好女人呢!”侯婷一下被這話吸引了過來,一臉微笑地轉頭看著她道:“你這說的是什么話?!難道我往日就不女人了么?!虧得有人還經常說我美若天仙呢!搞了半天原來都是安慰之詞!”
秦蘭聽得大笑起來:“什么啦!說的真的,你今天女人味兒特別足呢,哪兒象往日你看著美矣,卻是象個商人比女人多。”
侯婷聽得有趣,但也不再爭辯,只是一拉秦蘭的胳膊道:“好啦,我的堂主大人!今天我們是來Happy的,可不是來討論我女人的身份,還是快點兒進去吧。”
秦蘭也是一笑:“對對對,為了你的女人味能多保留片刻,我們還是馬上去給你選幾身美美的衣服吧!今天可不準你買那些老土的衣服了。”
說罷兩人就拉著手直朝步行街里那排有名的世界名牌店行了過去。
江別水神態安逸,手邊一杯產自蜀地千年茶鄉蒙山的清茶,隨手翻著手中的一份資料,身前一個手下恭敬地站著,等待著他表態。
資料并不多,薄薄地十多頁就只話了他半小時不到的時間就翻看完畢。
可這資料里的內容就值得考慮了。
不緊不慢地輕抿著杯中之茶,半晌后江別水才悠然開口:“吳雅的父親給我看好了,現階段他是我們最重要的棋子,三天后吳雅再不出來就給我動手,我倒要看看他是否能拋棄他父親。”
手下靜靜地聽著,腦子飛快地記著江別水的話。
江別水說完這段,又閉上了雙眼,右手卻在桌上的資料上輕輕地敲擊著,似乎在考慮著什么事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隨手翻到資料的最后一頁,食指敲下:“這兩個老人也給我看好!……那個石鐵似乎很有問題啊!他當年就在接收劉彩玲尸體醫院的停尸房里工作,而且這個人很孤僻,最近幾年來行蹤詭秘,我倒很好奇——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這幾年竟然沒一個人清楚他的經歷。莫非……石鐵,你就是那親愛的T先生??!”
說到這里,已是近乎自言自語了,臉上也露出了一種一切盡在掌握地笑容來。
手下依舊一言不發,江別水的面前,他只需要記下江別水的所有指示,至于其他,用不著他操心。江別水手下奇人異士無數,可真正能讓江別水求助的人卻屈指可數,一切都只因眼前的這個青年實在太過優秀,優秀到連做他手下都得能力出眾,否則就只能在江別水手下混吃等死做只米蟲而已。
江別水說完,側頭想了想問道:“那批人安排好了沒?”
手下立刻答道:“他們隨時可以出動。”江別水點點頭:“那就這樣,三天后把吳雅的老子扔出去。我倒要看看,好牌盡在我手上,那兩人還能做什么。哼!再厲害你也是一個人,T!我等著你自投羅網了!”
說完,他的臉上露出淡淡地笑意,是自傲也是對兩個對手的輕視。這個世界,再厲害卻沒有勢力的人,根本不值得他畏懼,哪怕對方是修行界中少有的高手也同樣如此。
烏鴉的出神狀態并沒有持續太久,只是十多個小時后,他就已經從那種奇異的狀態從清醒了過來。
在他剛剛一動身體時,在一旁盤坐著的我也仿佛約好了似的,同時睜開了眼,淡淡地問道:“好了?我已經等不及想去踢江別水那雜種的屁股了!”
烏鴉冷冷地笑了起來:“那就聽好吧!這次不光要踢他的屁股,我還要捏爆他的蛋黃!”
我聳聳肩:“隨便!我聽著!”
烏鴉陰陰地笑了起來:“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