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到湖州來目的就是見秦墨的,沒想到卻和蘭曉珊搞到了一起,這算是一個意外收獲吧,女人壓抑的太久就像是火山壓抑的太久一樣,丁長生深刻的感受到了蘭曉珊的爆發(fā),比他經歷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厲害。
這一路上他都在回味蘭曉珊,如果給他的時間再長一點,他肯定能把這個女人開發(fā)的再開放一點,這是一定的,因為蘭曉珊的確有這樣一種潛質,但是這一切都只能等到將來了。
他回到白山后,直接去了區(qū)委辦公室,文若蘭已經在等他了。
“什么情況?”
“市里原本打算的很好,雖然大清河污染的很厲害,養(yǎng)殖戶直接往大清河里傾倒污水也是眾所周知的事,但是,丁書記,你看這里,這是大清河的一個支流,直接連接南部山區(qū),那里有一個大水庫,是白山市區(qū)自來水公司的水源地,而大清河是自西向東流,而高科技養(yǎng)殖中心都在西部大清河上游,到時候市里打算打開南山水庫,放幾天清水,將大清河流經市區(qū)的部分沖刷一遍,應該問題不大,每年的雨季來臨時,大清河的水質就會好一點,但是現(xiàn)在省里為了穩(wěn)妥起見,擴大了范圍,這就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文若蘭展開一幅地圖給丁長生看,邊看邊介紹道。
“唐書記怎么指示的?”丁長生心想,我們在這里運籌帷幄屁用都沒有,關鍵看領導怎么想的,萬一和領導的思路不在一條軌道上,你的想法越好,你就死的越快。
“很簡單,一句話,拆掉上游的養(yǎng)殖場,趁這個創(chuàng)城的機會,徹底拔掉污染源頭,還老百姓一片碧水藍天”。文若蘭一句話概括了唐炳坤的意思,但是丁長生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哪有那么容易。
“唉,這個問題……”丁長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現(xiàn)場沒看,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污染有多嚴重,而且文若蘭說的很清楚這是成千鶴引來的所謂高科技養(yǎng)殖項目,這么做,這不是拆臺嗎?
現(xiàn)在的領導也是,什么項目都往籃子里塞,媽的,幾個破養(yǎng)殖場也是高科技養(yǎng)殖中心,既然是高科技,怎么還有污染往河里排,有本事自己消化了。
心里的牢騷還沒發(fā)完,手機響了,一看是唐炳坤辦公室的電話,這小坐實是跑不了啦,好在是自己回來了。
“喂,唐書記,有什么指示?”
“你先不要忙招商引資的事了,先回來吧”。
“唐書記,我已經在辦公室了,區(qū)里人告訴我說創(chuàng)城又有了新變化,我就急著趕回來了,畢竟這是大事嘛”。丁長生打著哈哈,好像自己多偉大似得。
“你回來的正好,立刻到市委來一趟吧,馬上召開常委會”。唐炳坤說道。
“好,我馬上就到”。丁長生很頭疼,看來這下不掐是不行了。
“讓辦公室準備車,去市委開會”。丁長生對文若蘭說道。
作為區(qū)委辦主任,不但是管著區(qū)委的大小事務,很明顯,文若蘭還扮演著區(qū)委的半個大腦的公用,一旦丁長生這個大腦不頂事時,文若蘭就得頂上去,而且還得為丁長生這個大腦補充營養(yǎng)。
丁長生坐進車里時,文若蘭也跟著上了車。
“丁書記,我看這次開會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養(yǎng)殖場是拆除還是保留,但是保留的話肯定是要控制污染的,你打算怎么辦?”
“你的建議呢?”丁長生皺眉問道,他對文若蘭的積極態(tài)度感到不耐煩,這都是市里領導定的事,再說了,我采取什么態(tài)度還要聽你的建議嗎?
“這個項目雖然是成市長引來的,但是當時卻是掛在了區(qū)里,完全拆除,區(qū)里要負責全部的補償金,畢竟這個項目還沒到期,而且這一萬多個就業(yè)崗位馬上就沒有,而如果采取措施治污,區(qū)里拿的錢少一點,但是可以保留那么多的就業(yè)崗位,工人們不會鬧事,這樣可以折中一下”。
“那你的建議就是保留了?如果保留的話,污染在創(chuàng)城后還會不會再次發(fā)生?”丁長生疑問道。
“這個沒法預料,本來這個項目也有些治污設施,但是費用太貴,所以養(yǎng)殖戶都不用,一般都是直排,但是如果真的關了,不但是養(yǎng)殖戶損失大,我們區(qū)里的財政來源損失也很大,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江都雞蛋出白山,白山雞蛋出清河,這里的雞蛋供應量占全省的百分之二十,豬肉占百分之十,一旦關了,這兩樣產品價格在短時間內就會暴漲,這個不知道市里是怎么考慮的,而且這事關省城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文若蘭再次強調了大清河養(yǎng)殖中心存在的必要性。
聽到這里,丁長生也開始猶豫了,如果真的像文若蘭說的那樣,那么這個決定著實很難下,可是如果不關,一旦衛(wèi)生城市評審完畢后,這樣的污染就會卷土重來,白山將面臨新一輪的污染,依舊是污染。
丁長生在市里不認識什么人,所以一到市委就被帶去了市委會議室,沒想到陳敬山已經到了,丁長生很自覺的和陳敬山坐在了一起,他們現(xiàn)在是一伙的,至少會前要先交流一下口風吧。
“丁書記,你回來了”。陳敬山一見是丁長生,站起來和丁長生握了握手,這家伙從沒像現(xiàn)在這么愿意見到丁長生。
“唉,本來我以為可以清閑幾天,沒想到剛剛到地就被唐書記一個電話叫了回來,對了,唐書記什么意思?”
“你是說養(yǎng)殖中心嗎?”陳書記問道。
“是啊,市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市里的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唐書記很生氣,但是卻沒說什么意思?我擔心這次養(yǎng)殖中心是兇多吉少了,唉,可惜了每年往區(qū)里交的那些稅費了”。陳敬山不露聲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