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晴在極力隱藏自己的小心思,試圖躲過溫莎莎的窺覬,卻不知會被她發現,然后一針見血的說出來,在她血淋淋的心上補了一刀。 . .
“溫莎莎,我沒有愛上黎紹卿,你別亂揣測我的心。”
她在極力為自己辯解,很想掩飾她脆弱的心,很想跟溫莎莎智斗到底,卻不知,在被溫莎莎握在手里的電話砸響起來時,她的眼眶紅了,一顆心也跟著碎了。
黎氏總裁辦公室,忙完所有工作的黎紹卿,緘默的坐在大班椅里,暗沉的目光直視著電腦屏幕上,白氏跌入谷底的股價,心電波般的曲線,猶如他的心情。
明明知道,他是這些股價低入谷底的‘兇手’,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恨,恨著白芷晴,那個狠心的女人。
夜靜,房間太空曠,以至于,讓他躁亂的心,更加無法平靜,尤其看到這些心電波般的曲線,狂躁難安。
“啪。”
的一聲,他直接將筆記本合上,起身直接朝酒柜走去,拿出紅酒,開啟,倒了一杯執著過來,一如往常站在落地飄窗前,想尊貴的帝王一般俯瞰著洛城的建筑圖,睥睨著洛城的全景。
都說他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人,他可以掌控每一個人的人生,就像掌控她的一般,卻唯獨掌控不了她的心。
他輕抿了口紅酒,隨意的將酒杯放在移動茶幾上,悠閑的拿出一支煙,點了起來,淡藍色的煙霧繚繞,不斷升起,而在那些繚繞的煙霧里,卻幻化出了那個女人身影,是他們初次相見落魄的模樣,也有被他一幕幕感動時驚訝的模樣,更有決裂離開她是無情的模樣。
心底深處,在不斷的抽痛著,黎紹卿不愿去想她,可是,她那些不聽話的影子,總會浮現在他面前。
他不想去想她,可是總會忍不住響起她,煩悶的他,直接扔了煙蒂。
他拿起一本圣經,仔細的讀者,很想讓他的心思融入那些無欲無求的文字里,可是,仍舊做不到如往常那邊安靜。
冥冥之中,黎紹卿的心里有些慌,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這樣迷人的夜,靜謐的太過可怕,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事一般。
他猛然想起,下午袁昊給他的消息,說白芷晴今天晚上要去見客戶,昨天以前,他在心里介意白芷晴會在晚上見男人,雖然心底總會,時不時會想起,她是他有婚約的未婚妻,冥冥之中對她還保留著一份期待,可是,在想到她說過她對江愷還有愛的時候,他對她的一切,突然沒了心思,不是他太狠心,是那個女人太絕情。
他執起酒杯,為了倒了一杯酒,慢條斯理的喝著,恰在此時,袁昊捏著手機,一臉慌張的匆匆進來。
“總裁,不好了,溫莎莎綁架了少夫人。”
一聽白芷晴被綁架的話,受到驚嚇的黎紹卿,直接丟了手里的酒杯,他瘋了一般的沖過去,摁著袁昊的肩頭,緊張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今晚不是去見什么高總嗎?怎么會突然被溫莎莎綁架?她的身邊不是有江愷陪著嗎?為什會被溫莎莎綁架走?”
情緒激動的黎紹卿一口氣問出了許多話,愣是讓袁昊不知該回答那一句是好。
他只好撿最重點的的說,“今晚,少夫人是一個人去見高總的。”
一聽袁昊的話,‘砰’的一聲,黎紹卿聽到了自己心臟炸裂的聲音,看來那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再次掉入了江愷跟溫莎莎設的陷阱里。
想到此處,黎紹卿的神經就緊繃到了極致,于此同時,他想到了昨晚的夢,昨晚他夢見白芷晴渾身沾滿血跡對著他哭,她很想安慰她,可她卻在他靠近她時,她卻突然消失了。
他一直是個不喜歡相信鬼神,夢境的男人,可是在聽到她被綁架的話后,總會情不自禁的聯想到這個噩夢。
只要想到,她真的如夢境中一般,突然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他連呼吸都覺得痛起來。
他使勁搖晃著袁昊的身體,暗沉的幽眸里,是無盡的恐懼,“快告訴我,她在哪里?溫莎莎將她帶到了哪里去了?”
黎紹卿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似整個人,在瞬間化成一個速凍體,他目光陰冷,好似就將袁昊當做那個罪魁禍首一般質問,無不讓袁昊打了一個冷激靈。
他趕快回答,“在麗都大酒店,方少剛才打電話給你,你沒接,打給我的。”
黎紹卿一聽,才恍然想起,先前十幾分鐘前,方毅寒的確打來過電話,他以為他打電話過來,是幫助白芷晴說情的,卻不知……
“走,馬上去麗都大酒店。”
說著,黎紹卿就瘋了一般的沖出門口,甚至,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
袁昊趕快幫黎紹卿拿了外套,然后火速跟出來。
**
麗都大酒店,溫莎莎接完電話后,原本猙獰的臉,扭曲的更加恐怖,她一把揪住白芷晴的頭發,迫使揚起她的頭。
頭皮被扯的生疼的白芷晴,‘嘶嘶’的抽著冷氣。
“白芷晴,在給你一次機會,打電話給黎紹卿。”
“我說過,我不知道他的電話。”
白芷晴依舊決裂的回答,她在心里暗自慶幸著,幸好干菜打電話過來的是喬萌萌,而不是黎紹卿。
她知道只要黎紹卿不知道,不會過來,溫莎莎的詭計就一定不會得逞,而喬萌萌一定會在有限的時間內,帶著救援人員過來救她。
“我叫你死鴨子嘴硬。”
‘啪。’溫莎莎果斷抽了白芷晴一個嘴巴,直接將白芷晴的臉,打偏在一邊,留在臉頰上,顯赫的指印很是揪心。
來自臉部灼痛感,再次讓白芷晴紅了眼眶,她冷著眼,狠絕的說道,“溫莎莎,你除了靠男人,就只會打女人這點能耐嗎?既然你那么想見黎紹卿,直接去找他就好了,干嘛還要大費周章,綁架我,來威脅他呢?”
“白芷晴,你以為我不敢嗎?告訴你一無所有的我,什么都不怕,連殺人都不怕,別以為我怕黎紹卿,才不敢去直接找他的,告訴你,我只是為了這個游戲更好玩,更刺激,才抓了你。”
她迷瞪著眼睛,看著白芷晴,“難道你不想親眼看看他為你抓狂的模樣?或者你為他抓狂的模樣?”
說著,她就粗笑出聲,而白芷晴的手機掐在這時候響起來,這次是黎紹卿打過來的。
他從黎氏一路飆車過來,正往麗都大酒店趕,一路上,不煩心白芷晴的他,從方毅寒那里要了白芷晴的新號碼,直接打了過來。
先前溫莎莎接過喬萌萌的電話后,電話就被她氣惱的扔在地上,此刻,砸響起來,站在手機正對面的白芷晴,一眼看到了屏幕上閃動的號碼,是黎紹卿的。
看到這個號碼時,她渾身所有的力氣都消失殆盡,看來他已經知道她被綁架的事。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揚起頭,將涌在眼眶里的淚水,強忍的逼回去。
“黎紹卿,你干嘛要打電話過來?你干嘛要管我的死活?”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謾罵著黎紹卿,整顆心害怕到了極點。
而她這些細微的反應,還有眼里無奈的神情,徹底將她的心思出,溫莎莎一眼識破,這個電話是黎紹卿打來的。
她眼里露出奸詐的笑,這條大魚終于上鉤了。
“白芷晴,接吧,你已經沒了選擇。”
溫莎莎將電話撿起來,主動舉到白芷晴的嘴邊,直接將免提打開來。
“白芷晴,你現在怎么樣?那個賤人,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電話那頭傳來了黎紹卿緊張的聲音,而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徹底將白芷晴心里堅守的那道防線徹底擊垮。
滿腹的委屈全部涌在心頭,好似近段時間悶在心里的所有壓力,也是一涌而上。
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就連聲音也在顫抖著,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出了心里最擔心的話,“黎紹卿,你別來,你千萬別過來。”
他在這頭清楚的聽到了她的哭聲,心口再次莫名的揪緊,“她一定威脅你了對嗎?不怕,也別哭,我馬上就到,馬上久你出來。”
她的哭聲,揉碎他的心,他極有耐心的安慰著他,低沉的聲音中,除了安慰、**溺、還有一絲絲的無可奈何。
被恐懼充滿身心的白芷晴,根本聽不進去他的任何安慰的話語,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說著,“黎紹卿,你別來,千萬別來啊,這一切都是溫莎莎跟黎建國設的局,他們只想將你……”
不等她說完置于死地的話語,溫莎莎直接拿開她的手,將手機摔在地上,將它摔了個稀巴爛。
“白芷晴,好戲就要開場了,我該帶你去上臺了。”
說著,她就揚天大笑了幾聲,無不讓她那張猙獰的臉,變得更加恐怖。
她拿起內線,對著電話里的人說道,“進來吧。”
很快,門上的電子鎖就從外面被打開,緊接著兩個黑衣人,就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用膠帶封住了白芷晴的嘴巴,架著她的身體帶她離開。
而善后的溫莎莎,就將事先準備好的,寫著字跡的紙條,直接扔在地上。